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恭迎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殿下可在府上”
“這……”
陸管家吞吐不知怎么回答皇貴妃的問話,皇貴妃皺了皺眉,再次問道:“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在,在府上。”
皇貴妃聽后邁了步子往前廳走去,走在走廊時隱隱約約有聽到樂曲聲。
她走近些便瞧見了歌姬正在跳舞,站在大鼓上穿著暴露的衣著,赤腳跳著,腳腕上的鈴鐺聲清脆響亮。
皇貴妃立馬沉了臉,看向身邊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一揮拂塵,尖細(xì)著嗓子喊道:“貴妃娘娘駕到!”
頓時那鼓面上的女子停了動作,朝著聲源處瞧去,見真是宮里的人嚇得跪在鼓面上。
歌姬們也一個個惶恐不安的跪下,低著頭不敢多看。
皇貴妃這才看到前廳擺著席宴,為首的就是她那不成器的兒子。
鳳池毓的幾個哥們都紛紛下跪,唯獨(dú)鳳池毓還淡定坐著,甚至擁著身邊妖嬈衣著不庇體的姑娘。
皇貴妃微微瞇起丹鳳眼,眸光含著火。她伸手,一旁的太監(jiān)便伸出手扶著貴妃邁步。
“都給本宮下去!”
威力四射的放下話,誰敢不服從,舞姬們紛紛退下就連鳳池毓請來享樂的男人們都不敢逗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下。
鳳池毓手中轉(zhuǎn)著酒杯,十分漫不經(jīng)心。
他將手中的酒喝下,一甩手將酒杯往后一扔,只聽‘啪’的一聲碎成了粉碎。他徐徐起身,整整了衣著迎上去作揖道:“兒臣給母妃問安。”
“不是說病重臥榻不便進(jìn)宮”
“是。”
“這又怎么解釋病重臥榻的人還有心思風(fēng)花雪月,花前月下”
“母妃怕是不懂,這是去喪!為的是讓兒臣病情快速好轉(zhuǎn)!”
“混賬,一派胡言!”
鳳池毓直起身,抬眼看向皇貴妃,他眼神冷漠。
皇貴妃同他對視,那雙眸子沒有一絲溫度,除了冷外在無其他。可這是她的兒子啊!任是她千般不對,他也不該如此對她。
“去順平侯府將湘蘭接回來。”
“……”
“這是命令。”
鳳池毓不禁勾唇笑的諷刺,他輕啟唇淡淡道:“只不過是一個妾還需母妃親自走一趟母妃怕是忘了,妾是奴是任由主子支配的。”
“湘蘭不是普通的妾,她是你表妹。”
“就因?yàn)槭俏冶砻镁涂梢蕴厥狻?
皇貴妃沉著臉,緊盯著鳳池毓道:“湘蘭本可以是你的正妃,是她不愿。”
“母妃真是天真!難道就沒想過厲湘蘭的用意好端端的正妃不做偏要做妾,這可能是個陰謀。”
“難道你不該檢討下你自己的言行舉止”
“兒臣變成這樣不正是母妃一手造成的!”
皇貴妃慍怒不已,氣的抬手就給了鳳池毓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在這偌大的前廳內(nèi)顯得很清脆響亮。
一巴掌落下后,皇貴妃甚是后悔,手微微顫抖,最終徒然放下。
“你若是不去將湘蘭請回來,好生供著,本宮便斷了你府內(nèi)所有開支。你這府上幾百口人,你不會想著讓他們朝你伸手要銀子吧!”
“……”
皇貴妃見鳳池毓不聲不響,一甩袖便轉(zhuǎn)身離開。
鳳池毓見人走了又裝做沒事人似的一人獨(dú)坐,喝酒直到天亮。
第二天鳳池毓要去外玩耍,向賬房支取銀兩,賬房告假回鄉(xiāng),鳳池毓便找上陸管家。
令他沒想到的是,昨夜陸管家已隨皇貴妃回宮。
這日勉強(qiáng)度過,因口袋空空很早便回了府。哪知道后廚的一幫老娘們以及后院的女人們在前廳圍堵著就等他到來。
一群人見到鳳池毓蜂擁而上,緊跟一個個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話。
“殿下,后廚沒銀兩買新鮮食材了!”
“殿下,今日是發(fā)月銀的日子。”
“殿下,我想做一身衣服。”
“殿下,我想……”
鳳池毓聽著腦袋都暈了,臉沉的比鍋底還要黑。
他動了動聲帶,咳嗽兩聲提聲道:“夠了!”
這話一落下,在場的人都禁了聲。
鳳池毓掃了一眼,眾人感受到了鳳池毓自身的強(qiáng)大氣場,繞開了一個道。
他走至主位坐下,淡淡道:“一個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