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道:“是啊!是東旭院的劉妹妹送給妾身的,妾身想王爺酷愛花,便將其送給王爺。王爺,這花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
“沒有,本王很是喜歡。”鳳池毓神情未變,淡淡道。
“王爺可以沐浴就寢了。”
鳳池毓點了點頭,站起身走了兩步。忽而他轉(zhuǎn)頭恍然大悟般的說:“糟了!本王差點忘了!王妃,本王就不睡你這,本王得去東旭院瞧旭兒。”
“王爺你怎么突然……”
“王妃你有所不知,那花是我與旭兒的定情之物。本王還說過,倘若那日本王忽略了她,便叫她拿花送本王,本王便會記得這事去瞧瞧她。”
楚玥有些怔怔的發(fā)愣,眼看鳳池毓要走,她忙拉著他袖子道:“王爺,這么晚了劉妹妹定是睡著了!”
“還是去瞧瞧她吧!總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本王可不是個見異思遷的人。”
“……”
鳳池毓來了又走,站在門口的楚玥有些瑟瑟發(fā)冷。
翹兒進了屋,瞧見楚玥委屈的模樣,關(guān)心詢問:“王妃,您這是怎么了王爺怎么走了!”
“是本王妃輕敵了!劉旭陽這小賤人給本王妃下套。借著本王妃的手達到王爺記起她的目的,還說什么王爺酷愛花,定情信物能不歡喜嗎真是氣死本王妃了!”
鳳池毓從楚玥的那出來后真去了劉旭陽那,他并非去興師問罪的。
劉旭陽坐在蠟燭前,手中拿著書,時不時的咳嗽。
漫漫長夜陪著她的就是一堆乏味的書籍,從她父親去世后,各色各樣的書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她茍延至今,是因這個世上還有她所留念的。
想到那人,她微微嘆息。
毓哥哥何時才能看的見她呢
‘叩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音打斷了劉旭陽的思緒,她起身走到門前,輕輕問道:“誰!”
“我。”
單單就一個字,劉旭陽便知道這人是她心心念念的毓哥哥!
她快速的將門打開,昏暗的燈光下她看清楚了鳳池毓的面容。她很詫異的說:“毓哥哥,你這么晚了來……”
“來瞧瞧你!”
劉旭陽繞開一個道讓鳳池毓進入,鳳池毓直僅走到最近的位置上坐下。
“毓哥哥,湘蘭妹妹不是病重嗎這么晚了你不在湘蘭妹妹身邊,沒事的嗎”
“旭兒妹妹,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你這地了,便進來瞧瞧你。你若不歡迎,本王這就回去。”
“毓哥哥說笑了!整個王府都是毓哥哥的,毓哥哥想在那就在那,談不起歡迎不歡迎。”
劉旭陽坐下,輕輕笑著。
“讓你丫頭去廚房弄點吃的在拿一壺酒來,你陪我喝上兩杯。”
劉旭陽微微頷首,起身便出了屋去尋露兒,露兒去后廚準備了酒菜,端上了桌。此時已是戌時。
鳳池毓是沒什么話跟劉旭陽說的,但他得找話題啊!
他得讓人認為他是留宿在她屋內(nèi)的。
當下他就一臉愁容,非常抑郁的神情。
劉旭陽見狀便問鳳池毓道:“毓哥哥,你這是怎么了心中有事不妨說給旭兒聽聽。”
“旭兒妹妹,我……”
“毓哥哥不用擔心我會說道給別人聽,旭兒不是大嘴巴之人。”
“旭兒妹妹,你知我過的不易。我甚覺得自己活得憋屈。想做的事不能做,想娶的人娶不到。我大概是這世上最無用的男人。”
“毓哥哥你莫要妄自菲薄。”
鳳池毓自嘲了下,一臉失意的搖頭。
劉旭陽看不太明白,明明厲湘蘭好好的還懷著孩子,這一腔的失意落寞又是從何而來。
忽而鳳池毓攥住劉旭陽的手,沉聲道:“旭兒妹妹你會幫我的對吧”
“我我?guī)湍闶裁础?
“旭兒妹妹實不相瞞我遲遲不肯娶妻是為了將王妃之位留給你。若不是父皇逼迫,我又怎會娶了一頂綠帽子。我每日出府,遭大理寺同僚笑話,就連我那暫留京都的皇兄們也時常背地嘲笑我,拿我尋開心。我萬分的痛苦,旭兒妹妹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
劉旭陽一愣,隨即擰著眉黛。
她并不是好糊弄的人,鳳池毓忽而說起這個,十分奇怪。
“毓哥哥想我如何幫你”
“我想和離。”
劉旭陽一愣,隨即便道:“這婚事是兩國聯(lián)姻,并非毓哥哥一人之事,如何和離”
“旭兒妹妹,我知你聰明可一定要替我好好想想。”
說著鳳池毓便一杯一杯的喝酒,喝酒的舉止倒顯得他愁緒萬千。
劉旭陽淡淡道:“毓哥哥,你不喜王妃可是喜歡湘蘭妹妹湘蘭妹妹定是有過人之處才讓毓哥哥這般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