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被元寶和蕭佑這么一遭突然弄懵了, 他的目光有些直:“原來是喂總啊……”
元寶:……
蕭佑直接笑噴了, 她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劉局這么聰明呢
這一笑, 簡直是妖姬下凡,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劉局原本暗淡的眼睛聚起了火焰,目光炯炯的看著蕭佑,唇變得干澀。
一直在角落里事不關(guān)己的馮晏看見蕭佑動了動,她抬眼:“劉度, 你跟我出來一趟。”
乍一被馮部點名,劉局心中那股熱浪瞬間退了下去,他毛骨悚然的看了看徐靈, 徐靈淡然的吃著葡萄,該,這時候知道求助了,之前找死找的那么兇
誰也不知道那天馮晏到底和劉局說了什么,總之, 他最后面色蒼白, 連話都沒敢多說,叫上司機拎著包就走了。
臨離開前,他還匆忙扭頭看了一眼蕭佑,眼中再沒有之前濃濃的征服欲, 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呵呵,不敢惹啊。
外人都走了。
剩下自己人。
何蕓涵淡淡起身,“我去洗手間。”
馮晏看了看她,“我也去。”
徐靈:……
這兩位領(lǐng)導(dǎo)什么意思, 留她在這收拾殘局嗎
元寶和蕭佑打了起來,元寶氣勢洶洶,語氣惡毒:“什么喂總親愛的,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摯友嗎”
蕭佑捂臉:“哎呦我的天啊,我終于領(lǐng)會到了“喂的壯”這三個字是有多么的時尚了,袁玉她簡直是個天才!”
元寶氣急敗壞,一腳踹了過去,蕭佑毫不怯場,起身又給了一腳。
等二位領(lǐng)導(dǎo)手牽手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屋里已經(jīng)狼藉不堪了。
果盤撒了,啤酒撒了,瓜子、花生什么的散了一地。
元寶和蕭佑猶如摔跤選手一般,滾在了沙發(fā)正中打的難解難分。
徐靈在旁邊張著嘴,儼然已經(jīng)嚇傻了。
何蕓涵看了看表,抬眼瞅著兩個人:“再給你們五分鐘。”
蕭佑呲牙,兩手掐著元寶的脖子:“什么五分鐘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元寶喘著粗氣:“我要弄死你!!!”
一陣踢踹之后,馮晏貼心提示:“還有半分鐘。”
話音剛落。
蕭佑和元寶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起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蕭佑扶著腰:“哎呀,我的天啊,我真的是老了,居然打不過這個小朋友了。”
元寶還好,但是額頭上也有細汗?jié)B出:“蕓涵,回家吃什么我做了你愛吃的黃金餅。”
徐靈:………………
這就是傳說中的偉大友情么
她真的是理解不能啊。
上車告別前。
蕭佑還沖元寶豎了豎中指,元寶沖她吐了吐舌頭,倆人各回各家。
夜晚的風(fēng)很舒服,闌珊的夜色下,車子一路行駛暢通。
蕭佑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趴在車窗邊,吹著冷風(fēng),眼睛舒服的瞇了起來。她喜歡元寶的原因就是在這里,平日里,蕭佑雖然表現(xiàn)的比誰都樂觀比誰都沒心沒肺,可每到夜深人靜,世俗的煩惱沉陷下來,她也會痛苦也會難受,只是偶爾對著元寶,她就有一種重拾童心的感覺。她很能理解何蕓涵為什么對元寶一見鐘情,這樣的純潔干凈,能讓人召回心靈最初的安寧。
馮晏看了看她,“很開心”
蕭佑一聽,唇角上揚,“你帶來的人主動招惹我,你還吃醋”
這話說的馮部啞口無言,她抿了抿唇,眼睛危險的瞇起。
她和蕭佑的感情,本來是不該多想的。
馮晏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蕭佑身邊的愛慕者有多少,這些年,蕭佑知道她的性格,幾乎不讓她再見到這樣的事兒,可遮掩不代表并沒有。
馮晏一想起來不僅僅是心,她就渾身不舒服。
停好車,馮晏正要開車門,蕭佑抓住了她的手,她回頭一看,蕭佑勾著唇角把人扯了過來。
馮晏掙扎了一下,臉紅了,“你干什么馮生還在家。”
“別跟我提那小鬼。”蕭佑眼神帶著些邪氣,“就是要躲著她,才讓你在這兒解決的。”她在馮晏耳邊惡意的呵氣,“我們好久沒玩點刺激的了不是么”
……
生了馮生,的確給家里帶來了很多笑聲。
但偶然的,蕭佑也會懷念二人生活,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兔崽子親疏有別,每天對著馮晏又是呲牙又是咧嘴的扮可愛狀,她一走進,還沒等著說話呢,馮生就皺眉,根本不讓她靠近馮晏。這哪兒是女兒,簡直是給自己生了一個情敵。
漫漫長夜。
蕭家的客廳里,馮生被奶奶抱著眼巴巴的往外望,等著媽媽。
老蕭總看了看時間,“馮生不急啊,媽媽們馬上就回來。”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早就罵開花了,這倆人,加起來快趕上她的歲數(shù)了,怎么還這么沒輕沒重,不知道孩子巴巴的盼著呢么又去哪兒浪了
馮生指了指樓下的車子,“奶……奶奶……車……車跳舞。”
老蕭總定眼一看,可不是么,樓下的跑車詭異的晃動,“哎呦”了一聲,她趕緊伸手遮住馮生的眼睛,“馮生不看,怪物來啦。”
馮生興奮了,“打,打怪物!”
