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斌頓了頓,眼神有些閃爍,半遮半掩地說道:“那倒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查出來的!”
沈驍笑了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看你這么篤定的樣子,還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在搞鬼了,原來只是吹牛皮啊”
田文斌的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好在這時候,田先生和田太太來了,他連忙轉(zhuǎn)過身,“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田先生“哼”了一聲,皺眉看著田澤成,責怪道:“你還知道回來!”
田太太在一旁拉住他的胳膊,“哎呀你干什么……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田澤成早就知道二哥突然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出于養(yǎng)父母的授意,但此時見到他們倆,還是頓了頓,“……爸,媽。”
田先生:“哼!”
田太太拉了他一下,招呼一行人坐下來,親自去給他們泡茶,田先生順著臺階下來,朝田澤成開口道:“我聽說你最近都住在屠家”
田澤成點頭,“是。”
“家里又不是沒有你住的地方,跑到別人家去麻煩人家,我就是這么教你的趕緊給我搬回來!現(xiàn)在弄得別人都以為是我和你媽把你趕出去的,多不好聽”
要是真覺得輿論不好聽,當初田澤成走的時候,怎么不見他們出來挽留他在狹小、逼仄的出租屋每天吃泡面度日的時候,怎么不見田家人找過去
連沈驍和屠洋都能知道他在哪兒,他們總不可能查不出來。
現(xiàn)在說這種話,不過是看著風向不對,沈驍和屠家都站在了田澤成身后,這個養(yǎng)子的價值一下子超過了大女兒聯(lián)姻的價值,才會主動聯(lián)系他。
如此現(xiàn)實的行為,很符合商人利益至上的準則,田澤成從小受田先生教導,能夠理解他們的做法,卻也不可避免地消磨掉了他心中對這個家的最后一點溫情。
用不著田澤成說話,屠洋便樂呵呵地說道:“不麻煩不麻煩!我爸媽可喜歡澤成哥了,要不是澤成哥已經(jīng)成年,都想讓叔叔阿姨把他讓給我們家了!”
田先生:“……”
田太太:“……”
當著他們的面說要收養(yǎng)他們家的孩子,這也太囂張了!
偏偏屠洋是晚輩,圈內(nèi)也都知道他家里寵得他跟小孩子似的,他們作為長輩,也不好跟他較真,只能氣得自己胸悶。
田先生索性不管他,對田澤成說道:“你這孩子就是脾氣太倔,我們說不相信你了嗎你就跑出去,現(xiàn)在弄得大家都覺得田家絕情。你要是還記得我跟你媽從小對你的好,就馬上給我回家!”
這是看軟的不行,要用道德綁架讓他回家了。
田澤成看著昔日的父母,只覺得陌生得很,心里記著沈驍跟自己說過的話,飄忽地問道:“那你們查出來,是誰陷害我了嗎”
田先生和田太太不由得語塞。
老實說,他們根本沒有去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余曉暉一回來,田澤成就開始被人陷害,事業(yè)差點被毀掉,要不是沈驍和屠洋幫他,他根本不可能還有回田家的機會,任何人看這件事情,都會覺得是余曉暉在報復,他們也不例外。
但一個是自家養(yǎng)大的孩子,另一個是親生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不想深究這件事。
本以為田澤成肯回家,就是默認不再追究,誰知道他居然當著外人的面兒,把這件事問了出來。
屠家倒好說,同一個圈子的,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就算屠洋聽去了他們的真實想法,也不會說出去,但沈驍就不一樣了。
不說沈驍背后的郎臨,他自己本身在圈內(nèi)的人脈就夠廣了,屠家、孫家、陸壬、洪玉海……個個都把他奉為上賓。
這個年輕人的底氣比他們家足得多,要是透露出去一句,他們家就得被唾沫淹死。
可是難道真要他們調(diào)查親生兒子
他們根本舍不得。
田澤成非常了解自己的父母,看見他們猶豫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由得冷笑一聲。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被設計滾出田家的時候,可沒見他們這么為難。
還不是看在他現(xiàn)在有價值的份上,才能跟親生兒子相提并論。
從理智上來說,田家父母的做法他能夠理解,畢竟余曉暉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只是一個收養(yǎng)來的孩子,為了他去破壞家里的平衡,實在不劃算。
但是從情感上來說,田澤成還是覺得十分失望。
這時,田文斌忽然插話:“爸,媽。小弟就是想要個解釋而已,咱們都是一家人,難道小弟還會害自己的家人嗎你們讓余曉暉出來道聲歉,總得有個交代,小弟你說是不是”
田澤成瞧了他一眼,神色莫辨,淡淡點頭道:“我也不是想要報復,只是想要個解釋。”
這話一出,田家夫婦頓時猶豫起來。
的確,養(yǎng)子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他們都看在眼里,要真是一點解釋都沒有,恐怕他以后還會心生怨懟。只是道個歉的話,余曉暉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倒是個挺劃算的買賣。
瞧著他們的神色,田澤成又幽幽地說道:“再說了,這件事情還不一定是他做的。”
這話一出,田文斌的臉色頓時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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