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朝著茉雅奇的方向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求格格別帶奴才走,求格格別帶奴才走。”
金格格得意的笑了,面色紅潤有光澤。
茉雅奇已經(jīng)被來寶那幾個咚咚咚的響頭給磕愣了,這得多疼啊
茉雅奇望天,今天不宜出門。
金格格笑意更濃,還欲開口,茉雅奇已經(jīng)抬腳走了,回過頭盈盈一笑:“人家不要的東西,我可不稀罕。”
金格格面色一沉,來寶可是從茉雅奇院里出來的,這是說她稀罕人家不要的!
金格格攏攏頭發(fā),輕笑一聲,開口道:“也是,人家不要的又豈會是好東西呢高側(cè)福晉就是聰明,早早的就把雨蓉打發(fā)了。”
茉雅奇的腳步一頓,搖搖頭,心里嘆氣,這些小丫頭小太監(jiān)們,以為自己進了富貴窩,上了榮華路,可殊不知,這路又豈是好走的!
金格格看著茉雅奇的背影,嗤笑一聲,正欲轉(zhuǎn)身,地上打轉(zhuǎn)的雪團卻突然汪汪叫著,朝茉雅奇撲了過去。
茉雅奇被雪團撞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雪團往她身上撲過去,茉雅奇心里害怕,叫出聲來,往后退了幾步,不小心踩到一塊小石頭上,一個趔趄向后倒去,小橘沒扶住她,兩個人一齊倒在地上,雪團又往她身上撲過來,茱萸嚇得不得了,忍著害怕驅(qū)趕雪團。
金格格也嚇著了,要是雪團真把茉雅奇咬傷了,她也逃不了干系,金格格急忙走過來,雪團正是癲狂的樣子,她也不敢動,氣吼吼的沖著她的下人們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吶干站著干嘛”
幾個丫鬟太監(jiān)趕緊上前抓住雪團,茉雅奇鬢發(fā)都亂了,茱萸扶著她起來,金格格有些心虛,瑟縮著上前,訕訕開口:“茉格格沒事吧,可有哪里傷到了”
茉雅奇氣的要死,雖然沒被咬,但是也被嚇著了,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茉雅奇瞪著金格格,哼了一聲:“金格格往后可別再帶著這瘋狗出來亂轉(zhuǎn)悠了。”說罷扶著小橘和茱萸氣沖沖走了。
看著茉雅奇的背影,金格格氣的鼻孔都要冒氣了,可是這回是她理虧,又怕茉雅奇去主子爺和福晉那里告狀,金格格什么也不敢說,只得轉(zhuǎn)身回去。
茉雅奇本來以為沒什么大問題,可到了晚上覺得身上發(fā)癢,仔細一看,手上,胳膊上,脖子上長了一片一片的小紅點。
茉雅奇看著像過敏,問小橘,小橘也不知道,小橘不是跟她從家里過來的,原主進府里的時候一個丫頭都沒帶過來,也沒人知道她是不是狗毛過敏什么的。
茉雅奇癢得受不了,叫柳枝去正院跟福晉說了一聲,請了個大夫過來,大夫過來一看,果然就是過敏,開了幾盒外敷的藥給她,又囑咐她不能亂抓。
茉雅奇難受的不行,歪在床上動都不想動,叫小壽子送了大夫出去。
小橘拿了涼巾子給她擦了一遍,又抹上藥膏,藥膏涂完了涼絲絲的,稍微舒服了一點,茉雅奇翻了個身換一邊躺著,唉,這副身子可真是...窮窩里養(yǎng)出的富貴病,居然還狗毛過敏!
這邊金格格聽說朝華院大晚上的請了大夫過去,心里七上八下的,緊張的不得了!
茉雅奇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了,又聽見一陣嘈雜,睜眼一看,四阿哥過來了,茉雅奇準備起身行禮,又被按回床上。
四阿哥坐在床邊,看見茉雅奇脖子上一大片紅的,又掀開她的袖子,也是一片連著一片的紅,有些心疼:“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聽說你這里請大夫過來,想著過來瞧瞧你,怎么弄成這樣”
茉雅奇又癢又難受,哼哼唧唧的說:“大夫說是過敏,今兒讓狗給撲了一下,大約是狗毛過敏吧!”
四阿哥皺眉:“好好的怎么讓狗給撲了”
茱萸在邊上適時的補了一句:“格格今兒在園子里逛的時候,碰見金格格帶著雪團,讓金格格的狗給撲了一下。”
四阿哥心下不滿,金格格天天帶著狗滿府里亂轉(zhuǎn)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四阿哥沉著臉道:“吳書來,去告訴金氏,既然府里有人過敏,往后不許她再把狗帶出院子,她要帶著狗逛,就在她自己院子里逛,再有下一回傷著人了,就把那狗打死,不許她再養(yǎng)了。”
吳書來應(yīng)聲,退出門去,往金格格院里過去了。
金格格正忐忑不安著,看見吳書來過來了,心里更覺不好,一聽吳書來說往后不許她把狗帶出院子,立時氣地跳腳,大叫道:“憑什么,憑什么,雪團是主子爺賞我的,憑什么我不能帶雪團出去主子爺在哪我要去跟主子爺說。”
吳書來笑呵呵地回道:“這就是主子爺?shù)囊馑迹窀衲€是別鬧了,您的狗傷著茉格格了,那身上起的疹子一片連著一片的,可得有好幾日不能侍寢了,您說主子爺能不生氣”
金格格恨的咬牙切齒:“放屁,那都是裝的,那都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吳書來就沒見過這么胡攪蠻纏的,冷著臉說:“格格可消停會兒吧,主子爺還說了,若再有下一次,便要把狗打死,不許您再養(yǎng)了。”
金格格一聽,立時頹然了,恨恨地走進屋里,手里的帕子都要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