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裴修在場, 薛雁聲和沈正澤都很克制,彼此間以視線傳……情
沈正澤的視線在薛雁聲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兒,眉頭微微蹙起,眸光中滿是心疼,阿聲瘦了。
薛雁聲想的就很簡單了,應(yīng)該是風(fēng)吹日曬的原因,阿澤黑了不少,皮膚呈現(xiàn)古銅色,但還是一樣的帥氣。
裴修輕咳了兩聲, 被他們兩人那“眉來眼去”的模樣攪得有些不自在,同時心里還有些酸,算起來, 他也很久不曾見過阿翾了, 僅僅是平日里往來的幾封書信,完全無法排解相思之情。
不過,多余排解不掉的相思之情,裴修也有辦法,操練手底下的兵士便是了。
想到這里,裴修的眉宇間就有了一些郁色, 他練兵已有數(shù)月,按理來說, 那奔牛寨里的人也應(yīng)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才是,但……
裴修思索的時候,很容易就忽視了旁人。
當(dāng)然, 這是在周圍之人是他能夠信任的情況下。
于是,薛雁聲和沈正澤不得不接著用眼神交流。
都說小別勝新婚,薛雁聲如今可算是理解了這一句話的意思了。
因為路不好走,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耽擱,薛雁聲趕到安金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月中旬,接近下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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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酒”
薛雁聲帶來的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給軍需官處理的。
只不過如今的這軍需官卻遇上了難題。
這位薛哥兒帶來的東西,他又很多都不認(rèn)識啊!
也就是這裝壇的酒,他根據(jù)那濃烈的味道認(rèn)了出來,其余像是黃色的橢圓形物體,還有那外皮或者發(fā)紅或者發(fā)白的東西,和那個黃色的有點兒像。
“這是土豆,這是地瓜,”薛雁聲一一給軍需官解釋道,“還有一事,這些酒的濃度比較高,最好不要喝,萬一受傷的話,就用這些特別烈的酒來消毒。”
“消……毒”軍需官不太明白薛雁聲的意思。
薛雁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傻了。
“有些人的傷口,就算是用清水清理干凈了,日后還是會化膿,紅腫。之所以會這樣,是……”薛雁聲斟酌了一下,盡力用越朝人能夠聽懂的詞語來解釋,“是因為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毒,如果傷口沾上了那些毒,就會紅腫,化膿,嚴(yán)重的甚至?xí)劳觥!?
軍需官的面色嚴(yán)肅了起來,薛雁聲所說的這些事情,他經(jīng)歷過很多。
他有的戰(zhàn)友斷手?jǐn)嗄_也活下來了,而有些人,卻沒能熬過去,沒熬過去的大部分都是傷口潰爛導(dǎo)致的。
“而在處理傷口的時候,用這種烈酒清理,就會把那些毒……”薛雁聲原本想說消掉的,但是想想好像不太合適,“給解掉。”
軍需官對此仍舊是半信半疑。
“這是經(jīng)驗之談。”薛雁聲最后道,“不過……”
“不過什么”軍需官現(xiàn)在聽見這些轉(zhuǎn)折之類的詞語就十分心驚。
“用烈酒清理的時候,傷口會很疼,很疼,特別疼。”薛雁聲認(rèn)真地強調(diào)道。
軍需官:……他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
他不是很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們的兄弟沒的怕疼的。”
薛雁聲點了點頭,就算是有怕疼的人,和性命比較起來,他相信那些人絕對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除了這些東西以外,薛雁聲又詳細(xì)介紹了土豆和地瓜這兩種高產(chǎn)作物。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中旬,又是在西北地區(qū),也就是能種一種冬小麥了。
看著大片大片干裂的土地,薛雁聲深吸了一口氣,分外想念前世的人工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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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看著走過來的薛雁聲,沈正澤伸手,用手指在他的臉上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