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笑了笑說:“葉琢你最近有進步,這準(zhǔn)頭越來越好了。”
葉琢放下了手中的弓,謙虛地說:“是族叔教的好。”葉琢是葉家的旁系,和白栩差不多大,比葉景要小上十歲,按輩分說要比他們都小一輩。
葉家家風(fēng)風(fēng)流,子弟們君子六藝都是必修課。葉景愛好騎射,空閑之余便會和子侄們來到靶場舒展筋骨。
葉琢的一手射箭是葉景教出來的,或者說,在場的很多小輩都師從葉景。
葉景說道:“其實白栩的射藝更好,不過她不怎么來靶場,不然你可以向她學(xué)習(xí)。”
葉琢聽到葉景的話有些奇怪,雖說沒見過白栩,但經(jīng)常從葉景的口中聽聞她文武雙絕。他有些困惑,族叔應(yīng)該不會騙他,但是姑姑女子之身,這種幾十斤重的弓連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成人都不好拉開,更遑論射藝超過在他眼中已經(jīng)非常厲害的葉景了。
葉琢正困惑之余,葉景余光掃到了自己妹妹正在往這里走來。葉景眼睛頓時一亮,揚起聲音對白栩說道:“正好你來了,我正和葉琢說起你。”
葉景給白栩介紹葉琢:“這是二爺爺?shù)脑鴮O,小時候不住在我們主家。現(xiàn)在葉琢已經(jīng)到了讀書的時候,二爺爺便把他送過來上學(xué)堂。你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
白栩?qū)θ~琢點頭致意,葉琢也立馬給白栩行了禮,叫了聲姑姑。
葉琢是第一次見到本家的大小姐,發(fā)現(xiàn)她渾身氣度自如,行走間行云流水,不禁覺得這位姑姑果然是一位大家閨秀,氣度斐然。
葉景這時又說道:“我剛剛正和葉琢說,如果是你來教授他射藝,一定比我教的還好。你如果沒事,不如給我們露一手。”
白栩沒覺得有什么不可以,便從侍從手里接過來和葉琢剛剛使用的一樣的弓箭。
葉琢見到她拿起弓箭,有些擔(dān)心看起來有幾分嬌弱的她纖細(xì)的手臂是否有力氣去拉開這把弓。
當(dāng)在看到白栩手中的箭矢猶如閃電一樣飛出,發(fā)出破風(fēng)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射向?qū)γ娴陌凶拥募t圈,這種擔(dān)憂頓時消失并且化成了震驚和崇拜。
葉景高興的笑了笑,然后鼓起掌,對旁邊的葉琢說:“你姑姑可不是普通的閨秀,她沒有一日疏忽鍛煉,假使你們二人對敵她也有可能更勝一籌。”
葉琢知道葉景所言非虛,他之前拿的弓箭和白栩手里的一樣,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弓拉開。他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看起來這么嬌弱的姑姑怎么比他力氣都大,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悄悄捏了一下肩膀,覺得自己也要加緊鍛煉,總不能比姑姑還要懈怠,太不像話了。
白栩在旁邊一眾小輩崇敬的眼神中放下手里的弓箭。
葉景看著葉琢臉上澎湃的激動,自覺完成了每日炫妹成就,于是滿意地笑了笑,接著問白栩:“你今天怎么到軍營來了,是有什么事嗎”白栩這些天一直很忙,水泥藏書館之類管理的事情很多。
葉景這些天一直都沒見到她人,母親周氏也天天念叨著葉振不應(yīng)該讓女兒太過勞累,一直說女兒優(yōu)秀是優(yōu)秀,但總不能把她當(dāng)騾子使喚。
葉振叫苦不迭,心中大喊冤枉。這些事情都是白栩主動攬過去的,而且也沒有多勞累,繁雜的事務(wù)都交給底下的管事去做了。
但在母親眼里,女兒多了管家的事情就是葉振對她的壓榨,根本聽不下葉振的解釋。
白栩和葉振在書房的談話只有葉振他們?nèi)酥溃~振沒有告訴周氏,只能在周氏的問責(zé)中郁悶地?fù)?dān)下了責(zé)任。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葉景眼下見到兩天沒見的妹妹如同相隔幾年,他心中又高興又疑惑。
“你一直吵著說要的我給你做好了,這次我抽出時間親自給你送過來,你不得給我一些好處么。”白栩?qū)θ~景調(diào)侃說。
葉景聽到白栩的話非常激動,拋去了風(fēng)度,像搶東西一樣迅速從白栩的手中接過。
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歐洲出現(xiàn)了,但沒有引進華夏,而葉景手上拿的這一把比起現(xiàn)在歐洲的要更先進。
最早的是用竹筒制成的,但這種竹筒消耗極大,往往是一次性的,用一次竹筒就報廢了。白栩做的大概一米長,最前端是圓柱形的黑色鐵管。
葉景捧著,知道妹妹沒有糊弄他,便激動地出言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東西,你直接拿就好了。”他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葉景對身外之物看得輕,再寶貴的明珠也不比家人的開心重要。
白栩只是和葉景開玩笑,因為之前他讓她表演射箭,看到他因為別人對她的夸贊得意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些逗弄之心。她這時不再說這些,開始說起了正題教起了葉景如何使用:“這里面有火|藥,你將彈丸放進去之后,扣動板機,帶動里面的小火炬點燃火繩,其中的火|藥被點燃,彈丸便會射出,擊中目標(biāo)。”
什么樣的指教,不如自己親身實驗來的直白可觀。
白栩于是拿起了火|槍,讓旁邊的侍從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從里面掏出彈丸,裝入了鐵管。
她讓在旁邊站著的葉景和子侄們站得遠(yuǎn)點,然后上身保持直立,左手配合右手將一米長的火|槍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