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頭發(fā)的年輕男人,手腳都被綁住,嘴里塞著布塊,一看見呂夕過來就“唔唔唔”個不停,還堅強的用身體朝呂夕挪動著,一雙桃花眼瞪著呂夕,顯然還挺有精神。
呂夕猜到這人就是金爺說的“湊巧有個”的人。
呂夕想問他點事,就過去把他口中的布拿掉。
那人剛能說話,立刻激動的喊了聲:“呂夕!!!!”
呂夕先是愣了一下,以為是什么熟人,接著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個明星,還是有人認得他的,這個人這么激動,想來是個粉絲。
“你是我粉絲?”
那人呵呵道:“去他喵的粉絲,呂夕你竟然不認識我?”他扭了扭身體,口氣并不怎么友好,“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我解開啊,你大爺?shù)模⒆∥易鍪裁矗幢旧贍敻春镒铀频摹!?
呂夕問:“你怎么被抓的?”
男人不高興的嚷嚷:“問什么問?本少爺用得著告訴你?天底下壞人多得是,哪有那么多理由啊?興許就是看我長得帥,這地方跟迷宮似的,煞筆太多了,怎么著還不給本少爺解開啊?”
呂夕呵呵道:“你誰啊?”
那人驚了:“呂夕你竟然不認識我?咱們可是吃過一次飯的!我是你吃飯的大爺!”
“你是吃飯的大爺?”呂夕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頂多二十一二,全然不像大爺。
“呸!什么大爺?本少爺是《天河》的投資商!忘性挺大的呀呂夕,我記得你還給我敬酒了,這一出飯局就翻臉不認人,敢情你那賠笑都是演的啊?”他呵呵一聲,“《天河》沒給你角色你還記仇了?度量實在太小了,回頭我和程勛那煞筆說你嗷!”
呂夕不接他話,他接著說:“哦,我忘記了,程勛把你給甩了,我聽說你還給人現(xiàn)男友寄了恐嚇信?窩草你煞筆啊?對了你怎么在這兒?”
呂夕已經(jīng)遠遠離開他兩米之外,他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他被關(guān)進來沒綁也沒堵住嘴,而這家伙就塞了布條。至于他說什么投資商,呂夕一點也不信,他看過很多娛樂圈,這家伙形象不太符合。
呂夕把耳朵貼在門口,他這個距離還能聽見金爺和阿五說話的聲音,阿五果然沒讓他失望,說話滴水不漏,也遵循約定,還真的挺機靈,呂夕還想再聽,屋子里的室友又聒噪起來了。
“為什么不理我!呂夕你怎么還不幫我解開繩子?”他蹭著地板、靠著摩擦力鍥而不舍的朝呂夕挪過來,說話還不帶喘氣,“你快來幫我解開,下一部要投資的電視,我就給你走后門!”
“窩草還無視我!我說你現(xiàn)在可是和本少爺有共患難的機會了嗷,娛樂圈多少人都搶不到這個機會,你為什么不珍惜?我數(shù)十聲,要是你再無動于衷,本少爺就宣布你錯失這個好機會了!”
“十…….”
那人只數(shù)了一個字,突然懵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他爬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捋了捋腿:“腿差點廢了,好你個呂夕隔了這么久才給我解開繩子。”他朝呂夕走了過去,“看吧,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還不是不愿喪失和本少爺患難與共的機會——”
“閉嘴!”呂夕忍無可忍,他原本以為給人解了繩子他就能消停,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
早知道就拿著布塊繼續(xù)塞他嘴里,呂夕兇道,“再說一個字,就讓你說不了話!”
“我他喵——”蓄勢待發(fā)的聲音戛然而止。
呂夕往他啞穴一點,世界終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