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這樣對奶奶, 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們倆揪出來干活!
袁大傻子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在林溪惜和蕭奶奶還在震驚與錯愕之間, 她已經(jīng)沖進了屋。
林溪惜和蕭奶奶對視一眼,“別!”
林溪惜對家里不熟悉,蕭奶奶又老胳膊老腿的, 誰能跑的過袁玉。
就聽見一聲尖叫,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袁玉漲紅了臉跑了出來,她沖到林溪惜身邊,受到驚嚇一般回頭哆哆嗦嗦的指著:“她們……她們大下午的居然裸.睡!”
林溪惜:……
蕭奶奶:……
人啊,有的時候單純一點傻一點真的很美好。
十分鐘后。
元寶穿著衣服,憤怒的掐住袁玉的脖子:“你還以為是小時候嗎???居然不敲門!”
還好,在袁玉沖進來的前一秒鐘,她就像是有預感一樣迅速的用被褥遮住了何蕓涵,可元寶自己難免的裸露在外。
袁玉抿了抿唇, 看著元寶:“你可比小時候身材好多了。”
元寶:……
她的傻姐姐啊!!!
袁玉和林溪惜的到來為小院添加了一絲歡樂。
烤架支了起來,小串串了起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準備來一頓燒烤了。
林溪惜坐在何蕓涵身邊, 滿是虧欠:“師父, 對不起,我……沒攔住。”
何蕓涵淡淡的點了點頭, 她抬頭看了看正在和元寶一起串串的袁玉, 倆人真的是非常好, 邊串邊鬧, 跟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元寶:“下次你再來不說一聲,我就把你當烤串串了!”
袁玉咬牙切齒:“人家已經(jīng)賠禮道歉了,你再說,我就——”她手上猛地用力,直接穿透了兩塊肉:“這就是你的下場。”
……
蕭奶奶搖了搖頭,這倆人加起來不到十歲。
“怎么突然想著來了?”何蕓涵喝了一口茶水,看著林溪惜,徒弟什么性格,她最知道,前幾年忙著工作,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怎么又想著放松了?
林溪惜淺笑,夕陽落在她的發(fā)絲,何蕓涵看著,心某處觸動了一下,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徒弟也長大了。
“這幾年,阿玉跟著我付出了很多。”林溪惜看著袁玉幸福的笑,“我也想好了,每年都抽出一些時間,跟著她四處去玩,人生那么短,師父,我不該那樣逼自己是不是?”
之前,她總是糾結(jié)于什么般配不般配,總是想靠著自己的努力,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袁玉身邊。可時間久了,她才知道,才真正的清楚,袁玉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那些。
如果真的那樣,袁玉就不是袁玉了。
晚上吃烤串的時候。
袁玉聽說元寶被欺負的事兒,她瞇了瞇眼睛,轉(zhuǎn)動著纖細手指上鴿子蛋大小的翡翠戒指,“他們居然敢欺負你。”
別看大傻子平時有點傻。
但如果真的起范兒了,實打?qū)嵉挠銟印?
何蕓涵、林溪惜、蕭奶奶都看著袁玉,元寶心里也有一種被寵溺包圍的強大感,她的姐姐這么愛她,下手一定狠、快、準,像是蕓涵一樣,想著直接讓她們干不下去?
袁玉瞇著眼睛,酷酷的喝了一口脾氣,“居然敢欺負我的妹妹,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溪惜!”
林溪惜點頭,她也略帶些崇拜的看著袁玉,很久沒看見自家女人這么霸氣了。
袁玉一手叉腰:“我決定了,明天就去幫元寶賣貨,氣死他們!”
林溪惜:……
何蕓涵:……
小院的上空有烏鴉盤旋飛過,蕭奶奶咳了一聲,仰頭看了看:“哎呀,有點變天了,我先進屋休息了,你們年輕人聊吧。”
元寶:……
袁玉可是說話算數(shù)的。
第二天一大早。
元老板和何老師以及林溪惜都沒到呢,她已經(jīng)站在大門口,描眉畫眼的手里拿著宣傳單:“來啊來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大家快來看一看,元元寶超市大甩賣~”
何蕓涵和林溪惜看到的時候,倆人都沉默了很久,元寶咳了一聲,上前,把已經(jīng)不知道叫賣了多久的袁玉給拽下來了,“姐,你干嘛啊?”
她真是又氣又心疼,袁玉擦了擦額頭的汗,挺開心的:“這是姐姐第一次站街,感覺挺好。”
“瞎說什么?這哪兒叫站街!”元寶一把捂住袁玉的嘴:“你快給我消停點吧。”
袁玉美滋滋的,她隨手拿了一瓶礦泉水,“你沒看見周圍那些人氣得,她們知道我的身份,我站在這兒,而不是去跟她們正面硬剛,可是給足了他們的面子。”
這話讓元寶愣住了,她怔怔的看著袁玉。
沒錯,袁玉在下洼村可是名人,她每次來都是大手大腳的給村子里謀福利,誰家有個什么困難的,季節(jié)不好天災人禍的,她都會幫忙,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洼村人稱“袁財神”。她的財力一直都像是神話傳說,如今,她站在門口這樣叫賣。
袁玉摸了摸元寶的頭發(fā):“我知道你為難,都是老鄉(xiāng)親,差不多就行了。”
元寶眼睛都紅了,袁玉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兒,有姐姐呢。”
嚶嚶嚶。
元寶內(nèi)心要哭崩潰了,誰說她姐姐傻?她姐姐這才叫大智若愚,平時的事兒她不愿意去想,但如果真的要深究一些事情,她比誰都透徹。
這一次,不僅是自家女人親自來的,連姐姐都來了,奔波了幾年的元寶也收了心,真的跟何蕓涵回家了。
到了家。
倆人剛把家里擦拭了一番,蕭佑的電話就來了,“喲,元總回來了?咱有幸約個飯嗎?”
元寶拽的跟什么似的,“那得看吃什么?”
電話那邊,馮生奶聲奶氣的,“小姨,我想你啦。”
一瞬間,元寶的心融化了,她再也坐不住了,掛了電話就去央求何蕓涵,“我要去看看馮生。”
何蕓涵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好。”
一路到了圣皇,元寶心里還挺忐忑的,她離開的時候馮生還是個小奶娃,現(xiàn)在眼看都要到上學的年齡了,不會不認識她了吧?
這三年,圣皇來了很多人,又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