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朗游學(xué)歸來,一進教室,被向泓拉去坐到最后一排。
“為什么坐你旁邊”
傅川朗不解。
向泓擺出算命先生的姿勢,雙手撩動下頷下隱形的胡須,語重心長。
“這位施主,世事已定,你認命吧,寶座一朝被他人奪去,再掙扎也是沒有用的。”
什么亂七八糟
傅川朗無語,“一個假期沒見,你出家當(dāng)和尚了”
向泓飛出一腳,“你才出家呢!我這明明信的是道教!”
唐喏走門口進來,坐到位子上。
傅川朗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問向泓:“來了個新同學(xué)怎么在你前面,那陸琰坐哪兒”
向泓擺擺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莫急,莫急,一切且待稍后分解。”
過了一會兒,陸琰踩著早自習(xí)的鈴聲踏進教室,書包隨便扔桌子上,坐下。
咦
向泓望著前排的兩個背影,一個懷里抱著書包,正往外拿作業(yè)本。一個擰開礦泉水瓶,正仰頭喝。
喝水的那個瞅了旁邊一眼,拿作業(yè)本的那個低著頭,兩人沒有眼神交流。
他只是一個禮拜沒來而已。
萬年單身狗,脫單了
陸琰扔掉空瓶子,扭頭問他,“不用倒時差”
這個不重要好不好,向泓眼神朝陸琰旁邊的位置指了指。
“什么人啊”
陸琰舌尖頂了頂腮幫,話音吞吐。
“一言難盡。”
喲。
傅川朗和向泓對了下眼神,這個回答很有貓膩。
鄧茵麗走進教室,所有人“嘰里呱啦”背起課文。
傅川朗低下頭,悄聲問向泓:“她叫什么名字”
“唐喏。”
顧可坐在前面,一到下課就喊她,向泓記得可清楚。
傅川朗低頭,在手機上打出這個名字,發(fā)送出去。
向泓瞥到,用手肘拐他,“你要調(diào)查她不怕琰哥生氣”
傅川朗收起手機,“我不查,總有人要查。”
他這邊下手,比別人先下手為強的好。
向泓想想,也對。
盯在琰哥身上的眼睛不計其數(shù),他們這邊掌握的信息越多越有利。
中午,傅川朗把唐喏的資料交到陸琰手上。
陸琰瞅了眼,看到那兩個字的名字,瞥向傅川朗,眼神波瀾不驚,動唇吐出兩個字:
“多事。”
連時易喝口飲料,伸頭去看。
“什么啊”
哎,是唐喏的資料。
“顧可天天在我旁邊左一個唐喏,右一個唐喏的,嚷得我耳朵疼,唐喏到底什么來頭”
向泓拿過資料,很快瀏覽一遍。
普普通通的,倒沒什么黑料。
連時易也想看,卻被陸琰截胡,他胳膊一伸,把薄薄的幾層紙拿在手上。
“同學(xué)而已,有什么可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