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就掩嘴咯咯的笑,笑的花枝亂顫,笑的非常邪乎。
劉徐伽一滴豆大的汗掉落下來,吞了吞口水。
他慌慌張張的起身,強裝淡定的說:“放,放肆!”
“放肆”葉梅萱饒有興趣的喃語這兩個字,隨即又噗呲一笑。
“你,你……”
“我說你見著我跟見鬼似的!我是將你祖墳挖了還是睡了你爹!”
“你,你……”
“哎!你穿著王爺?shù)囊路髦鯛數(shù)拿嫫げ挥X得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才一年多不見,你是越發(fā)越活越過去。”
“你,你……”
“你什么見著姑奶奶我話都說不清了一年不挨打渾身不得勁了”
“……”
劉徐伽咽了下口水,真他娘的背!他就說不行的,鳳池毓非讓他這么干。
這下好了!故人相撞一瞧便認出了。
他伸出手擦了擦汗,拔腿就跑,也不管跑那方向去,反正跑就對了。
身后的丫鬟納悶的問自家小姐道:“小姐,王爺這是怎么了”
“抽風了!”
劉徐伽被狗子找到領(lǐng)會了清心院,此刻鳳池毓正跟湘蘭在做畫,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銀子是必須賺的。
劉徐伽一走進來就從桌上拿了茶壺猛喝了幾口,他是驚魂未定,劫后余生后的憂傷。
鳳池毓瞧見,放下筆墨走向他,拍了拍他肩頭道:“喂!你怎么了見鬼了”
劉徐伽看向鳳池毓,急忙說道:“我真見鬼了!你這王府這么大這么大,我怎么就偏偏撞見了葉梅萱是不是你安排的嚇唬我替你好好辦事”
鳳池毓看向狗子和春福,兩人皆是搖頭。
湘蘭走上前,挨著鳳池毓坐下,軟聲細語的說:“這就是你找的陪演戲的”
“嗯!如何”
“還算湊合。”
鳳池毓選定劉徐伽無非就是這人跟他身高體型差不多,那股子流里流氣就有些不符合他身份了。但并不影響。
劉徐伽見到本想玩的小辣椒,眼睛都直了。
這和順郡主真是好看,眼睛好大,笑起來好甜,聲音也糯糯的跟娃娃似的。
她靜靜的往那一坐配上甜笑,頓時那張臉就立體起來,漂亮的會發(fā)光。
“看什么看!信不信本王挖你眼珠子!”鳳池毓見劉徐伽這小子一直盯著他小表妹看,吃味的說。
湘蘭不由輕笑,推搡他一下道:“你別嚇到了劉公子,小心不替你辦事。”
鳳池毓蹙眉,一本正經(jīng)的問:“你會替本王辦事的對吧”
劉徐伽撇開眼,心里喟嘆:這毓王真是好命,出生皇家,母妃是皇貴妃一步就能登上皇后,舅舅兼岳父是順平侯爺,府里的妾一個個美的出花,各有千秋,羨慕不來。
“這事我真干不了!我跟葉梅萱一撞見她就認出我不是你。別人會不曉得嗎一旦露餡玷污王妃清白,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她是怎么認出你的”鳳池毓微微蹙眉非常不解的問。
一切都沒問題的,聲音也同他相似,怎么就被人瞧出了端倪。這葉梅萱藏的那么深,在府里不聲不響的,沒想眼睛倒是毒辣。
“也怪我!見著她就亂了分寸。她實在是太兇悍了!一般人都降服不住的。你不知道,她在我府上把我的妾欺負的夠嗆,脾氣壞到劃花了她們的臉。”
說道這劉徐伽就有些痛心疾首,自從他這個妹子入府,他上那都要報備,去那個妾的房里坐坐就拿著搟面杖追他,索性他就不在府里找女人了,去外頭。
他只要一跟別的女人相好,她就笑嘻嘻的讓他納進府,然后問題來了!
每個進府的女人都會被她劃花了臉,這妾進了他府還能退嗎當然不能,他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還得整日面對一張張丑無顏。
他是真真的受不了這日子,他閑散慣了沒人管教的日子太爽,故而每日他都想著怎么弄走。
輸給鳳池毓那日這妹子就找來賭坊,當下他就把她推了出去。
奇怪的是這妹子居然答應(yīng)了!
乖乖的跟著鳳池毓回去,從那日開始他就沒收到過她任何的書信,她也不曾抱怨過在鳳池毓府中過的如何。
湘蘭一聽,捏著帕子低低笑著道:“劉公子你可想過原因為何那葉妹妹在表哥府上乖的跟貓兒似的,不與人結(jié)交也不主動勾搭表哥偏偏在你府上就兇悍的跟老虎似的。”
“對啊!我也奇怪啊!”
鳳池毓自從跟湘蘭好上后,人也變得和善起來。他非常無語的翻了白眼道:“你難道就沒想過她是喜歡你,想跟你好下去。”
“……”
“真是個呆瓜!”鳳池毓見劉徐伽一臉茫然,嗤笑一聲道。遇到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不懂珍惜,不是傻子就是笨蛋。
要再多的女人都比不上一個真心實意拿命待你的。
鳳池毓看的明白,打從湘蘭處處為他出頭開始,他就知道嬌氣包是個頂頂好的。
好姑娘當然得嬌疼著,不可怠慢委屈了。因為女人是水做的,一哭心就揪了起來。只盼她千好萬好,別有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