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么
今天又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何蕓涵想要拒絕的, 可懷中軟玉添香, 元寶的兩個手還摟著她的脖子, 這樣的親密, 這樣的溫度,讓她的心亂了。
蕭風瑜其實內(nèi)心也挺羞恥的, 她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來,自己對自己一直不很了解,這樣坐在人家身上, 又摟著人家的脖子,真是愛面子的她做出來的
可一切發(fā)生的就這么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 喜歡,真的是會讓人顛覆自己。
因為緊貼的動作, 蕭風瑜可以感覺到何蕓涵的每一絲變化。
她感覺她身體的緊繃;
倆人的心跳契合在一起, 一下一下那么的有力。
還有她的眼睛, 根本不敢看自己。
已經(jīng)足夠了不是么
蕭風瑜笑了,她的手松開, 貼著何蕓涵的耳朵輕聲說:“我知道了。”
“你……”何蕓涵想問她知道什么, 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顫抖的不像樣子, 蕭風瑜的手緩緩上上移,撫在何蕓涵的胸口處:“它告訴我了。”
心,永遠是比嘴更加的誠實。
蕭風瑜滿意的起身了,她坐在何蕓涵對面,開心的吃飯。
何蕓涵怔怔的看著她。
她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
一次又一次的上前, 得不到回應(yīng),一次又一次的自己笑著退回。
不勉強,不生氣,如此的執(zhí)著。
“風瑜。”
沉默了許久,何蕓涵輕輕的開口了,蕭風瑜抬起頭看著她,“嗯”
是不是又要對她進行思想教育了
說什么小孩子不應(yīng)該亂說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話
何蕓涵朱唇輕啟:“你……是很特別的存在。”
這下子,輪到蕭風瑜愣住了,她兩眼發(fā)直,傻了一樣的看著何蕓涵。
本來就是人生第一次說這樣略顯“矯情”的話,何蕓涵以為蕭風瑜會很開心,可看她的樣子好像被說懵了。
“蕓涵……”蕭風瑜伸出手,她橫過餐桌,抓住何蕓涵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貼,“我不是做夢吧”
何蕓涵差點被逗笑了。
這個孩子,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她怎么這么會
一般人以為做夢不都是摸自己的臉么她為什么還要這么撩的抓著她的手
雖然沒有實際經(jīng)驗,到底是在娛樂圈大風大浪混了這么多年的,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何蕓涵感覺蕭風瑜在撩人這方面太有一套了,她覺得回頭很有必要好好問問她的過去,她不相信,這個孩子真的是什么天賦異稟,指不定練手過多少次。
想到這兒,何蕓涵有點不開心了,“好好吃飯。”
她生硬的把手收了回去。
蕭風瑜還是笑的跟個傻子似的,她一昂頭:“對,我就是那特別的存在,啊哈哈,我就是蕓涵最特別的存在。”她捂住了臉:“其實你是不是想說我是你的小寶貝啊哎呦我呀,我真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何蕓涵:……
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因為一句話,期待一片未來。
蕭風瑜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補腦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倆人穿著白色的情侶睡衣,她睡醒之后縮在何蕓涵的懷里,何蕓涵親了親她的額頭:“起來吧,嗯”她撒嬌的蹭了蹭她的脖頸:“誰起來呀”何蕓涵寵溺的笑:“寶貝,我最特別的寶貝。”
蕭風瑜癡癡的笑。
一邊的何蕓涵斯巴達了。
這孩子……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這么笑起來了
她的反應(yīng)就不能正常點嗎
一般人聽了這種話,不應(yīng)該是感動么她已經(jīng)笑了幾分鐘了……
“元寶。”
“元寶”
“蕭風瑜!!!”
何蕓涵的叫聲打破了蕭風瑜的補腦,她撇了撇嘴,看著何蕓涵:“干嘛啊”
“你在干什么”何蕓涵無語了,蕭風瑜有點不開心:“補腦唄,現(xiàn)實屢次得不到的,你還不能讓我遐想一下。”
何蕓涵:……
算了,以后她絕對不會再追問這個孩子什么。
吃完飯。
何蕓涵看了看表,“六點了,我收拾,你早點回去。”
蕭風瑜搖頭:“別了,回頭你再把碗打了,我去洗吧,就一會兒的事兒。”
以前跟姐姐在一起,她負責做飯,如果姐姐敢吃晚飯不把碗洗了,她絕對要發(fā)飆。
可跟何蕓涵不一樣了,元寶舍不得她做一點事兒,就想好好養(yǎng)著她。
何蕓涵這一次沒有聽元寶的話,她戴上圍裙,又翻了皮手套出來,又戴上了口罩,走到了廚房。
元寶傻了一樣看著她:“你干啥”
何蕓涵瞥了她一眼:“刷碗。”
那一刻的哭笑不得。
她看著何蕓涵“全副武裝”一本正經(jīng)搓碗的模樣,有些想笑,心里又有些滿足與自豪的。
蕓涵,為她也改變了不是么
她允許她牽她的手,讓她摟著她,她再怎樣肆虐,蕓涵也都一位寵溺的包容了,即使身體還是不適應(yīng),她都包容了……
好幸福,好滿足啊。
蕭風瑜的眼圈有點熱,她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奔涌的情緒,走上前,在后面,兩手環(huán)抱住了何蕓涵。
何蕓涵的身子一僵,聽見蕭風瑜在耳邊軟綿綿的聲音:“謝謝你。”
——謝謝你不拒絕。
留下這句話,元寶跑了。
她的害羞點跟別人不一樣,那些浪上天的話她說的天經(jīng)地義,可這么簡單的謝謝你三個字卻說的她羞恥極了。
人走了。
碗還沒有刷完。
何蕓涵的手捏著碗,看著窗外。
因為元寶的離開,似乎在一瞬間,這個家就空了下來,靜的讓人感覺可怕。
樓下,蕭風瑜似乎知道何蕓涵在看她,她轉(zhuǎn)身,把手放在嘴邊,來了一個飛吻之后,她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默默的把碗刷完。
何蕓涵摘掉手套、圍裙還有口罩,又洗了一遍手,她走到了客廳。
她走了呢。
不是自己讓的么
怎么心還突然空了下來
何蕓涵走到沙發(fā)前,抱起元寶留下的豬玩偶,她盯著看了片刻,輕輕的擁在了懷里,呢喃低語:“再陪陪我吧。”
……
蕭風瑜回到學習之后,已經(jīng)驕傲到都不知道怎么直著走路了,她停好車,在停車場就開始唱歌了,“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參北斗啊,吼吼吼!”
一陣吼釋放了一下心中的狂喜,元寶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對面一輛白色的奔馳車里有異常。
那是誰
怎么縮著一個小腦袋
難不成在偷拍她
哼。
回車里拿上鴨舌帽,元寶戴好,她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冷酷的敲了敲車窗:“下來。”
今天她心情好,一定要給這位媒體朋友好好上一上思想教育課。</p>
車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打開車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