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池毓認為劉旭陽還是那個劉旭陽, 只會讀書的女呆子, 故而他愿意跟劉旭陽一起用膳, 說話。
他留在她院子里,多半時候都是劉旭陽看書, 他躺在貴妃椅上發(fā)呆。
這樣靜謐的時光倒也不怎么討人厭。
鳳池毓和楚玥的婚期定在七天后,王府的一切婚禮用度全由陸管家負責(zé)。
他不用操心也不會多問,就這樣百無廖賴的過了七天。
次日陸管家將皇宮送來的婚服送去了東旭院, 此刻劉旭陽已經(jīng)起身。她讓露兒將婚服拿到偏房給鳳池毓。
七天來, 他會同她一起用膳, 陪她看一會書卻不會跟她同屋。
她沒有問為什么, 她知道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的。
外人只知道鳳池毓宿在她的院子里就夠了。
露兒敲了敲門, 遲遲不見鳳池毓開門。她便喊道:“王爺, 你開開門!陸管家將喜服送來了。一會文武大臣, 貴妃和皇上都會來。”
鳳池毓正睡的香, 他夢到了小表妹被他壓 在身下, 他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在乎他。小表妹嚶嚶的叫喚,叫的他心里癢癢。
正在他要做什么時, 一道雷朝他劈過來, 直直的將他給嚇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 臥起身大口的喘息。
下身的不適感讓他蹙緊眉頭,多年都不曾有過, 今早一個夢就泄了。
鳳池毓感到囧,他從不做春夢的。
他心下只罵娘,可對于自己夢后的反應(yīng), 他表示難為情。
他換下褻褲,簡單的收拾了下這才開門。
露兒將喜服放在桌上,行禮道:“王爺,奴婢為你穿衣。”
“不用!你去將陸管家找來。”
鳳池毓面色不怎么好,露兒也不敢惹,便出了屋。待露兒走后,鳳池毓才找了一塊布,將換下的褻衣褻褲給包裹好。
陸管家急忙進了屋,鳳池毓便將包袱丟給陸管家。
管家一臉懵,愣愣的問道:“王爺這是什么”
“本王不管你燒了也好,埋了也罷了,千萬不能打開也不許讓人瞧見。”
陸管家點了點頭,將包袱給抱緊。
鳳池毓眼不見心不煩,揮了揮手示意陸管家下去。
陸管家遲疑了下,不忘催促說:“王爺良辰吉時快到了,你趕緊換衣吧!”
鳳池毓皺了皺眉,隨即問道:“本王成親府里的妾會觀摩嗎”
“不會啊!”
“你去通知府里的女人去前廳候著,新娘子一過門,她們便給她敬茶。”
“王爺沒這個規(guī)矩,妾室都是第二日才給王妃敬茶的。”
鳳池毓很是不耐煩,惱火的一拍桌案道:“本王說這樣便這樣,你那里來那么多廢話。”
“……”
陸管家嘆了一聲立馬出了院子,讓人通知各院子的主子。
湘蘭今早辰時未到便起來了,她站在窗口,瞧著漸漸泛白的天。
今日是鳳池毓娶正王妃的日子,她的心口空空的,少了點什么。
她知道這跟鳳池毓有關(guān)。
春如給湘蘭送早膳遇到了春福,春福告知春如要湘蘭去前廳旁觀。
她有些生氣,一路嘀咕著進了屋。
湘蘭聽到了春如的嘀咕聲,納悶的問道:“怎么了”
“王爺太過分了!讓小姐去旁觀他跟楚涼國公主拜堂。”
湘蘭聽后面色一白,緘默不語。
在給鳳池毓做妾時,她就知道自己要晨昏定省的給王妃請安,以后生了庶出沒有繼承爵位的權(quán)利。
她以為會很晚,沒想這般快。路是自己選的即便是錯的也不能回頭,一抹黑的走下去。
湘蘭微微喟嘆了下,淡淡道:“替我梳洗打扮吧!”
湘蘭換了一身橙色衣裙,她酷愛橙色,故而裙儒都是一系色,只是換了紋路而已。
春如給她綰了一個雙垂髻,插上了鳳池毓送的簪子。
湘蘭瞧了一眼,銅鏡里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她抿了胭脂。
鳳池毓換上衣服便在前廳等候,等候新娘子過門。
懷王拉著一名女扮男裝的女子到了鳳池毓跟前,恭喜的說道:“九弟,恭喜!恭喜!”
鳳池毓倒是很意外,這女扮男裝的女人他一眼便認出了是柳知絮。
什么時候兩人好上了!也是有趣的緊。
柳知絮非常不喜歡鳳池毓的眼神,故作兇煞的說:“看什么看!”
懷王一陣冷汗,呵斥道:“不得無禮!”
柳知絮一甩懷王的手,轉(zhuǎn)身便走。
懷王立馬變了態(tài)度,也不離鳳池毓,追著去道:“絮兒,絮兒……我不是故意兇你的!”</p>
鳳池毓瞧著,莫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