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拿回這個文件袋,拿不動。
因為何碧稔的手緊緊地扣在文件袋上,她面無表情深邃的雙眸直視著,里面有壓不住的怒火,如此陌生的何碧稔嚇得祝茵茵手指一松,文件袋被何碧稔輕輕地取走,收進她的背包里。
何碧稔嚴肅道:“新的時間線肯定產(chǎn)生了。”因為她早就行動了。
確實產(chǎn)生了,但極不穩(wěn)定,隨時有又能圓回去的可能,祝茵茵咽了口唾沫想著。
何碧稔堅定道:“我來到這里后,已經(jīng)改變很多事了。”接著去,她還要改變更多不好的事。
祝茵茵搖頭道:“你不能...”
何碧稔收斂身上的怒火,堅定道:“我能,”她沉重地合上雙眸,感嘆道:“茵茵,我所經(jīng)過的未來真的很痛苦,很絕望,新的時間線,新的未來,再糟也不會比我所經(jīng)歷過的更糟。”
何碧稔托著腮幫子看向她,好奇地問道:“你想知道,不久后我們會發(fā)生什么嗎”
祝茵茵一聽,急忙慌張地擺手道:“別,你千萬別告訴我,我半點都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未來就會越糟。”她還從沒遇上這樣的情況,她母親也告訴過她遇上這樣的情況該怎么做
何碧稔反問道:“說不定會更好呢”
祝茵茵擺手道:“更好不好意思,哪怕你改變了現(xiàn)在,造出新的時間線,某些無法改變的事,還是無法改變的。”
何碧稔看著年輕的祝茵茵,微笑道:“那么讓我們拭目以待。”
祝茵茵覺得把這人送回去才是重點,回去了就沒辦法改變現(xiàn)在了,她起身道:“我會盡快想辦法把你弄回去,我回家翻書去,不,我現(xiàn)在就回家聯(lián)系我媽。”等等,她母親每年這個時候好像進山了。
山里沒有信號,根本就聯(lián)系不到人。
何碧稔見她要走,攔住她,笑道:“我說你稍微冷靜一下,不用急。”
祝茵茵怎么可能不急,現(xiàn)在都不知道被她改變多少事了,她盯著何碧稔咬牙切齒道:“你應(yīng)該在你重生的第一天,就跟我明說的。”
何碧稔笑著把褲兜里幾張票遞給她,轉(zhuǎn)移話題笑道:“來,這個給你。”
祝茵茵接過不解地問道:“這是什么”給她電影票干嘛
何碧稔提議道:“最新的電影票,我剛買的,一塊去放松吧,我還叫上阿倪跟殷柔,說不定快到了。”
祝茵茵仿佛就像漏氣的皮球,一下就扁了,她無奈地嘆氣道:“隨便你,反正現(xiàn)在也不差這一時了。”
想到白天祝茵茵心急又無奈的樣子,何碧稔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年輕可真好,哪像未來的她們總為各種各樣的事奔波著,有著各種不同的煩惱,成長的代價總是格外的沉重。
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想到小何對她說的關(guān)于阿倪她們的情況,她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苦笑道:“真讓人在意,過去的我跟阿倪好像很合得來的樣子,稍微有點嫉妒怎么辦...”
隔天早上,郝愛倪無精打采地吃著炸小饅頭,坐在她身邊的倪靜心擔(dān)憂地問道:“我說小倪,你昨晚是不是去做賊了,你有沒有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她指了指自己眼眶下大大的黑眼圈。
郝愛倪無神地看向她,點頭道:“沒事,我知道的。”有黑眼圈很正常。
這副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從昨天下午回來就不對勁,現(xiàn)在整個人都憔悴了。
郝文靜無奈地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倪靜心夾了一個炸小饅頭給她,好奇地笑道:“所以,你這是在煩什么呢可以跟你媽咪我愉快地交流呀,我很歡迎的。”
郝愛倪抬頭看了她們一眼,不想讓她們擔(dān)心,堅持地笑道:“我真沒事,就昨晚沒睡好而已。”或者說,她昨晚開著小臺燈,坐在書桌前寫了一晚上東西,一夜沒睡...
作者有話要說: 下班了,第二更來了。
大家,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