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眉眼一眼, 笑得燦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謝洵非大步走過來, 大概因為來的比較匆忙,原本一絲不茍的頭發(fā)變得有些凌亂,從樓下那片花樹經(jīng)過的時候, 還落了幾片花瓣在頭上。
溫酒忍不住笑了笑, 伸了伸手, 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個子壓根兒就不夠不到人,嘆了口氣:“欸, 謝洵非, 你彎一下腰, 我夠不到。”
謝洵非看著她, 也沒有問她做什么, 動作自然的彎了彎腰, 視線與她平齊。
溫酒把沾在謝洵非頭發(fā)上的幾片花瓣摘下來, 又隨手把他凌亂的頭發(fā)撥了一下:“樓下的那片花樹, 是不是喜歡你啊,怎么你每次過來的時候, 都會沾點花帶點草的。好了,站起來吧。”
溫酒收回手,正要把手中的那幾片花瓣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胳膊被謝洵非扯住,然后不等她反應(yīng),輕輕一扯, 就被謝洵非扯到了懷中:“讓我抱一下。”
溫酒愣了一下,熟悉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將她完完全全包圍住,溫酒輕輕吸了一口氣,垂在兩側(cè)的手指動了動,揪著他衣服,雙手慢慢環(huán)上了謝洵非的腰。
隨后皺了皺眉,手指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謝洵非,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你這腰,都要比我還小蠻腰了。”
謝洵非悶笑一聲,溫?zé)岬暮粑鼑娫谒i窩處,癢癢的,又有點熱熱麻麻的:“你什么時候有小蠻腰了”
溫酒抬腳踩他鞋子,沒有被他轉(zhuǎn)移開話題:“松開,那里有體重計,去稱一下。”
謝洵非有些好笑,他設(shè)想過很多種和溫酒見面的場景,卻完全沒有眼前這一種,又掐又踩,還讓他去稱體重。
不過,他眉眼彎起的弧度卻是分外好看。
最后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手掌落在她腦袋上揉了兩下:“溫小酒,你這反應(yīng),讓我很沒有成就啊。”
溫酒翻了個白眼:“你還想要什么成就感要不要我配合一下。”
謝洵非輕笑:“被我這樣一個優(yōu)質(zhì)男人抱著,難道不應(yīng)該產(chǎn)生一些小鹿亂撞、面紅耳赤的嬌羞無措嗎”
溫酒再度翻了個白眼,就算真的有那種情緒,你這么一句話下來,什么也都變成了空氣。
溫酒拿胳膊肘搗了搗人,示意他松開,謝洵非彎腰埋在她頸窩處的腦袋微微蹭了一下,無奈嘆口氣,知道自己再不松手,這人八成會跟他急,從善如流地收回自己的爪子,輕車熟路地走到一旁的體重計前站了上去。
溫酒在看到上面顯示的數(shù)字時,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忍不住抬腳踹了一下謝洵非那個狗男人:“你把我的肉還給我!!”
謝洵非眨了下眼睛:“什么你的肉”
溫酒瞪人道:“一朝回到解放前,我白養(yǎng)你那么長一段時間了!吃我的喝我的,長得肉難道不是我的嗎”
謝洵非忍不住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捏了下她氣鼓鼓的小臉:“是你的,都是你的。你知道我挑食的啊,被你養(yǎng)刁了,就不樂意去吃實驗室食堂的飯了,免不了會瘦一點的。”
溫酒不想搭理人,二十斤那是一點點嗎
謝洵非揉了下肚子:“欸,溫小酒,我想吃你煮的面了,剛才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吃飯,現(xiàn)在肚子好餓。”
溫酒心說餓死你算了,又想到是自己讓人趕過來的,又把火氣壓了下去,干巴巴道:“沒面,吃空氣吧。”
裴倦倚在窗邊,手指摩挲著下巴,目光在三個人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落在謝洵非身上,眼睛微微瞇起,隨后笑了笑道:“不介紹一下嗎”
溫酒從口袋里摸了兩塊巧克力,兩個棒棒糖給謝洵非,讓他先吃點甜的,稍微墊一墊。
聽到裴倦的聲音,這才想起來,還有兩個人,她輕咳了一聲,簡單介紹道:“謝洵非,我導(dǎo)師;裴倦,另外一個房子的主人;【溫酒】,我們兩個人互換了身體。”</p>
謝洵非剝了塊巧克力,看在巧克力主人的面上,才勉強(qiáng)把它當(dāng)做了食物。然后,不緊不慢地抬眸看向裴倦,一瞬間,一種三分相似三分莫測三分微妙的氣場,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