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兒給大夫行禮,淡淡道:“勞煩大夫隨我去看看我家小姐,小姐咳嗽的厲害。”
“這……”大夫一臉為難的看狗子。
狗子摸了摸鼻子道:“大夫你且去瞧瞧,狗子在府門口等你。”
“甚好。”
大夫去了東旭院給劉旭陽看病,劉旭陽確實感染了風(fēng)寒。這幾日天氣多變,她起的早時而會在院子口坐著。
故而受了涼,大夫開了方子遞給劉旭陽,劉旭陽便遞還給大夫道:“我們女子是沒法出府去的,勞煩大夫抓了藥送來。”
大夫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diǎn)了頭。
大夫出了東旭院在露兒的引領(lǐng)下到了府門口。
狗子見大夫來了,特意為送大夫回藥鋪備了馬車。
大夫和狗子到了藥鋪,將湘蘭的保胎藥和劉旭陽的治風(fēng)寒的藥抓好遞給狗子。
他問狗子道:“你可識字”
“不識字。”
大夫見狗子不識字便沒在藥包里寫上字,他特意給湘蘭多抓了一天的量包扎好遞給狗子道:“這三貼的藥是保胎藥,這兩貼的是東旭院的那夫人的。”
狗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著藥便打算回去。
大夫再三囑咐道:“別弄錯了!”
狗子駕著馬到了府門口,露兒見狗子來了伸手向狗子要。
狗子看了兩包藥,努力回憶大夫說的。
到底是二貼的是保胎的還是三貼的
露兒見狗子蹙著眉在思考,等不及的拽過藥包道:“磨磨唧唧的。”
“……”
狗子一直很兇,府里的丫鬟瞧見了都不敢跟他說話。可這丫頭兇巴巴的還說他磨磨唧唧的,當(dāng)朝就愣了,他心里想:東旭院的丫鬟好兇。
等人走了,狗子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把湘蘭的保胎藥也拿走了。
他一拍腦袋道:“糟了!”
露兒拿著藥回了東旭院,她瞧著兩貼藥想著這其中一貼是她小姐的。
可那貼沒標(biāo)注,好在她小姐有看醫(yī)術(shù),一定能辨別出來。
劉旭陽正在看書,一邊咳嗽一邊翻書。
露兒跨進(jìn)了門,笑著說:“小姐,藥拿來了!”
劉旭陽見露兒手里兩大包,擰著眉黛道:“這么多”
“不是,有一包是給清心院那病鬼的。”
劉旭陽聽后緊擰著的眉松開,淡淡道:“拿給我瞧瞧。”
露兒便將兩貼藥遞給劉旭陽,兩包藥拆開后。
她在其中一包藥中瞧見了甘草,芍藥,地黃,當(dāng)歸,阿膠。
這都是用來安胎的藥材啊!
劉旭陽瞳孔一縮,眼底是刺骨的狠戾。她就知道厲湘蘭沒有病重!
什么要死了都是鬼話。
她竟然懷了毓哥哥的孩子!
狗子來了東旭院站在院子口讓掃地的丫鬟傳了話。丫鬟進(jìn)來對劉旭陽道:“小姐,王爺身邊的隨從來拿藥。”
劉旭陽收起眼底的情緒,含笑道:“露兒把多的那份藥給包扎好送出去,別讓人交不了差。”
露兒便將三貼的要包扎好,拎著出了屋。
她見到狗子,將藥丟給狗子,狗子看了看想起三貼保胎的,這才拿好問:“你怎么知道這是我那份”
“我家小姐是風(fēng)寒,風(fēng)寒馬上就能好,能喝五六天的量”
狗子撓了撓頭,覺得說的很對,便拿著藥走了。
劉旭陽有些失神的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恍惚。露兒進(jìn)來后瞧見劉旭陽面色有些白,關(guān)心的問:“小姐,你還好嗎”
劉旭陽回過神,扯出一抹慘淡的笑,低低的說:“露兒,你說我是不是輸了!”
“小姐說什么呢露兒聽不懂。”
“真是奇怪!我進(jìn)府最久,跟王爺認(rèn)識最早。我是最了解王爺喜好的人,我知道他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喜歡做什么不喜歡做什么。為何王爺不喜歡我反而喜歡清心院那位”
“這……”
“王爺不愛我愛上了厲湘蘭,我還有機(jī)會嗎”
露兒笑了笑道:“小姐,你跟個將死之人計較什么王妃都沒將那快死的人放在眼里。等那女人一死,還怕得不到王爺?shù)拇骨鄦嵛仪浦鯛攲π〗悴⒎菬o情,上一次不還跟小姐住在一個院子。”
劉旭陽知道湘蘭是個很強(qiáng)悍的競爭者。如果湘蘭不搶她的正妻之位,她可以讓她好好活下。
可活下去不代表可以給鳳池毓生孩子。
孩子怎么可以生下
只有她才有資格給鳳池毓生孩子,這王府的小王爺也必須是她所出。
如此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劉旭陽忽而一笑,淡淡道:“你說的對!那人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計較。就讓她好好的享受這時日不多的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