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眼角含著一點笑意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沈雋意。
他又長高了一些, 圍裙穿在他身上有些短,有種怪異的好笑, 忍不住彎了下眉眼。
沈雋意雖然也算半個醫(yī)生,但他專業(yè)并不是婦產(chǎn)科, 對懷孕的人沒有半點知識儲備,整天緊張的跟他肚子里揣了個什么易碎寶貝似的。
飯不許他做, 衣服不許他洗,就差吃飯都讓他親手喂了。
傅清疏垂眸, 看了眼仍舊平坦的肚子,要不說,誰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生命,正在努力的汲取營養(yǎng)長大。
他站起身,走到廚房里靠在洗菜池邊上,眼底氳著一絲笑意看沈雋意忙活,見他額角有汗, 伸手替他抹去。
“你進來干嗎, 出去出去。”沈雋意一見他進來, 忙不迭開始趕人,視線卻落在了地上,緊張兮兮的檢查有沒有水漬之類的。
“我哪有那么脆弱, 你別緊張。”傅清疏隨意將手按在流理臺上, 幫他切菜, 結(jié)果才一碰到刀就被他搶了過去。
“誰允許你動刀的!”沈雋意故作兇狠的瞪他, 惡狠狠地把刀放遠了一點,“你這里有我寶貝呢,注意點兒!”
“沒那么嬌氣,我自己會注意的,不會讓你的寶貝出事。”
“呸。”沈雋意在圍裙上擦了下手,不由分說的將他扯進懷里,霸道卻溫柔的扶住他,手掌貼在了肚子上,低聲說:“你才是我的寶貝。”
話音一落,傅清疏眉頭立刻皺起來,伸手將他推開跑一邊吐去了。
沈雋意擰眉:“我靠,我的情話都把他惡心吐了”
傅清疏扶著池沿,幾乎將膽汁都吐出來,胃里已經(jīng)空了卻還是一陣陣的嘔意往上蔓延。
沈雋意走到他旁邊去幫他拍拍背順氣,又倒了杯水給他漱口,想不通的嘟囔:“有這么惡心嗎”
“孕吐你沒見過”傅清疏漱了口,站直身子無奈的看著他,“大驚小怪,再倒點水。”
沈雋意忙又倒了點水,自己試了溫度差不多了才喂給他,看他小口喝完,才擰著眉問他:“你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我是見過孕吐的但是也沒見過你這么吐的,小兔崽子這么能折騰你,早知道不要……”
傅清疏一個眼神送過來,沈雋意立刻住了口,抓著他的手裝模作樣的給了自己一耳光,賠笑道:“我在放屁。”
傅清疏抽出手,拿過他手里的杯子,瞪了他一眼:“口沒遮攔。”
“是是,我欠揍。”沈雋意說著,將他攔腰抱起來走到客廳小心的放在了沙發(fā)上,半跪在他面前,伸手擱在肚子上,低聲說:“這個小兔崽子這么折騰你,我都舍不得。”
傅清疏躺著,由著他的手一下下的撫在肚子上,含笑說:“你也沒少折騰,他大概是有樣學樣。”
“好的不學凈學壞的。”沈雋意輕輕拍了他的肚皮一下,冷哼了聲隔著肚子威脅才成型的小兔崽子,“再折騰爸爸,等你出來我就揍你,老實點兒聽見沒。”
“傻不傻,他要能聽懂,那不成精了。”
沈雋意攥著他的手,擱在臉上問他:“你說這小崽子是男孩兒女孩兒,將來是個alpha還是omega呢”
傅清疏伸手,給他理了理領(lǐng)子,順手撥了下他垂下來的頭發(fā),溫聲問他:“你喜歡什么”
沈雋意想了想說:“alpha也好,omega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你能給他最好的教育,讓他們知道性別本身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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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的孕期反應(yīng)很大,整天吐的昏天黑地,不過除了孕吐和困倦之外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胎兒發(fā)育也很好。
“醒一會,我們出去散散步”沈雋意拍拍他的臉,將他從被窩里抱起來,在他半睡半醒的困倦里給他穿了毛衣和外套。
入冬了,本身就因為孕期犯困的傅清疏更加不肯動,除了日常的吃飯洗漱之外恨不得整天窩在床上。
隨著孕期漸長,他的孕吐已經(jīng)過去了,總算能吃的下飯,不過還是沒長多少肉,有些發(fā)硬的腰還是纖細,襯得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明顯。
“不想去。”傅清疏朝他頸窩蹭了蹭,困倦的打了個呵欠,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軟聲打著商量:“沒力氣。”
“就走一會好不好,沒力氣了我抱你回來。”
孫醫(yī)生說的對,懷了孕的傅清疏仿佛變了一個人,從以前的清冷禁.欲變得又黏又軟,從身到人,軟的不可思議。
“腳疼。”傅清疏怎么也不肯起來,攥著他的袖子低聲說:“再睡一會。”
傅清疏懷這個孩子是真的辛苦,從極早開始的孕吐,到現(xiàn)在小腿和腳都有些浮腫,幾乎沒法走路,腰又發(fā)硬,走兩步就酸的必須用手扶著。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折磨的整天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