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跟丟了。”末廣鐵腸磨了磨牙,狠狠地說道。
“太宰先生怎么樣了”
由乃回道:“讓他先去目的地了,我們先找到陀思再回港黑看看大家吧,恐怕我早上留的藥品已經(jīng)用完了。”
末廣鐵腸也點點頭,剛準(zhǔn)備前去,就頓住了腳步。
上方就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天花板上,倒掛著一個滑稽的小丑,小丑的面具用膠水可憐地粘了起來,渾身臟兮兮的。
“……小姐,”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末廣鐵腸在他話還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朝著他沖了過去,長刀一揮,雪光一閃,原地就不見了小丑的身影。
“刀……”末廣鐵腸瞪大了眼睛。
“刀斷了。”由乃冷靜下來,覺得斷手的地方仿佛又在隱隱作痛。
“是很棘手的人,他們轉(zhuǎn)移了戰(zhàn)場。”
她說道:“小丑來了我們這里,恐怕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jīng)去了中也那塊。”
她抿起唇,手心滲出汗:“不好,中也有危險!”
聲音驀地在她的耳畔響起,似在低語。
“小姐說的不錯,可是,怎么不多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呢”
他摘下面具,勾起一個病態(tài)的笑容:“在下名叫果戈里,希望小姐記清楚了喲。”
她猛地回頭,剛剛還在耳旁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小心,這個人的披風(fēng)能切斷空間。”她咽了咽喉嚨,掃視了周圍一圈,雖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可是她能夠確定,果戈里一定在這附近。
“露西,”由乃說道,“收到你的空間里去。”
“喂喂,我都聽到了哦。”
聲音響起來。
渾身都開始繃緊,對方?jīng)]有動靜,他們不敢貿(mào)然出擊。
“其實……我有一個猜測。”她說道,“這位小丑,是來拖延時間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天人五衰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
“如果到時候讓他們匯合了,那就麻煩了。”
“說得不錯,可是……”
不滿的聲音嚷嚷了起來:“都說過了,人家叫果戈里啊!!”
……
時間還是被拖延了很久,果戈里被末廣鐵腸暫時地拖住了步伐,露西終于找準(zhǔn)時機(jī)把他收進(jìn)異能空間里,所有人幾乎是大氣也不敢松,連忙往戰(zhàn)場跑去。
不過午后時間,天空幾架直升機(jī)飛了過去,上面印著天空賭場的標(biāo)志。
“奇怪……不是走這條路的才對吧”由乃說道,“戰(zhàn)局能拖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危險的……吧……”
她話音未落,遠(yuǎn)處升起了巨大的爆炸聲,紅色的光像一個球狀體一樣迅速地朝著周圍擴(kuò)散開,她心里一緊。
“不好,中也開啟了「污濁」模式,一定是遇到了危險。我們要快一點回去!”
她說話間已經(jīng)開始提速,聞言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開始拼命地朝著目的地跑去。
甫一到了目的地,她就看到了渾身散發(fā)著紅光的中也,場面混亂不堪,條野采菊渾身傷痕地走過來對她說道:“你們回來了”
由乃點點頭,心急地問他:“是,陀思呢”
“你說的是那個渾身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嗎”
條野采菊皺了皺眉:“他死了。”
“……!”
“他死了。”條野采菊重復(fù)了一遍,“那是一個很詭異的人,他來到這片戰(zhàn)場的時候,我們差點就支撐不住了。”
他回憶起那時的景象:“簡直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沒人看清他是怎么動手的,子|彈根本就打不到他的身上,他穿著白色的袍子走在廢墟上,就像在自家后院里閑庭信步一樣,身影所到之處我們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戰(zhàn)線很快就崩潰到了這里。”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中也君,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太好了……”她說道,“快,露西快讓中也……”
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她看到露西突然瞪大了眼珠,最后一秒鐘她的身體軟軟地塌了下去。
猩紅的血液濺了她一臉。
她的身后,一個少年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陀……”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條野采菊比他更加驚訝:“你不是死了……”
“想說我死了對嗎”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漠地甩了甩手,“我的確死過一次,但是我又重生了。”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伴。”他攤開手掌介紹從他身后而來的男人,大約二十多歲,一頭長卷發(fā),穿著牧師的服裝,黑色的衣服拖在地上。
那個人的眼神充滿著悲憫,可是卻是游離在人類之外的,仿佛他才是世上唯一的救世主,其他人都是需要被他拯救的螻蟻一般。
“列夫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淡地說道,“幸虧他及時趕到,我才能活過來。”
牧師手里捧著書冊,對他們鞠了一躬,語氣正式地如同在念祈禱詞一般。
“……在下因理念與費奧多爾君甚為投機(jī),故而加入天人五衰。”他說,“異能力名為「復(fù)活」。”
作者有話要說: 托爾斯泰是私設(shè),畢竟一個團(tuán)隊里怎么能沒有奶媽呢(不)
這里的設(shè)定是復(fù)活只能對一個人使用一次,不知道會不會跟卡夫卡老師的撞上(有點激動)
只要我寫的夠快,原著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