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痛呼:“我之前那就是瞎鬧騰,我現(xiàn)在想開了,以后不會了,我肯定跟松柏好好過日子。”
“多大了?”林母哼了聲,這才掃了眼她肚子。
“快三月了。”林思思抿嘴笑道。
林母道:“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你們倆離婚是不可能了,你給我收收你那好吃懶做的臭毛病知不知道!”
“我勤奮得很,我哪懶惰了?”林思思道。
“嗤。”回復(fù)她的,是林母的嗤聲。
說實在的,林母還是有點后悔了,后悔太嬌慣這個小女兒了,把她慣得那副性子。
可是她爹走得早啊,那時候這小女兒還小呢,所以難免她就嬌慣了些,上邊有大哥,中間還有兩個哥,啥事都輪不到她身上,所以才養(yǎng)成那樣。
“娘,其實松柏也沒你說得那么差,他對我挺好的,這一次夏收他就被累得不行,但硬是不讓我去。”林思思知道自家丈夫在娘家這邊不怎么得臉,就說道。
“還算他有點良心!”林母聞言這才哼了聲道。
雖然女兒被她嬌慣得是有些不像話,但是那也是自己女兒,她自己打罵可以,但是女婿那也得靠邊站,把女兒逼得喝農(nóng)藥鬧騰,他再有理也是他沒理!
“娘,我大哥下地去了啊?”林思思問道。
“嗯。”林母點頭。
大兒子在家里賺工分,二兒子那從組織退下來后,就去跑運輸去了,一個月才回來幾次。
“二哥現(xiàn)在是跑哪些地方啊?”林思思道。
“一個月得跑一趟海市那邊,累人得很。”林母道。
雖然是累人,不過工資卻是不少,四十五塊錢一個月,這比多少人都高了?
林思思道:“二哥啥時候回來啊?讓他有空過去我那坐坐唄?”
“你想干啥?”林母警惕看著她。
不怪她立馬就警惕了,以前這女兒也不是沒回來過,就是想帶她二哥過去教訓(xùn)周松柏,想把他打服以后聽她的話,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林思思干笑道:“我現(xiàn)在跟松柏好好的呢,我有點東西想給我二哥看看,他不是跑海市嗎?”
在記憶里,這個海市那可是了不得的地方,她估摸著,興許她繡出來的枕套過去海市那邊能賣出個更好的價?
她們這邊也算小地方了,但是就算小地方,那樣一對枕套也能賣到三十八,海市那邊肯定不會比這個低。
“有啥東西好看的?”林母不信,哼道。
“娘你還真別說,我真悄悄學(xué)了一手好繡藝,我現(xiàn)在就靠著那個掙錢養(yǎng)家了。”林思思說道。
林母淡定地繼續(xù)忙活自己的。
林思思就知道她覺得自己在吹牛,道:“娘你別不信,我現(xiàn)在繡的枕套一對就能賺二十五塊錢,純利潤,本錢十塊錢,還讓利給那女售貨員三塊錢,一對枕套能賣到三十八,所以我這才想讓二哥跑海市那邊順便替我看看,看在那邊賣不賣得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叫二哥白忙活,賣得起價,我給他拿抽成,當(dāng)然我也就是信得過我二哥的人品,不然這事我也不能找我二哥。”
林母剛聽她說那是真不當(dāng)回事,但是聽她這么往下說,還真是說得像模像樣的。
她楞了一下,看向這小女兒道:“你這到底是在說笑還是說真的?”
“我當(dāng)然是說真的,我有那個跟你說笑的時間,我還不如回家去多繡幾針。”林思思翻了個眼。
林母狐疑看著她道:“繡花枕套那可需要點真本事。”
“你女兒的繡活怎么樣?”林思思就道。
林母點頭,這點的確沒得說,這女兒打小針線活就的確不錯,因為她臭美啊,就想給自己繡點好看的手絹啥的。
所以真是挺好的。
“我嫁過去這兩年私底下偷摸學(xué)的,讓我給學(xué)成了。”林思思道。
謊話說多了,她自己都信了,說得特理直氣壯,至于信不信的,那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她們還能拿個照妖鏡把她給照出來嗎。
林母還是覺得這話可信度低,不過也沒有駁她,道:“等你二哥回來了,我跟他說說。”
“那這件事可就交給娘你了啊,以后等我賺大錢了,到時候我孝敬娘你。”林思思道。
“那可得了吧,你多學(xué)學(xué)你大姐那樣,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林母不在意道。
“我可不學(xué)我大姐。”林思思擺手道。
“咋地了,你大姐哪里不好了?”林母瞪眼道。
“我大姐就是太好太孝順太聽話了,所以我才不想學(xué)她,娘你別掐我,行了,我要回去了,出來這么久了。”林思思說完,就揮揮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