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抖得像個帕金森:【知不知道什么叫萬事開頭難】
404:【……呃】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不對勁呢
【我要是真把第一次的心理關(guān)過了,】羅城咬著牙,笑容發(fā)狠,【以后再吃別的可就順暢多了。】
404一個激靈,不說話了。
羅城輕聲道:【阿四,我不想再進幽冥海了。】
高小風(fēng)揮動骨翼,伸手來夠他。
房間到處都由金屬構(gòu)成,羅城在頂上攀不住,只能不停移動位置,放風(fēng)箏似地溜著高小風(fēng)。
高小風(fēng)拖著那對沉重的累贅跟著東跑西顛,終于吃不消,膝蓋一軟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羅城從房頂溜下來,跑到門邊,一拳砸下。
咚!
門上留下個拳頭印,凹下去一大塊,但離破門而出還有好遠。
咚!
一拳。
咚!
再一拳。
司塵“嘖”一聲,“麻煩。”
一股惡臭無比的氣體不知道從哪里噴出來,滿頭滿腦地灑了羅城一臉,順便無差別攻擊了地上朝他爬過來的高小風(fēng)。
羅城被熏了一個跟頭,渾身力氣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迅速流失,直直往地上一倒。
和頑強爬到他腳邊的高小風(fēng)頭對頭躺在了一起。
羅城真的要哭了。
等煙霧散去,門打開,司塵走進來。
司塵蹲下,捏起羅城的下巴,看著他的臉仔細端詳,問:“就這么不愿意”
羅城連喉嚨都僵了,只能用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瞪他。
司塵已經(jīng)摘了眼鏡和臉上的易容,頭發(fā)也和平時一樣全都梳到腦后,露出一張寡淡的,冷靜的,滿是審視的臉。
看著他就像看一塊待質(zhì)檢的豬肉。
司塵嘆一口氣,“不愿意就算了。”
不愿意你……誒!
羅城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睛還愣愣瞪著。
司塵接著從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器,針尖滋出幾滴金黃色的,蜂蜜般粘稠的液體。
司塵握住他的手臂抬起,手指拂過清晰的靜脈血管,“既然你不愿意,我們就直接進行下一步。”
“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我的。”
羅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喉嚨里擠出最后兩個字:“操……你……”
針筒被毫不猶豫一推到底。
“這才是真正的evolution,”司塵抹去針口滲出的血珠,近乎溫柔地摩挲那一塊皮膚,“你將是最完美的作品。”
-
熱。
無邊無際的熱。
像是置身在幽冥海的業(yè)火之中,經(jīng)受永無止盡的炙烤。
羅城不怕疼,但他恨極了這種看不到頭的折磨。
他煎熬得呻/吟出聲,只恨不得快些死去——可他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再死一遍了。
【城哥,城哥……】
404焦急的呼喚終于勉強喚回羅城快被高溫熔化的理智,他咬破口腔,咬出了一嘴血。
羅城努力撐開眼皮,司塵竟然還在一旁,垂頭看著他,清涼雙眸里含著并不明顯的驚詫。
他聽到他在低聲說:“怎么會……”
【城、城哥……】404帶著哭腔,顫顫巍巍地說,【你好像,好像變回原形了……】
羅城撐地的雙手一顫。
他低頭,看到十指漆黑尖銳的利甲。
視線余光里,一捧干枯蓬雜的白色長發(fā),蜿蜒趟在地上。
羅城移開雙手。
地面如鏡,煌煌燈火,模糊映出他此刻模樣。
白發(fā),白瞳,面皮發(fā)青,嘴唇烏黑。
狀如地府修羅,索命惡鬼。
古時有魃,身被白毛,青面獠牙,非萬人坑殺不出,唯天下大亂以降。
所過之處,十方寂滅,赤地千里。
羅城驟然收拳,十指在地上劃過深深痕跡。
“司塵,”他抬頭笑,露出森然犬齒,“你找死。”
他伸手抓住司塵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
八百年前,羅城睜眼,看到被血色染紅的天空,和無數(shù)層層疊疊的尸首。
司塵將他從死人堆里刨出來,手指掂起他的下巴,上下左右細細打量,像是打量一頭騾子。
淡然無塵,不辨悲喜。
白衣的神祇收回手指,輕輕拂過他沾滿死人血肉的發(fā)頂。
“不錯,是個殺胚。”司塵輕飄飄下了結(jié)語,“好苗子。”
神俯身問:“你要跟我走么”
作者有話要說: 講一個笑話。
沒買到動車高鐵票的鹿,挺著受傷的腰椎和復(fù)發(fā)的腱鞘炎,坐在六個多小時的火車硬座上,堅強地(在看視頻和看小說的間隙)用手機碼完了這章。
現(xiàn)在整個人基本已經(jīng)廢了,整個腦子就剩下——疼疼疼疼疼他娘的怎么這么疼!
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我睡一覺先。
不給我評論你們的良心會不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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