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欽清起身之后,趙裕行便自覺的坐到了陳欽清的對面,從棋盒里拿起了一枚黑子,盯著棋盤,似乎是在思考著從哪里落子。
只是越看,趙裕行越發(fā)覺得,這盤棋就是他在和陳欽清下的一般,因為這盤的棋路,完全和他如出一轍。
著讓趙裕行心里有幾分怪異,但并未多想,只是在棋盤上落了子,然后抬起頭,望向了陳欽清,道“該你了。”
陳欽清看了眼趙裕行,在棋盤上落下了白子。
這盤棋并不是他自己和自己在下,而是他在和小金龍所下。
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有些驚訝,這條看上去不大聰明的小金龍居然還會下棋。
事實證明,這條小金龍不禁會下,還下得不賴。
當(dāng)然,每走一步,都是小金龍用自己的尾巴點,然后他執(zhí)棋。
現(xiàn)在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皇帝,完全是半道占了小金龍的位置,而小金龍的反應(yīng)很平靜,并沒有因此而生氣。
這倒是讓陳欽清放心了不少。
若是這條小金龍鬧到了皇帝的頭上,那可就不大好了。
畢竟,他現(xiàn)在進(jìn)入到宮里,可全因這條小金龍偷盜國庫,他還有口莫辨。
而這條小金龍從始至終,都仿佛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
陳欽清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就是了。
正下著棋,坐在陳欽清對面的趙裕行突然開口了“你想過報仇嗎”
陳欽清手上一頓,不由抬眼,望向了趙裕行。
趙裕行神情不變,就好似在說著一件家常之事般。
陳欽清心里轉(zhuǎn)動了一下“陛下何出此言。”
趙裕行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然后才抬起頭“若是你想報仇,朕未嘗不可助你達(dá)成所愿。”
陳欽清對著趙裕行的雙眼,心里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若是只因他想報仇,便助他報仇的話,這樣的行徑,非昏君莫屬了吧。
可一位天子,這樣幫他又圖什么呢
所以,陳欽清更加傾向于是這位天子想要向鎮(zhèn)國侯開刀了。
可據(jù)他所知,這位鎮(zhèn)國侯應(yīng)該并沒有謀逆之心。
這就讓陳欽清有些想不明白了。
陳欽清沉默著,見著趙裕行盯著自己不放,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一般。
陳欽清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并無復(fù)仇之心,也無復(fù)仇之意。”
趙裕行挑眉“恩”
陳欽清“因為這些并不重要。”
趙裕行“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陳欽清又是沉默,片刻后,才道“活著吧。”
趙裕行聞言不禁一愣,心里頓時又是一陣刺痛,望著陳欽清的目光難以抑制的涌起了幾分憐惜。
陳欽清見著趙裕行的這個目光,心里又是幾分怪異。
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讓陳欽清皺起了眉,只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趙裕行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外露的情緒不對,立刻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又道“你就甘心那毒害了你母親,讓你受到牽連的人繼續(xù)享受著榮華富貴嗎”
陳欽清搖了搖頭,神情并無半點介懷,就好似他們活著與死去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
陳欽清“若是陛下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么關(guān)于鎮(zhèn)國侯的信息,陛下怕是找錯人了。”
趙裕行聽到陳欽清的這話,便知道陳欽清這是誤會了。
趙裕行也沒有解釋,順?biāo)浦邸斑@可能是你唯一復(fù)仇的機會,只要你配合朕,朕可以放你回鎮(zhèn)國侯府。”
陳欽清“”
若非小金龍偷盜國庫是他親眼所見,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這位帝王從一開始設(shè)下的局了。
但這也更加顯得這位天子行事怪異了,至少從他們相遇再到現(xiàn)在,這中間的邏輯關(guān)聯(lián),陳欽清是有點聯(lián)系不上的。
