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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行就在南市的附近,歪嘴伙計在前面帶路,薛雁聲和沈正澤就跟在那伙計身后兩三步的距離。
離開牙行之后,薛雁聲十分自然地抓起了沈正澤的手。
沈正澤手指動了了幾下,最終還是反手握住了薛雁聲的手。
薛雁聲目視前方,感受著對方手上的繭子,嘴角擒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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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很快便到了第一處鋪面附近。
這鋪子的位置很不錯,正好在一個交叉的路口處,原本是個賣飴糖的鋪子,每個月的進賬都很不錯。但是聽說這家主人患了重病,開始入不敷出,只能將鋪子轉(zhuǎn)手出去。
薛雁聲對這個鋪子很滿意,位置很好,鋪面雖然有些大,但將來他是準(zhǔn)備再開辟出來一個店面專門賣糖的。若是租下了這家鋪子,到時候也就不用費勁兒地再找別的鋪面了,直接將這里隔成兩個門面即可。
不太好的地方就是,這間鋪子在路口處,相對而言也會嘈雜一點兒。
還有就是就,租金太貴了。
一個月要八百文錢,而且要一次性付清兩年的租金,那就是一萬九千兩百錢,十九兩銀子!
薛雁聲微微蹙眉,這有點兒超過了他的心理預(yù)期。
那歪嘴伙計很會察言觀色,見狀立刻開口道,“后面還有兩間鋪子,不如客人先去看看再決定”
薛雁聲看了沈正澤一眼,見他也沒有什么意見,便點頭道,“如此,那便去看看再說吧。”
第二間鋪子位置比不上最開始的那一間,但也是臨街而建。比起第一個來稍小,于薛雁聲而言卻也足夠用了。且租金比較低,一個月只要四百八十文。
這樣的話,一年就是五千七百六十文,差不多六貫錢,即六兩銀子。
薛雁聲計算了一下一年的租金,頓時覺得這價格也不算低,都能頂?shù)蒙弦粋€普通家庭兩年全部的花銷了。
不過對于薛雁聲和沈正澤而言,這個價格確實還在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
“再去最后一處看一看吧。”薛雁聲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決斷,但還是決定要把最后一間鋪子也看了。
萬一這最后一間更加符合他的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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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證明,人果然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三間鋪子對比之后,薛雁聲還是最滿意第二間。
不過這第二間鋪子,原本的鋪子主人租期還沒有到,大概要到明年的一月底。
對此薛雁聲沒有什么意見,正好他準(zhǔn)備趁著十二月前的這段時間將水澤村的水碓房和水磨坊建起來。
只是,到底是價值六兩銀子的大生意,薛雁聲好歹也要猶豫一段時間,做出一番討價還價的態(tài)度來,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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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你覺得哪一間更好”薛雁聲拉住了沈正澤的袖子,湊近了問道。
薛雁聲比沈正澤矮了幾乎一頭,為了聽清楚薛雁聲的低語,沈正澤不得不彎腰低頭,將耳朵湊到了薛雁聲的嘴邊。
說話的時候,薛雁聲唇里吐出的氣息撲到了沈正澤而耳廓與脖頸上,溫?zé)岬母杏X一下子就讓沈正澤的耳朵紅了起來。
沈正澤的耳朵不自覺地動了動,薛雁聲烏黑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光中流轉(zhuǎn)著狡黠的色澤。
“我更喜歡第二間,雖然沒有第一間鋪子那么大,但是總體看起來也還不錯,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清凈。”
第二間鋪子原本是售賣酒水的,但是現(xiàn)在越朝內(nèi)的糧食消耗實在是太大,很少會有人舍得再把糧食釀成酒,再加上限酒令,酒鋪的日子委實不好過。
薛雁聲他們上一次來雁南縣南市的時候,這酒鋪門口就門可羅雀。大概是真的經(jīng)營不下去了,所以酒鋪的主人也就不準(zhǔn)備再租下去。
現(xiàn)在還沒有果酒嗎想到這里,薛雁聲瞇了瞇眼睛,等明年水果成熟之后,可以嘗試一下釀制果酒。
但可惜的是,他只知道葡萄酒的釀制方法。或許,他可以嘗試聯(lián)系一下原始位面,那個位面有很多非常奇特的植物,在不造成生物入侵的前提下,可以嘗試在越朝進行種植。
如果能夠成功地釀制出來果酒,利潤絕對是肉眼可見的豐厚。
“那就第二間。”沈正澤的聲音有點兒啞,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直起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只是一瞬,他就將手放了下去,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衣角。
薛雁聲看著那通紅的耳朵,有點兒可惜地舔了舔嘴唇,很想上手摸一摸,但又想到那歪嘴伙計還在一旁等著,只好壓下了心里的想法,“那就這么定了,我們?nèi)ズ炞馄醢伞!?
“嗯。”沈正澤點頭,邁開雙腿就往前走去,但是走出了兩步后又折回來,握住了薛雁聲的右手。
薛雁聲笑的開心,一瞬間連心疼銀子嘩啦啦飛走都給忘記了,笑瞇瞇地在租契上按下了手印。
作者有話要說: 薛雁聲:我每天都在給自己畫餅充饑,到底啥時候讓我裝逼讓我飛
作者:嗯……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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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guān)于更新時間和更新字?jǐn)?shù),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我一立flag肯定當(dāng)天就倒,所以……我以后還是默默的更新好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