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沈正澤肯聽從裴修的安排前往西北剿匪,足夠看出沈正澤對于裴家人的態(tài)度正在慢慢軟化,不過,在沈正澤心底的芥蒂徹底去除之前,尋常的人際往來薛雁聲自然不會拒絕,可是這種幫忙之事,還是要先征求一下沈正澤的意見比較就好。
究竟要不要摒棄前嫌,這個決定應(yīng)該沈正澤自己來做,而不是他。
想定之后,薛雁聲下筆的時候,就堅定了許多。
雖然阿寧已經(jīng)離開,但是薛雁聲在練字上并沒有懈怠,此時寫出來的字雖然沒有什么特色,但是總算是脫離了丑的境界。
他一邊寫一邊思考,廢了好幾張紙之后,終于寫出來了一封還算是合格的書信。
將手中的毛筆收起,信紙對折,薛雁聲喚來了筠溪。
筠溪處理事情的時候十分圓滑,在薛憑去做了隱廬的掌柜之后,多方考慮之后,筠溪暫時頂替了薛憑原先的位置,不過他畢竟經(jīng)驗不足,薛雁聲權(quán)衡許久,最終將管事的職責(zé)拆分了一下,與枕寒一起負(fù)責(zé)。
而流塵,也被薛雁聲送去了隱廬幫忙,他性子憨厚又執(zhí)拗,做事也認(rèn)真,薛雁聲對他倒是十分滿意。
原先買回來的五人中,也就是鶴煙不曾擔(dān)任“要職”了。
事實上,薛雁聲對于鶴煙的位置也很頭痛,因為鶴煙實在不是一個能夠保守秘密的人,所以一應(yīng)需要保密地地方,全部對鶴煙禁止開放。
鶴煙雖然十分沮喪,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毛病,為了避免自己因為不小心泄密,從而被轟走,他也一直很小心地不靠近那些“秘密重地”。
不過……
看著鶴煙那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薛雁聲微微地笑了。
有的時候,鶴煙這種藏不住秘密的人,用好了也是一大利器。
畢竟,他真的是不小心說出去的嘛。
薛雁聲的心里雖然已經(jīng)有了計劃,然而還沒有等來薛家的回信,他也不準(zhǔn)備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
該如何報復(fù)回去呢
對于那幾個被抓住的投毒者,薛雁聲并沒有太過干涉,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而指使他們的人,在雁南縣雖然也有些名聲,然而薛雁聲并不準(zhǔn)備現(xiàn)在就動他們。
他更想看到,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靠山靠不住的時候,那種無助的感覺。
想到這里,薛雁聲默默地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你好壞。”
作者有話要說: 前頭裴修的官職需要更改,嗯,畢竟我原先參考的是三公九卿制,回頭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bug了……
看來以后要以某個朝代為模板,這樣我就不用選擇困難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