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jié)晚宴過后,年玉嵐照常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只聽馮永泉說第二日一早鈕祜祿氏和耿氏就送了兩位阿哥過去,兩位阿哥一開始總是哭,過了幾天也就好了。
小孩子啊,都是有奶就是娘的,乳母跟在身邊,只是一開始對新環(huán)境有些不適應,只要幾天也就好了。
那么一個小不點,連記憶力都沒建立起來呢,都說養(yǎng)恩大于生恩,根本是小孩子對生母沒有記憶,跟著誰長大自然和誰親近。
就是不知福晉要養(yǎng)這兩個孩子是做什么
那一世她的孩子沒了的時候,四爺問她要不要抱來弘歷或弘晝養(yǎng),被她一口回絕了,她承認自己這個人不大度,府里其他女人生的雖然叫她一聲年額娘,可她總覺得那只是四爺?shù)暮⒆樱挥兴哪菐讉€才是她珍愛的寶貝。況且,她也不想把別的孩子從生母跟前抱走,都是為人母親的,她知道那有多痛。
那一世的福晉也一樣吧,縱使弘暉阿哥不在了,她也沒有想過讓人替代親生兒子。所以這一世福晉的舉動就更顯得奇怪了,弘暉阿哥已經(jīng)長大成人,都到了要成婚的年紀,福晉更沒有理由抱養(yǎng)別的孩子。
除非,她有什么別的目的。
日子一天天過著,天兒慢慢也有了點涼意,在院子里走動時,發(fā)現(xiàn)石榴樹上有了星星點點的枯葉,索性讓馮永泉幾個把上邊所有石榴都摘下來,除了給他們每個人分了幾個吃,還剩下不少。
想起在那兒看過釀石榴露酒的法子,干脆剩下的用來釀酒,既不浪費,來年的時候還能喝上石榴露酒。
方法倒是很簡單,先把石榴剝好,清水洗干凈后,用搗具把汁液按壓出來,把汁液和石榴籽一起放入瓷罐,一層石榴一層冰糖,倒入一年以上的青梅原液,發(fā)酵百日后過濾,再密封上百日就可以喝了。
院里人多倒不怕麻煩,折騰了大半天,最后弄了滿滿五個瓷罐,來年可真是有的喝了。
四爺不在家,點膳自然是按她自己的口味來,多是些地方小吃,食材倒不難尋,她只要說出做法膳房那邊就能弄得很像樣。
翡翠燒賣、蟹黃湯包、蕓豆卷、熱干面、鍋貼等輪番上陣,月竹她們幾個震驚了幾天也就適應了。反正福晉不會管她這些小事,她自己的份例也用不完,就是膳房太監(jiān)被她支使的團團轉(zhuǎn),但也沒少得她的打賞。
馮永泉幾個還說那膳房的太監(jiān)一見他們院子的人去就殷勤的很,那眼神跟看銀子一樣,逗得一屋的人都笑了出來。
沒人不喜歡銀子,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太監(jiān)們。宮女們還好,到了年紀還能放出去嫁人,太監(jiān)就不一樣了,入了這宮門就沒有了回頭路。除非能混到主子身邊的極少數(shù),這種太監(jiān)光平日的好處的都收不完,可大多數(shù)太監(jiān)都是慢慢攢著錢給自己養(yǎng)老。
午膳用了菊花火鍋,只是一個人吃少了點氣氛,等冬天到了可以和四爺一起吃。因為中午吃的有些飽,晚上只用了一小碗紅豆雙皮奶。
洗漱完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卻有些睡不著,不知道父親母親好不好年熙現(xiàn)在到哪兒了還有四爺,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木蘭圍場。
“主子爺,熱水已經(jīng)備好。”
“嗯”
蘇培盛抬頭看了一眼床榻上半倚著的主子爺,他一直跟在身邊,自然知道主子爺這回醉的不輕,那些蒙古王公也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長大的,那酒水灌到肚子里沒反應一樣。
這回木蘭秋狝是主子爺和誠親王負責辦的,每日打完獵,那群蒙古王公就瘋了似的喝酒,主子爺自然也成了重點目標。
那誠親王別看整日文人做派,喝起酒來倒是不含糊,反倒是主子爺,他跟了這么些年,自然知道主子爺什么酒量,確實很一般,而且喝完容易頭疼。</p>
這酒喝多了就準沒好事兒,前日聽說還死了個蒙古的王公貴族,先前還大口喝酒拉著女人跳舞,散場后還沒回到住處就一頭栽倒在地,太醫(yī)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