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聞言蔫蔫的。
這位找她肯定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她什么都不想摻和啊。
秋月自幼侍奉在謝嬌身邊,一眼就瞧出了謝嬌的想法,她也不說話,只等著謝嬌做決斷。
謝嬌:“便說我自從來了這盛京,偶感傷寒,不便見客。
這盛京大雪紛飛的,想必她也是能體諒的。
你去給她沏杯茶,也莫要讓她覺得怠慢了。”
廳堂內(nèi),趙俏連茶杯都不曾端起,往日里她哪能瞧得上謝嬌這個庶女啊,只是如今還要主動來找這謝嬌。
忍忍吧,等她爬上側(cè)妃的位置,便好了。
等了能有一刻,謝嬌還不曾出現(xiàn),別說趙俏了,便是趙俏的貼身丫鬟魯露兒都有些不屑了,以為謝嬌這是端著。
秋月進(jìn)了廳堂對著趙俏微微俯身。
“趙侍妾,我們主子因盛京這大雪紛飛的天兒風(fēng)寒,不便見客。您也知這江南跟盛京的氣候相差。
我們主子讓我跟你說聲抱歉,等日后在敘。”
趙俏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雙美眸看向了秋月,秋月面不改色。
趙俏從荷月院出去的時候,都沒給荷月院下人好臉色,荷月院的下人也都不敢招惹這位,紛紛低垂著眉目當(dāng)做瞧不見。
秋月坐在廳堂內(nèi),抿了口茶,只道:“可惜了這茶了。”
“偶感風(fēng)寒?她有能耐就這輩子別從那個小院里出來,這輩子都靠著王妃,十月懷胎的麟兒全部抱養(yǎng)在王妃膝下,我倒要看她能忍到幾時。”
露兒緊跟在趙俏后面給她打著傘。
盛京冷啊,雪已經(jīng)連著下了幾日了。
王府的下人們把府內(nèi)的路面清理干凈了,可新落下的雪還是還是薄薄的在路面上鋪了一層,荷月院到遠(yuǎn)瑤院這一路偏僻,下人打掃也是慢,等到趙俏回了院里時,鞋襪都濕了,她還打了個噴嚏。
收了傘,露兒伺候著趙俏換了衣裳,又倒了茶。
趙俏暖了暖身子,這才想著今天的事情,既然謝嬌那個蠢的不肯配合著,那她就等著晉王回府,她一定要在謝嬌之前侍寢。
看了看緊閉著的門,趙俏壓低聲音,“府里這幾日怎么還沒來信,你去跟看門的小廝打好關(guān)系,若有我們院里的信,讓他們趕緊送過來。”
只要之前在府里跟趙家商量的事情辦成了,她在這晉王府,何愁沒有晉王的寵愛。
露兒只當(dāng)趙俏是等著府里的信著急,連忙說好,這幾日她在府里的關(guān)系打的差不多了,至少哪個院里的,都能找到個能說上話的。
只是可惜這次王妃的動作,她大概還要在靠銀子了,不僅如此,可能還要悄悄的交好。
露兒:“姑娘,這次王妃的動作,我們大概還要重新打賞了。”
這趙俏拿了三百兩銀子,又說了幾個人名,讓露兒主要跟這幾位交好,這才揮了揮手讓露兒下去了。
用三百兩打賞幾個下人著實(shí)是奢侈,謝嬌來盛京也就帶了一千兩的銀票,這還是謝知縣擔(dān)心謝嬌跟自己離了心了,日后又在王府飛黃騰達(dá)了,這才咬著牙拿出來的。
謝嬌跟趙俏他們在王府的月例,也就每人一月十五兩銀子,只是在趙俏看來,若是能籠絡(luò)了人心,這銀子用的也值了,再說了,在晉王府地位高了,也不愁銀子,有晉王呢。
謝嬌午睡時,再次夢到了溫泉。
這次謝嬌使勁擰了自己一下,她嬌嫩的皮膚立刻青了。
按理說做夢擰自己是不會疼的,為什么她不僅疼,小臂上還還有一塊擰青了呢,一時之間謝嬌只覺得越來越奇怪。
這次午睡,謝嬌睡了足足能有一個時辰,等她醒來的時候,撐著床邊想要坐起來,目光落在了自己小臂上,謝嬌有些說不出話了。
她是在夢中擰了一下自己,她.......
莫非,她每日里見到的溫泉不是夢境,一時之間,謝嬌激動的心跳的有些快。
秋月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進(jìn)來,謝嬌趕緊將自己的小臂用衣袖遮住。
謝嬌就算再笨,也知曉這些事情還是莫要說得好,況且自己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姑娘,我在廚房提了糖蒸酥酪回來,一會再給你沏一壺龍井。”
秋月上前扶著謝嬌起床,謝嬌很好的遮掩著小臂,換了衣衫以后,她坐到了桌前,看著糖蒸酥酪有些發(fā)呆。
她要不要一會再睡一下試試,而且她出現(xiàn)在那個溫泉面前,是不是別人在她午睡時進(jìn)房間是找不到她的。
這樣想的,謝嬌對著糖蒸酥酪也沒什么興趣。
“今日趙俏因?yàn)楣媚锊灰娝厝サ臅r候都是擺著臉色回去的,不過她給姑娘送了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