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博看了她一眼, 把桌上的信封推給她,唐喏打開,里面是她和陸琰在shine酒店那晚被拍到的照片。
其中幾張, 分別是他們兩個同進一個房間和從同一個房間一前一后出來的角度。
唐喏心下一涼, 握了握拳頭,抬起頭,眼神純凈明亮,“您找人跟蹤我,還是他”
扶了扶眼鏡, 他儒雅的抬頭, “這重要嗎無論跟拍的是誰,結(jié)果都是你們兩個人。”
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她站得筆直,毫不膽怯的樣子跟當(dāng)年相比不減分毫。
唐弄眼睛里滿是坦然,手臂規(guī)矩的放在身側(cè),道:“如果您擔(dān)心我和陸琰之間有什么, 完全沒必要,我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這些照片……不過是偶然,什么意義都沒有。”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原因值得被再次叫到陸宅, 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多做辯解,干脆直白的講:
“陸先生,您想警告或者威脅什么的,這次恐怕是找錯了人, 我在b市的工作已經(jīng)告一段落,很快會離開這里,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陸琰,您的事情那么多,還是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
陸文博聽到這話笑了笑,“你又要走”
她立刻肯定的點點頭。
“還是因為陸琰嗎”
小姑娘這次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才搖頭,“不是因為他,是……我父母不在這邊,他們總想讓我回去。”
陸文博點點頭,也不戳穿,突然轉(zhuǎn)頭說起了別的。
“你知道陸琰為什么去學(xué)傳媒嗎”
唐喏頓了下,搖頭,“我不清楚。”
他眉頭微微皺動,“其實我一直以來也沒想明白,當(dāng)年你走了我把他帶回家,他醒來之后突然義無反顧的說要轉(zhuǎn)專業(yè),自己申請了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傳媒系,誰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陸家的人,包括我和他爺爺,無論怎么勸,任何人都攔不住。他本來在我們安排的路子上走的好好的,甚至比當(dāng)初想象的還要出色,可是一夜之間全都變了。”
想起那段出乎意料的日子,陸文博還覺得恍若做夢,“我們本以為,把你從他身邊剔除掉,沒有了多余的障礙,一切就會順理成章。可是誰能想到,你離開,他也不愿意走這條我們以為理所當(dāng)然的路了。”
陸文博望著唐喏,說道:“也許注定應(yīng)該是這樣,我們單方面撕毀了約定,不能怪接下來的后果,理應(yīng)承擔(dān)。”
認(rèn)真聽著陸琰的往事,可這些話聽起來有些糊涂,唐喏不懂陸文博說這些是想干什么。
“您的意思……我有些聽不明白。”
陸文博雙手放在桌上,“這些年他雖然走得不太順,但硬是半分不依靠家里,現(xiàn)在也算有自己的一點成就。他大了,沒人再可以掌控他,而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也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聽說你現(xiàn)在發(fā)展的也不錯,你父親出來之后家里過得還順利嗎”
怎么又關(guān)心起自己來雖然依舊糊涂,唐喏還是誠實的回答:
“嗯,挺順利的,我們搬回s市住了,弟弟今年剛高考完。”
“那就好。”
陸文博嘆了口氣,“幸好你是個堅強的孩子,沒有因此倒下,可惜當(dāng)年沒有讓你繼續(xù)讀完書,你要是還想,我可以資助……”
話還沒說完,此刻書房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陸琰黑著臉出現(xiàn)在門口。
“誒,你怎么回來了”陸文博笑著問兒子。
他甩了門走過來,站在唐喏的前面,冷著臉問父親,“你把她叫來干嘛”
身子往椅背上一仰,陸文博挑挑眉,“我關(guān)心一下兒子的近況不行嗎,你常年過家門而不入,我想見兒子一面都難,只好從別人那里打聽一下你的事情。不過今天倒是奇怪了,你居然肯主動回家,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父親一臉“與你無關(guān)”的表情,陸琰把唐喏往自己身后一拉,遮住她在父親面前露出的身影,語氣冷得發(fā)涼:</p>
<strong></strong> “你打哪兒聽來的閑言閑語,她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問她能問出什么東西如果有想知道的,還不如親自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