柳竹安:“我可以。”
黑鶴:“這怎么好。如果您覺得莊園的位置偏僻不方便您的工作的話,我也可以去另外的宅院為您工作的。”
柳竹安:“……再議。”
話說到這,黑鶴只好再推著小車離開,而柳竹安也繼續(xù)豎起耳朵,聽著宋昊天和白柏的對話。
可憐的宋律師襯衫連著外套西褲都被咖啡占領(lǐng)了,洗過澡也沒合身的衣服穿,只能先套著件浴袍,認(rèn)真地跟白柏講他的衣服放在哪里,要哪一套,要搭配的另外的衣服又放在哪。
柳竹安清了清嗓子,覺得終于到了霸總風(fēng)上線的時候了。
“直接去給他買一套,”柳竹安把手里的筆轉(zhuǎn)了一圈,“別耽誤時間,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沒時間給你浪費(fèi)。”
白柏那張娃娃臉忍俊不禁,而宋昊天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攏了一把吹得半干的短發(fā),沖白秘書點(diǎn)點(diǎn)頭,又要了隱形眼鏡,這才在書房門關(guān)上之后,坐到沙發(fā)上。
他先拎起一個粉紅色的馬卡龍塞進(jìn)嘴里,然后整理一下身上那件有點(diǎn)可憐的浴衣,瞬間斂去了剛剛很自由的神色,經(jīng)營狀態(tài)再次上線。
“聊聊吧,”宋律師說,“你那份遺囑我給你保存在銀行保險柜里。我剛剛約好了明天上午去取。現(xiàn)在,我們討論一下白梓憐。”
如果不看宋律師那身浴袍,他看起來還是非常唬人的。
“首先,你來告訴我,白梓憐懷孕了……是怎么回事。”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的戒指,“你的?”
柳竹安:“……”
唉。
反正她腦袋上這頂“綠帽子”是摘不下來了。
柳竹安:“不是我的。”
宋昊天點(diǎn)點(diǎn)頭:“你確定不是你的就行。我覺得你這個消息可以賣個好價錢。”
“嗯?”
“程安煜、魏賢熙,還有鄭涵初,”宋昊天道,“光是我見過的,和白梓憐在一起的,就有這幾位。”
沒有鏡片的遮擋,宋律師那雙桃花眼明明白白地展露出來:
“她,絕對不是你們以為的樣子。”
宋昊天下意識地想去推推眼鏡,結(jié)果手落了個空。他咳嗽一聲,抹了把臉:“從你遇見她開始,就有問題。你之前明明是個強(qiáng)迫癥工作狂,對戀愛沒興趣,不婚主義,絕對丁克,轉(zhuǎn)頭你就對白梓憐產(chǎn)生興趣,還找我改了遺囑……”
“你沒懷疑過嗎?”
柳竹安看著宋昊天的疑問臉,扯扯嘴角,站了起來。
今天的她依舊是十足的男裝打扮,西裝馬甲三件套,鞋子都被自己擦得纖塵不染。
她站到宋昊天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宋律師。
“當(dāng)然懷疑過,”她說,“不然,為什么我們會坐在這里。”
山海市。
白梓憐坐在咖啡廳里,午后溫暖的陽光打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淺淺的暈光。
本就漂亮的姑娘在這層微芒的映襯下,更是像發(fā)光一樣,讓人過目難忘。
她穿著一身淺粉色的連衣裙,戴著一頂白色的蕾絲遮陽帽,攪動著面前那杯只喝了幾口的芒果奶昔。
她隔壁桌那個年輕的大男孩兒已經(jīng)看了她半個小時了。最后,終于鼓足勇氣,點(diǎn)了一份小蛋糕,端著送到了白梓憐的桌上。
“你、你好,”大男孩兒臉色漲紅,“交個朋友好嗎?”
白梓憐攪動奶昔的動作一頓,微微抬頭,漂亮的臉蛋兒上浮起溫和的笑容:“好呀。”
三分鐘后,暈頭轉(zhuǎn)向的炮灰男孩兒被白梓憐忽悠走,她順手摘下帽子,遮住了同一時刻翻出的白眼,還有臉上一閃而逝的厭惡的表情。
【宿主,那個——】
【閉嘴,我不讓你說話你說什么話?瞧見剛剛那個廢物沒有,還想和我搭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甚至還有些辱罵性的打碼詞匯刷過。
白梓憐的系統(tǒng)已經(jīng)習(xí)慣當(dāng)她的垃圾桶,但在這個時候,它忍不住了,急迫地開口:
【你搶來的女主光環(huán)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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