老蕭總:……
在這個恩愛的大圈子里,自從有了馮生,每個人都覺得時間如流水,仿佛幾天不見,馮生就大了一圈。
到了元寶畢業(yè)的日子。
何蕓涵一大早就起來了,對著鏡子認真的梳洗打扮,順便把元寶也從溫暖的被窩里掏了出來。
元寶趴在床上,花癡的看著何蕓涵,“這是我畢業(yè),你怎么比我還認真”
何蕓涵骨子里某些方面還是非常傳統(tǒng)教條的,“畢業(yè)了,就證明長大了,人生進入了另一個起點,你要認真對待。”
元寶勾著唇,眼睛帶著光看著何蕓涵:“畢業(yè)長大哪一種長大”
是有愛人,還是有事業(yè),亦或是有家
這四年,她可沒有白過,同齡人大學(xué)畢業(yè)都在忙著這些事兒,她卻已經(jīng)坐擁所有了。
這話讓何蕓涵的臉不自覺的紅了紅,她嗔了元寶一眼。
元寶膩膩歪歪的湊了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脖頸,“真好呢。”
何蕓涵靠著她,“嗯”
“我以前,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就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現(xiàn)在看看,老天爺都是公平的。”元寶用力抱著她,“感謝我曾經(jīng)遇到的一切苦難。”
如果不是之前的付出,之前的坎坷,她哪兒有現(xiàn)在的幸福
還好,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她從來沒有想過分開。
學(xué)士服穿在元寶身上的那一刻,何蕓涵在臺下,因為被記者圍堵,一直冰著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微笑,就連眼眸的波光都柔和了。
元寶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發(fā)言,她是脫稿的,往那一站,老師們同學(xué)們就忍不住笑,仿佛自帶搞笑基因。
元寶先是感謝了學(xué)校,感謝了老師同學(xué),又說了一些大學(xué)這四年的收獲。
最后,她看著臺下的何蕓涵,淺淺一笑,手伸出來,“還有感謝我的她。”
哎呦喂。
隨著臺下的起哄聲,全場沸騰。
這樣的甜蜜真的是不給人活路了。
那眼神,那聲音,那份情。
當元寶和何蕓涵拉著手站在鏡頭前的時候,終于,曾經(jīng)漫天的惡意散去了大半,很多人給她們最衷心的祝福。
風(fēng)繾和蘇秦來了,風(fēng)繾看著妹妹長大成人,那樣優(yōu)秀的發(fā)言,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蘇秦微笑的鼓掌,“好了,她找到那個照顧她的人了。”
蕭風(fēng)繾吸了吸鼻子,看著眼中都是柔情的何蕓涵,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呢,她的妹妹終于長大了。
馮生也被蕭總和馮部抱了過來,兩個媽媽沒有坐在一起,馮生被蕭佑抱著,哭哭唧唧的總是想去找媽媽,被蕭佑捏了好幾次屁股。
人生總是要經(jīng)歷很多階段才會有很多感悟。
元寶在臺上,看著臺下的愛人朋友們,眼圈紅了。
她們一個個都很幸福了呢。
畢業(yè)之后,何蕓涵和元寶認真的談了一下未來的職業(yè)規(guī)劃,這些年,在圈子里元寶也有些累了,“拍戲的密度我是想要減少,但也不想完全離開這個圈子。”
年少時太過透支,還年輕的元寶就有一種無力感。
何蕓涵看著她,“你真正的喜歡什么,有想過嗎”
當年,她沒有什么身份去為元寶做什么,而現(xiàn)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寵愛她。</p>
這是她的愛人,她未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