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深吸一口氣:“你放心,我和哥都挺開明的,我們知道跟自己不愛的人捆綁在一起,對彼此都是傷害,你們老一輩的人就是有點保守,其實離婚也很正常,你們年齡不算特別大,還有可能找到一起過下半輩子的人,至于你們找的另一半,我和我哥也會禮節(jié)性負(fù)責(zé)的。”
祁厲泓的手指抖了幾下,臉不由得沉了下來:“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兒的為了你們安心結(jié)婚,讓我和你媽離婚”
季悠敏銳的一瞇眼,總覺得祁厲泓這話有點余情尚存的意思。
祁彧也狐疑道:“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和我媽不是早就沒感情了嗎,干嘛非得綁在一起,你這樣我媽還怎么跟別人接觸。”
祁厲泓頓時立起了眉毛,額頭的青筋都挑了起來:“你媽跟別人接觸什么時候的事!”
祁彧把手從季悠肩膀上縮回來,傾了傾身子,盯著祁厲泓的臉,不說話了。
他突然有點明白祁衍的意圖了。
但也不是特別明白,因為祁衍這個人本身就很復(fù)雜。
你根本搞不懂他是為了反其道而行之還是單純的報復(fù)。
只是祁厲泓的反應(yīng)就很有意思了。
為什么他看起來這么排斥
換位思考,如果祁彧沒有遇到季悠,跟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孩相親談戀愛,然后有一天這個女孩要分手,他肯定二話不說立刻放人走。
這叫不在乎,不在乎的東西,不在乎的人,都不會引起他一點感情波瀾。
他知道自己跟祁厲泓很像,不僅祁衍這么說,宋一瀾這么說,但凡認(rèn)識祁厲泓的學(xué)校老師,領(lǐng)導(dǎo),都這么說。
那么祁厲泓的反應(yīng)理應(yīng)跟他是一樣的,不至于這么生氣。
季悠接過了祁彧的話,緩聲解釋道:“祁衍哥給阿姨介紹了匯峰地產(chǎn)的陳叔叔,聽說還挺不錯的,和阿姨也有共同語言,就是阿姨這邊沒離婚,不太好深入接觸。”
她說的一點也不委婉,祁厲泓一聽就聯(lián)想到了孟溪則跟別人在一起,還準(zhǔn)備發(fā)展一段感情。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緒,只覺得心里有一股火直接沖到了腦瓜頂,但是沖上來之后,卻一點都發(fā)泄不出來。
他沒理由發(fā)泄,也沒契機(jī)發(fā)泄。
他只能又把這股火硬生生的壓回心里,然后,灼燒的他五臟六腑都開始難受起來。
酸澀,委屈,憤怒,怨恨,無奈,迷茫,雜七雜八的情緒攪合在一起,快要把他整個人給腐蝕了。
他不是沒想過孟溪則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只是這么多年了,他們雖然冷眼相待針鋒相對,但誰也沒傳出過另外的感情,畢竟,他們還有名存實亡的婚姻。
所以祁厲泓懈怠了,放松了,放心了。
然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一張結(jié)婚證并不能徹底打消他的顧慮,孟溪則大可以選擇好別人,再來跟他離婚。
祁彧輕笑:“哦,我來之前我哥還跟我說,我媽好像沒那么專注我和季悠的婚事了,她現(xiàn)在挺忙的。”
祁厲泓磨了磨牙:“忙著跟別人相親”
祁彧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算是解放了,當(dāng)然您也解放了,這么皆大歡喜的事,值不值得咱倆一會兒喝一杯,正好季悠給你買了白酒,五十度的,你肯定喜歡。”
祁厲泓深吸一口氣,煩躁道:“我一會兒找人下棋,沒工夫跟你喝酒,你們倆有事兒就先回去吧。”
他已經(jīng)沒心情客套了,恨不得趕緊把祁彧趕走,整理下自己的心情。
祁彧不依不饒,故意逗祁厲泓:“別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季悠下棋水平也不錯,不然一會兒陪您來一盤”
季悠比他善良一點,趕緊扯了扯他的胳膊,朝他擠了下眼睛。
“那叔叔我們就先回去了,正好和宋一瀾他們約了去逛街。”
她拉著祁彧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理了理壓皺的布裙子,往門口走去。
祁厲泓見她這么會來事兒,心里舒暢一點,站在他們身后幽幽道:“馬上也要結(jié)婚了,該改口的時候也要改口了。”
季悠的臉唰的紅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低頭支吾道:“我...那個...嗯啊...”
祁彧心疼自己媳婦,立刻回懟祁厲泓:“您還有功夫關(guān)心這個吶,不愧是能當(dāng)首長的男人,大敵當(dāng)前還能臨危不懼。”
祁厲泓翻臉:“你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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