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睡著”傅情看著他目瞪口呆的表情, 心里忍不住笑,嘴上也忍不住笑, 她不裝睡怎么套路他, “你神志不清的昏過去了, 好痛苦的求我救救你, 我心那么軟,肯定不能見死不救。”她細(xì)細(xì)的手指輕輕撫摸在他蒼白的臉頰上,又輕佻又曖昧的瞧著他說:“我一直在替你療傷,你沒感覺到你可是跟我親熱了一整晚。”
他的耳朵不可抑制的紅了,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有一種再次被她套路的羞怒感, 偏她還笑的洋洋得意用另一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問他,“你沒感覺傷口都不疼了嗎這么多傷, 得親熱多少會才能好成這樣呀……”
“你這個女人……”他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盯著她氣道:“這么隨便嗎隨便到可以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 主動親熱”
“那可不是。”傅情笑瞇瞇的望著他說:“說我放蕩可以,但不能說我隨便,我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愿意跟他親熱的, 你讓我跟佘婆婆親熱我寧愿立刻去死, 得是你這樣的,差一點兒也不行,可這世界上哪有跟你能比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這么好的人才能配得上讓我主動放蕩。”
彈幕里——
路過:哈哈哈我的媽傅總開始說騷話了, 這誰頂?shù)米∩鷼猓?
前夫控:野爹爭口氣快把你的憤怒值刷滿啊!別再被刷下去了!是個男人就立刻憤怒百分百!
水軍:哈哈哈哈傅總你悠著點,別在這個世界把憤怒值給刷下去你就繼續(xù)不能見野爹了!
顏控:好像不會哎,穿越世界里都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蘇野弟弟, 不能刷憤怒值吧,我看傅總的系統(tǒng)里憤怒值都是灰色的。
總裁控:是不能在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蘇野的時候刷憤怒值,但是傅總你這樣說騷話會被他認(rèn)出來你不是蜜娘了吧這樣沒關(guān)系
有什么關(guān)系傅情心想蘇野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開始懷疑穿越的這個系統(tǒng)了,她和蘇野現(xiàn)在雙向懷疑對方是這劇本里的哪個人,她覺得沒必要裝蜜娘了,猜出來就猜出來,反正系統(tǒng)只規(guī)定她不能透露不能說,別人猜出來也不是她的錯。
系統(tǒng):“……”
她立刻糊弄系統(tǒng)的眨了眨眼對蛇君說:“昨晚你保護(hù)我的那一刻我突然想開了,既然我逃避不了做你新娘的命運,那我就接受,至少在這個宅子里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這個理由還算合理吧
她又說:“而且你不變成蛇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可怕,雖然對我兇了一點,但是我好好待你,做你的新娘,你肯定舍不得總是兇我對不對”
對不對她這是……再向他服軟撒嬌
他看著她驚呆了,怎么睡一覺起來這個女人跟換了個人似得突然想通了她這個女人……說起這些不知羞恥的話都不會臉紅!
他在一時之間竟是氣也氣不起來,卻又覺得不能不氣,紅著耳朵丟開她的手,翻身坐了起來下床就走。
“你去哪兒啊”傅情也跟著坐了起來,伸手拉住了他的袍子,可憐兮兮的跟他說:“我一個人留下會害怕,你氣歸氣,不要把我放在這里。”
他站在那里被她的話逗的心里想笑,什么叫把她放在這里她把自己當(dāng)一件東西嗎是不是得他別在褲腰上
他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說:“你也知道怕”
傅情也抬眼望著他,抓著他袍子的手慢慢去勾他袖子下的手,跟他說:“怕,因為知道世上有鬼,所以格外怕鬼,怕的要命,老公要好好保護(hù)我。”
他的眼神飄了一下,耳朵根一直紅到了臉頰上,她叫老公叫的倒是順口!
彈幕里——
路過:哈哈哈野爹就問你頂不頂?shù)米?
前夫控:傅總你現(xiàn)在是古代人,該叫夫君!
