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夕從聊清手里接過那黃鼠狼,對著那男孩:“這玩意。”
黃鼠狼換了人捏著,身上沒了氣力,但是神情卻是帶著怨毒,突然對著臉,把那人下了一跳。
呂夕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阿五……..”他退了兩步說。
“阿五你過來。”呂夕說,“你開拉鏈就開拉鏈,怎么把符也扯下了?”
呂夕從牛仔包里夾出一張暗淡的黃符,一手又提著黃鼠狼,對著幾人說:“這只黃鼠狼不但成了精,身上命債還挺多,早就被養(yǎng)成了邪物,沒了符咒就關不住它,這籠子關著它你們以為是為了什么?是為了不讓它出來吃人!這不,你們興哥不就死了嗎?”
王娟哽咽地說:“不是你給弄死的么!”
呂夕笑道:“你看見是我?”他收了笑臉,看住王娟說,“我可不被鍋啊,第一,這黃鼠狼是你們自己弄屋里的,第二,黃鼠狼咬了他后,燈泡壞了,我讓你捂住他的嘴,你沒動;第三,因為你沒捂住他的嘴,所以他被黃鼠狼吃內臟之前就死了。”
王娟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呂夕這會兒心平氣和的模樣還是亮了燈了,或者說惱怒和怨恨讓她壯了膽,她質問道:“你很厲害是吧!我見過你們這種術士,都是能救人的,你為什么不救他!?”
呂夕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看她:“你們的人把符撕掉了,黃鼠狼出來隨意挑了人咬,我一開始也沒防備,而劉興被咬了,黃鼠狼做了標記,慢慢吸他的生氣,我這個沒法子救,除非先把黃鼠狼弄死,或者捂住他的嘴,不讓黃鼠狼有目標。但是我去救劉興了,你們呢?讓你捂住他的氣,你倒是后退了,特別是你,女人陰氣重,我注意著他,你就得死。”
王娟啞口無言,她當然不寧愿自己死。接著她又聽見呂夕冷冷地說了一句話,“再說,我為什么要救他?”他頓了一下,笑道,“我猜把我抓來就是為了喂這只只邪物,除此之外還要謀我的財。你們這樣對我,我本來可以袖手旁觀,黃鼠狼愛吃你們誰就誰,關我屁事?”
眾人噤若寒蟬,但同時也松了口氣,呂夕既然不袖手旁觀任他們被邪物加害,自然也不會喪心病狂把他們弄死。
呂夕拎著黃鼠狼說:“這種黃鼬有靈性,也特別記仇,天生能動一些氣場,成了精的能附身,要是沾染了人命的,就喜歡把人的內臟吃了,住進人肚子里逃避天道。就像劉興,被吃了內臟肚子里藏著黃鼬學人說話,人胄身上雖然有臭味,但是鎮(zhèn)邪的東西傷不了它。”
他說著,就打開那個籠子,把那只黃鼠狼扔了進去,他把蓋子一蓋,用左手壓住,然后右手兩指夾住那張黃符往虛空一扔,那黃符竟然平展的立在虛空!
呂夕用右手食指沿著那黃符朱砂軌跡描繪,只見那原本已經暗淡的符箓,經他一畫,朱砂紅得似新的一般。
他把符箓往籠子上一貼,里頭蹦跶的黃鼠狼立刻就安靜了。
阿五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我不是故意把符弄掉的,一挨它就掉,我還拿膠水粘在上面的,我也不知道里邊有只黃鼠狼………”
圓柱形的籠子十分密閉,從外頭看不出里邊是個什么玩意,那黃符效力被磨損了一大半,被碰掉了就難以黏上去。呂夕提著那半人多高的籠子出了雜物房,幾人驚訝的是劉興背得氣喘吁吁的籠子,他竟然一根手指就拎上了。
眾人亦步亦趨跟著呂夕,只見呂夕把籠子放在地上,拿了把椅子坐著,不問其他人,就問阿五:“你們經常弄這些東西?”
阿五左右望望,見同伴也不敢有什么表示,只能實話實說:“也不經常,有時十天半個月,有時三五個月,運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
阿五:“有時候是老舊的物件,有時候是動物植物,多數貼著符……也有給人運尸體………”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北世寧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4-13 14:08: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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