陳欽清不得不留心了幾分。
陳欽清對著趙裕行搖頭“還望陛下恕草民無法為陛下效力。”
趙裕行深深的注視著陳欽清,瞬間,帝王的威嚴(yán)充斥在了整個房間之中。
陳欽清直視著趙裕行,并沒有半分的妥協(xié),也沒有半分的動搖。
趙裕行在確認(rèn)陳欽清心里確實沒有那仇恨的種子,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這樣泉水一般的性子,趙裕行自然是愛的。
不用為別人而活,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如果陳欽清真的憎恨著他們,那么他也樂意幫他拔除這個根源。
這樣殘害忠良的行為,無疑是那昏君了。
趙裕行在浮現(xiàn)出這樣的想法,并且不打算止損,甚至若是在確認(rèn)陳欽清有這個心便設(shè)計下去,將鎮(zhèn)國侯府推向那萬丈深淵之中,只要陳欽清能放下便可的時候,趙裕行就知道,自己完了。
一般以帝王的無情,從理智上,這樣能左右帝王思想的人,應(yīng)該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這樣的想法卻從未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因為他并不是那種會難為自己的人。
讓他殺了陳欽清,這不是難為自己是什么
趙裕行低下頭的瞬間,身上的氣勢瞬間收起,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
趙裕行淡淡的道“那便罷了。“
陳欽清望了眼趙裕行,沉默不語。
陳欽清只覺得,不愧為帝王,心思深沉似海,連他也看不透。
陳欽清本以為在自己拒絕之后,趙裕行應(yīng)該很快就會離開,但讓陳欽清沒有想到的是,趙裕行這一坐,就是半天。
到了飯點,趙裕行還直接命人將膳食提到這里,與他一起用膳。
陳欽清又哪里能拒絕帝王的要求,只能默默的陪著這位帝王用膳了。
只是陳欽清倒是驚奇于這么長的時間,他身上的小金龍竟然一直安安靜靜,沒有半點鬧騰他。
陳欽清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小金龍和趙裕行之間似乎有種難言的默契,
在用膳之時,小金龍一旦盯著某道菜品,那么趙裕行就會在哪里下筷。
這樣的巧合,陳欽清只能歸結(jié)于小金龍這是提前算準(zhǔn)了趙裕行會吃哪道菜。
待到用完膳之后,趙裕行正在想著繼續(xù)留下的借口,盡管他還有很多的公務(wù)沒有處理。
不過,陳欽清倒是先趙裕行一步開口“陛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
趙裕行“什么”
陳欽清看著趙裕行,問道“陛下是打算關(guān)我多久”
趙裕行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沉著聲道“那要看你何時供出那人的身份了。”
陳欽清“”
突然感覺遙遙無期。
趙裕行望著陳欽清,不由擔(dān)心起陳欽清會不會覺得自己限制了他的人生自由,心里不舒服。
雖然他想要一直將陳欽清留在這個宮里,但卻不是想要圈禁他。
本來陳欽清的身體就不好,萬一再憋出病來,那不是又得遭罪
趙裕行想了想,對著陳欽清說道“剛進(jìn)來一天就想要離開,怎么在這里住得不習(xí)慣覺得朕虧待了你”
陳欽清“”
趙裕行冷笑了一聲“你想要朕放過你,又不愿意配合朕,這個天底下哪里有這樣好的事情”
陳欽請“”
陳欽清點頭“草民明白了。”
趙裕行看了眼陳欽清,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如今宮里戒備森嚴(yán),一直這樣關(guān)著你確實不行,還是得主動將人給引誘出來才行,這樣吧”
陳欽清望著趙裕行,靜待下文。
趙裕行”今后你在這個宮里可以隨意出入,想要做什么只管吩咐那些奴才即可,但你的身邊必須跟著人,絕對不能單獨行動。“
對比之前的待遇,這確實是算得上放寬了權(quán)限。
只是,這到底還是在宮中,陳欽清想到了那至今還在宮外的許藍(lán)山,不由皺起了眉。
趙裕行看著陳欽清那微蹙的眉頭,以為陳欽清不滿足于此,便又道“偶爾出宮也是必要的,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聽朕的命令,隨朕左右。”
作者有話要說 七個小時,五千五,手速從那十五天回來就一直在崩崩崩,心態(tài)也在崩崩崩,瘋了,心累,進(jìn)小黑屋躺平吧。
每天都在打我自己的臉,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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