顏控:穿越前穿越后都是兩口子,叫老公沒毛病。
他看著她將手指從她掌心里抽出來,卻到底是沒有甩開她拽著他袖子的手,直起身說:“那你就跟著吧。”
說完走的很冷酷。
傅情拽著他的袖子跟著他往外走,到門口被剛下過雨的冷風(fēng)吹的哆嗦了一下,抱住了他的手臂,緊緊挨著他,他也沒有推開她。
傅情小心翼翼看外面,“他們……不會又在院子里活動吧”
倒是沒有。
雨停了,但天陰蒙蒙的一直沒有亮起來,明明陰云后是一輪太陽,可那太陽仿佛月亮似得沒有溫度,沒有光。
她抱著他的手臂一路往回廊里走,竟然一路上真沒再見到那些骷髏人,看來蛇君那一吼還是很有效的。
他最后拐進(jìn)了書房里,傅情好奇的扭頭去看這書房,倒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書房,也沒有什么煉丹爐什么春宮圖,不是都說蛇|性|淫嗎堂堂一個蛇君居然如此正經(jīng)。
手指間的袖子忽然被抽走了,傅情抓了個空,忙問:“你去哪兒”見他轉(zhuǎn)過身朝書房里面走去,又忙跟了上去。
他聽著她緊緊跟著的腳步聲,到底是沒忍住偷偷勾了嘴角,她也有這么依賴他,半秒也離不開他的一天。
他停在書桌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風(fēng)丟給了她。
黑色細(xì)絨的披風(fēng),接在手里沉甸甸暖乎乎的,傅情裹在自己身上抿嘴沖他笑,“夫君怕我冷呀”
“怕你凍死沒人替我療傷而已。”他嘴硬的道,伸手摸到了書柜第四個上放的一個黑匣子,果然摸到了一個小圓環(huán),“過來。”
“恩”傅情系好披風(fēng)走了過去。
他伸手抓起她的手,伸到了那黑匣子后面。
傅情的手指碰到了那小圓環(huán)頓了一下,“這是……”
“機關(guān)。”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拉一下這面墻就會打開,墻后面是條通道,可以直接通向鎮(zhèn)子外。”
傅情驚了一下,扭頭對上他藍(lán)幽幽的眼睛,劇本里……沒有寫這個機關(guān)密道吧還是她沒看到他為什么要突然告訴她這個
“只有你知道。”他低低補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她不要告訴其他人,卻沒有再說什么把她的手抽了回來。
“你……”傅情剛要問他什么意思,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佘婆婆的聲音。
“請蛇君已度天罰,請蛇君沐浴更衣。”佘婆婆站在門外低著頭說,她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
她們請著蛇君和傅情再次回到了喜房里,喜房的屏風(fēng)后已經(jīng)盛滿了熱水,霧氣騰騰的將屋子里的空氣打濕。
傅情拽著蛇君的胳膊偷偷去觀察他們的手腳,是人的手腳,不是骷髏。
佘婆婆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看住了傅情,“請夫人伺候蛇君沐浴,老奴便先退下了。”
其中一個小丫鬟將喜房中的香點了上,那香也不知是什么香,濃郁的令人頭腦昏昏,混在霧氣中變是十分曖昧。
佘婆婆帶著小丫鬟退下,關(guān)上了房門,“咔噠”一聲。
她居然將房門在外面鎖上了
房間里只剩下傅情和蛇君,蛇君站在浴桶前看著她,使壞似得挑了挑眉,張開了雙臂,“伺候本君沐浴還需要人教嗎”
他居然還真要她伺候他寬衣解帶
傅情看著他,他那副樣子得意的很,微微歪頭發(fā)出一聲:“恩”
真會裝逼!
“會,當(dāng)然會了夫君。”傅情笑瞇瞇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在他腰上摸了半天沒摸出來結(jié)打在哪里,古代人的衣服這么麻煩的嗎
她問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結(jié)果按照她們教的拉拉扯扯半天還是沒解開,急的她恨不能上牙去咬開算了。
蛇君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涼冰冰的手指持著她的手放在了腰帶的那個結(jié)上,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打開那個結(jié),解開他的腰帶。
腰帶解開順著傅情的手指掉在地上,他黑色的袍子就散了開,露出他被血浸透的里衣和里衣下光潔的胸膛。
“還要我教嗎”他問她。
“不、不用了。”傅情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有些臉紅了,她伸手慢慢的脫下他的外袍,外袍掉在地上……
直播屏幕突然黑了——
路過:
顏控:
前夫控:不是還沒脫完
傅情站在他面前臉紅的自己都感覺燒起來了,他黑色外袍里竟然是……沒有穿褲子的。
也是……那么一條黑色大尾巴在屁股后面好像沒法穿衣服……
“還沒看夠”他戲謔一般的逗她。
她忙抬起頭來,紅著臉又去替他脫掉帶血的里衣,手指碰在他冰冷的肌膚上,她第一次這么深刻的懂了“寬衣解帶”這四個字是多么的色情。
她的臉好燙,身子也好燙,感覺自己跟吃了藥似得……
他跨進(jìn)了浴桶里,黑色的大尾巴搭在浴桶邊,又抬頭看傅情,“下一步呢”
“下一步”傅情一愣,慌忙反應(yīng)過來,下一步給他洗澡。
她忙走了過去,手指探進(jìn)水里去撈毛巾給他擦身子,溫?zé)岬乃由纤氖直常菬釟庋乃脽帷?
