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繼續(xù)默。
裴深眼底忽明忽暗地閃過幾道旁人看不懂的幽暗,他目光鎖著她:“是么我也這樣覺得呢!”
溫酒繼續(xù)笑得傻白甜,暗中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再抽,還是沒抽動。
天殺的裴深,想要把她的手給捏斷嗎
溫酒看著自己被捏得印痕明顯的手腕,看向故意而為的某個人:“裴同學,我皮膚有點嬌嫩,你輕點捏。”
“…………”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都轉(zhuǎn)向了兩個人握在一起的那雙手上。
有人忍不住咳了起來。
裴深神色一僵,繼而臉又黑了黑,當即狠狠甩開了溫酒的爪子,還用紙巾擦了擦手,那模樣仿佛剛才他碰觸到了什么細菌病毒似的。
溫酒暗中撇撇嘴,心說只用紙巾哪能擦得干凈啊,您這么講究的,應該躺在福爾馬林里泡泡的。
她收回自己的爪子,有些委屈地揉了揉手腕,想到什么,又有些擔心地看向時光:“時老師,剛才的事情,我需要被記處分叫家長嗎”
時光輕咳一聲,終于回過神來:“不記處分不叫家長,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記處分叫家長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好了,不打不相識,大家也都算認識了,上課吧上課吧,李老師都等急了。”
李老師:啊啊啊,對啊,他還要上課呢。
溫酒算是一舉成名。
她也感受到了新班級同學的熱情。上課時,總會有人時不時扭頭瞅她一眼,然后再轉(zhuǎn)過去,和同桌交頭接耳一番。
旁邊的那道視線尤為強烈。
溫酒兩耳不聞,看似乖寶寶狀認真聽課,其實在應對腦海中不斷唧唧歪歪的小剪刀。
“小姐姐,我們只有兩個炸.彈,請謹慎使用!”
“現(xiàn)在任務才剛剛開始,你確定就要使用炸.彈嗎萬一后面遇到什么變態(tài)的支線任務,怎么辦不要這么大意!”
“力氣使在刀刃上才是最有效的……”
溫酒被它吵得腦仁疼,打斷它:“王八蛋,你是屬唐僧的嗎”怎么這么能叨叨啊!
她捏著一支筆轉(zhuǎn)了轉(zhuǎn):“你這么想讓我去拯救這位重生的反派,其實是為了節(jié)目收視率吧前世‘我’弄死了他,這一世他要弄死‘我’,然后我又要救他免于英年早逝,這劇情,想想就挺帶感的。”
小剪刀:“…………”
就知道瞞不過溫酒,它老實道:“是有一部分這個因素。不過,小姐姐,我剛才說的也是事實,后面我也不知道會觸發(fā)什么樣的支線任務,那兩個炸.彈,我建議還是先留著。”
它想了想說:“我們可以先做著這個支線任務,如果最后還是不行的話,再使用炸.彈炸掉這條支線任務。這是我能想到的,最穩(wěn)妥的一種方式了。其實,最終選擇權還是在小姐姐自己手里。”
溫酒知道小剪刀的考慮挺有道理的,而且她也擔心后面會出現(xiàn)什么更令人窒息的支線任務。
最終,她妥協(xié)道:“那就先做著吧。”
反正,距離這位反派翹辮子,還有幾年的時間呢。
溫酒抬眸看著黑板上的板書,想到什么,和小剪刀確認了一下:“現(xiàn)在這位反派,也已經(jīng)重生了吧”
書中,并沒有提及反派重生的具體時間,所以,她也不好準確推算到某一天。
小剪刀嗯了一聲:“已經(jīng)重生了。”它頓了下,又神秘兮兮道,“小姐姐,你知道這個學校是誰家開的嗎”
“……”她神色頓了頓,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裴家的吧”
小剪刀嘻嘻:“恭喜小姐姐答對了!”
它把自己扒到的資料分享給溫酒:“裴家現(xiàn)在的掌權人是裴深的三叔裴倦,雖然還不到三十歲,手腕卻是老厲害了。季小舅舅和這個人交情不錯,之前說的走后門,就是從他那里走的。對了,小姐姐,你知道前世,原主最后是怎么死的嗎”
溫酒默了下:“……不會是犯到裴倦的手上了吧”
原主弄死了人家的侄子,當叔的給侄子報仇,也是情理之中。
小剪刀點了點頭:“最后,溫家也被這位吞并了。”
溫酒嘆口氣,所以,弄死反派這條路是不好走了。
她瞥了一眼自己淤青的手腕:“我轉(zhuǎn)到這個學校的事情,旁邊的這位不會一早就知道了吧”
小剪刀笑:“裴深的那位三叔,還囑咐裴深在學校里照顧你一下,別被班里的熊孩子欺負了。”
溫酒:“……”
對,不欺負,往死里整。
小剪刀悄咪咪瞧了溫酒一眼:“小姐姐,你剛才是故意把人給撂倒的吧”
溫酒一邊記筆記,一邊嗯了一聲。
“為什么啊”
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制造點懷疑的種子啊。
有時候,懷疑也不盡然都是壞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么勤奮,要不要獎勵我一點營養(yǎng)液,多多留言呀明天零點三更
謝謝“洛琴”小闊愛的地雷和20瓶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