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兒后, 丁楊在沉默中臉紅了個透徹。
太羞恥了。
果然,自己那什么和別人那什么,刺激程度是不一樣的。
他腿有點軟。
沙發(fā)上, 兩具頎長的身體交疊著。
祁承沉默片刻,克制地問:“做嗎”
丁楊陡然瞪大眼睛:“不不不不不行!”
他掙扎著從祁承懷里爬起來,光著腳撒出去老遠。
沒錯, 他是嘗到了甜頭,但是他不想挨操啊,他這幾天上網(wǎng)查了好多資料, 都說第一次爆疼好嘛……
丁楊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那么大,那么小, 這得多疼啊……
萬一裂了, 他就不用下床了……
黑夜里,祁承的喉結(jié)上下翻滾。他盯著丁楊白皙修長的腿看了會兒, 手臂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
他站起來徑自朝衛(wèi)生間去, 經(jīng)過丁楊時, 丁楊看到他褲子上沾到的不明液體,一瞬間氣血上涌,整張臉爆紅。
祁承把門反鎖上,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砹怂鞯膰W嘩聲。
丁楊垂著頭在門外站了會兒, 也感覺到自己十分的不厚道,他踟躕再三,最后把心一橫, 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
祁承好像沒聽到,丁楊又重重地敲了一次。
門開了,祁承圍了條浴巾,頭發(fā)正滴著水。
浴室里一點熱氣都沒有,他在洗冷水澡。
祁承看他委屈巴巴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干什么”
他也沒什么好氣的,畢竟……來日方長。
丁楊眼睛不敢亂瞟,他垂下眼瞼,漲紅著臉支支吾吾:“我來……擼貓。”
又這么沒羞沒臊地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丁楊這會兒看著他爸剛才給他發(fā)來的微信,心情頗為復(fù)雜。
他好像是不夠意思,也可能是在刻意逃避,官宣半個多月了,他愣是沒回家一次明明白白給個交代。
問題是……那是他爸啊,那是在高中時期將他所有早戀扼殺在搖籃里的他爸!
“晚上有空嗎帶祁承一起回家吃個飯,你媽也會來。”
回家……
有多久沒回家了……
丁楊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覺得這么躲下去也不是事,正要打電話問祁承有沒有空,門卻突然開了。
祁承開了門抱著個紙箱子走了進來。
“你不是去公司了嗎”丁楊訝然。
祁承不答。
“是什么”丁楊好奇。
祁承小心翼翼地將紙箱子放到地上,丁楊剛要探頭,卻聽到“喵”的一聲。
丁楊的心頓時軟了。
他跑過去蹲到祁承跟前,祁承輕輕把箱子放倒,神情認真而溫柔。
不一會兒,貓咪探出了頭,一雙眼睛又圓又亮,鼻子粉粉的。
它將信將疑地鉆出箱子,頭是對稱的灰金,通體雪白,毛很長很柔順,好小一只。
“什么品種”丁楊一邊問一遍克制地伸手,碰到貓咪的剎那,它嬌小的身軀抖了抖,然后溫順地蹭了蹭他。
“布偶貓,”祁承道,“我覺得你喜歡擼,肯定喜歡毛長的。”
悄無聲息中,丁楊又鬧了個大紅臉。
敲門聲突然響了,祁承打開門,助理小劉已經(jīng)把買的貓玩具、貓砂盆之類的搬了上來。
關(guān)上門,祁承問:“你下午有通告”
丁楊輕輕應(yīng)了聲。
由于丁世勛那波騷操作,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隱隱變了,原先還在觀望的代言商、劇組都紛紛朝丁楊伸出了橄欖枝,因為丁世勛的舉動無疑證明了一點——只要華勛不倒閉,丁楊不可能糊。
丁世勛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擺明了要為兒子撐腰,他們常年混跡娛樂圈,慣會見風(fēng)使舵。
丁楊接了個奢侈品代言,雙方約好了下午洽談。
“對了,我爸晚上喊我們回我家吃飯,”丁楊頓了頓,“你要是不高興去,我就推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也行的,我爸……”
丁楊輕咳兩聲。
祁承可是把他爸胖揍了一頓。
他爸心眼小著呢。
“去啊,為什么不去”祁承哂笑,欣然答應(yīng),“大不了被他揍一頓。”
丁楊聽得回的那么痛快,心里有點感動。
下午順利拿下代言,晚上的時候,丁楊領(lǐng)著祁承回了家。
鑰匙才剛插進鎖孔,里面已經(jīng)傳來一聲冷哼。
丁楊渾身僵了僵,祁承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示意他自己沒事。
丁楊開了門。
打開門,丁楊看著這么些年一點都沒變過的擺設(shè),眼睛突然有點酸。
這個家他有三年沒回了,其實也不能稱作家,他爸常年住在公司的住所,這三年這屋有人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
再往前推,他上高中的時候住校,回來的也少。
總之……
楊花笑吟吟地朝祁承打了個招呼,丁世勛卻板著個臉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祁承來之前問過丁楊他爸他媽喜歡什么,所以淡然自若地將準備的禮物送上。</p>
“不用那么見外!”楊花接過,偷偷地掃了眼自家兒子。
丁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