“你的臉紅什么”他靠在浴桶里故意問她,“很熱嗎”
不止熱,還腿軟……
她扶著浴桶,額頭開始冒汗,太奇怪了這太奇怪了,她還不至于如此饑渴!看見蘇野就腿軟!
“怎么不回答本君”他細(xì)白的手臂搭在浴桶上,幽藍(lán)的眼睛隔著霧氣看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他搭在浴桶外的黑色大尾巴輕輕慢慢的撩開傅情的黑披風(fēng)卷住了她的腳踝。
他卷的很輕很輕,那涼涼柔柔的觸感讓傅情又怕又腿軟,低低抽了一口氣,“你不要用尾巴……”
他帶起“嘩啦”一片水聲,忽然閃到她面前伸出濕漉漉的手摟住了她的脖頸讓她低頭,親了上去,他的舌尖熟門熟路的撬開她的唇齒去找她的舌尖,尤嫌不過癮的伸出另一只手?jǐn)堊×怂难瑤缀跻獙⑺нM(jìn)浴桶里,緊緊密密的與她接吻。
傅情被吻的天旋地轉(zhuǎn),再也站不住的歪在他身上,等他松開了才聽他在耳朵邊低低呢喃道:“不要什么你知不知道佘婆婆為什么鎖門知不知道她為什么讓你替本君沐浴知不知道……那香爐里點的是什么香”
什么香她聞的難受。
她身子一輕被他托著腰抱緊了浴桶里,溫水“嘩啦”從桶里溢出去,她的披風(fēng)和白大褂全被水浸透熱乎乎的貼在她身上,她被他摟進(jìn)了懷里,托起臉來四目相對。
“那香是讓你愉快的為我孕育靈胎的香。”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低頭又輕輕的親她,與她揉在一起的啞聲說:“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他……就是蘇野對不對
傅情被他吻的意亂情迷,幾乎要和他一起化在水里,伸手摟住了他的腰他的背,回應(yīng)他的吻,想要往他身上去,卻被他抱著輕輕按回了浴桶上。
“不行。”他抱著她也難耐的傳出一口氣,貼在她的臉上親親她,低低啞啞的說:“不可以……”
“為什么”傅情纏在他身上,雙眼里霧氣蒙蒙,“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新娘……”
他卻壓著她不許她亂動,一雙眼睛混著愛|欲|情|欲和舍不得的看她,輕輕蹭在她的唇上輕聲跟她說:“懷上靈胎你就真的無法離開了……”
“什么意思……”她聽不懂,只覺得身體里火在燒,她難受的厲害。
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壓在了她的唇上,那腥腥的血流進(jìn)她嘴巴里,冰冰涼涼的。
她吞咽下去,他才又吻上來,混著他的血依依不舍的吻她,傅情只覺得她渾身軟下來,思緒越來越散,只聽見他在耳朵低低呢喃的跟她說:“匕首在枕下,密道在書房第四格,記住了嗎什么也不要怕他會保護(hù)你……”
她還沒將這些語句思考明白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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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醒來只感覺有人抱著她,冰冰涼涼的手拍了拍她的臉低聲叫她,“蜜娘蜜娘……”
那聲音……是蘇野
她睜開眼果然看見眼前那人黑色的頭發(fā)下架著一副銀絲眼鏡,一雙藍(lán)幽幽的眼睛,是蘇……蘇默,他在這里叫蘇默。
彈幕里——
路過:傅總可算醒了!突然黑屏我已經(jīng)是要穿越回去了,沒想到之后還有蛇君的聲音!
匿名123:傅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突然黑屏后你好像就昏過去了,聽聲音好像你和蛇君啥也沒發(fā)生啊!他好像抱你出來給你穿上了衣服,然后……就沒了
傅情忙先摸了摸身上,她穿著寬大的里衣和黑袍,好像是蛇君的衣服,“我昏迷了多久”她問直播間里。
總裁控:我們不知道穿越世界里的時間是怎么計算的,好像挺久的
“總算找到你了。”蘇默將她扶了起來,“我叫了你很久,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傅情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喜房里,在床榻上,香爐里的香早就燃盡了,屋子里還殘留著一點點甜香。
屏風(fēng)后溢出來在地上的水還在,但水已經(jīng)涼透了。
外面的天黑透了,隱隱有悶雷聲傳來,遠(yuǎn)遠(yuǎn)近近,這是……天黑了還是天陰了
蛇君不在。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傅情腦子有些混亂,眼前這個人是蘇野那蛇君呢
“我和你在花轎里昏迷了,醒來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一個密室里,費了些功夫才逃出來找你。”蘇默將她從床榻上扶下來低聲說:“別問那么多,先離開這里,這個地方怪的很。”</p>
他拉著傅情的手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