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喔”了聲,繼續(xù)思考策略,半晌卻還是搖頭:“我也沒招。”
沒招,他卻說不出勸陸誠不管的話。
誠然這件事他們完全可以做到“事不關(guān)己”,但就像陸誠剛才說的“出于某種情懷”,他心里也有一股氣撐著,讓他想要仗義執(zhí)言。
可是能怎么辦?
什么樣的話題能一直維持廣泛的傳播量?
別說作家圈了,娛樂圈都沒有幾件事能這樣延續(xù)熱度。
        陸誠深吸氣,又一縷縷地吁出來:“一起想個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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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謝青寫稿寫到興頭上,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她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拿起一看,是宋墨。
“喂,宋哥?”謝青接通,聽到宋墨說:“謝青啊,忙嗎?方不方便出來給我送個文件?”
謝青愣了愣:“送文件?”
這件事聽著奇怪,送文件的事怎么會讓她去?不是有張冰嗎?
再說,就算張冰在忙,也可以找個稿費沒有這么高的去才對。
宋墨在那邊干笑:“我在跟版權(quán)方談合作呢,對方想看看你的稿子。”
“……我的稿子?”
“對,你最近寫的,隨便拿幾章來就行。應(yīng)該是……”宋墨似乎卡了一下殼,“應(yīng)該是肆大跟對方提過,所以對方想見見你。”
這樣啊。
謝青點點頭:“行,那我打印一下,馬上過來。您在哪兒?”
宋墨簡單粗暴:“我替你叫了車,微信發(fā)你車牌號。”
謝青怔怔:“行……”
打印著稿子,謝青想起肆言先前跟她說的出版署名的事。
她至今都好奇肆言為什么會想給代筆署名,因為這顯然不是常態(tài)。
如果今天版權(quán)方提起這件事,她打算打聽一下肆言到底是什么想法。
一個多小時后,車停在了朝外的一幢辦公樓下。
謝青按照宋墨發(fā)來的大眾點評鏈接找到咖啡廳,宋墨等在門口,熱情地把她往里請。
然后,幾乎在走進包間的剎那,謝青就意識到自己八成是被騙了。
她不信事情能這么巧。
謝青看著眼前的“版權(quán)方”,頷了頷首:“陸總。”
稿件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就要走。
跟在她后面的宋墨剛好關(guān)上門,就勢擋在了門前:“坐,我請你喝東西。”
“不渴。”謝青沒有往回退的意思,“我稿子還沒寫完。”
“……”大概是因為知道了她是誰,宋墨覺得此時此刻的她氣勢逼人。
硬吞了口口水,賠笑道:“玉籬大大,我們好好談?wù)劊胁恍校俊?
謝青驚退了半步。
陸誠最初問她筆名的時候,她沒有隱瞞,因為她不屑于做這種隱瞞。當(dāng)時她想的是,如果陸誠告訴宋墨,宋墨不想用她這個代筆,她走就是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但這些日子下來,她無比確信宋墨并不知道她是誰,單從態(tài)度也能看出來。
現(xiàn)下宋墨卻這樣叫她。
謝青冷淡轉(zhuǎn)頭,目光毫無溫度地定在陸誠面上:“陸總想用這種辦法逼我合作?”
陸誠挑眉:“什么?”
宋墨反應(yīng)更快一點兒:“不不不……你別誤會,他告訴我這個不是為了斷你后路。咱先坐下聊聊,你要覺得我們的想法不行,代筆你接著干,工作室的人不會知道這事兒的。”
猶如小刺猬豎起全身尖刺倔強面對天敵般的謝青終于緩和了一些,看看宋墨又看看陸誠,面無表情地落座。
氣氛微冷,宋墨沒話找話:“喝不喝東西?我給你買去,要不吃塊蛋糕?”
謝青:“不用,謝謝。”
陸誠抬眼,無語地看宋墨,宋墨終于窘迫地也坐下來。
清清嗓子,陸誠開誠布公:“我們商量了一下,尊重你不想換筆名的想法。”
謝青沒什么反應(yīng)。
“但如果不換筆名,你愿不愿意跟我簽個約?”他問。
“先維持住你在作家圈的熱度。”他說,“其他的,你想走民事訴訟也好,有了證據(jù)報警走刑事也好,都可以慢慢來。”
這確實是她的短板。單從她的神情,陸誠都能看出她的思維有點連不上了。
他笑了聲,溫聲解釋:“你本身維持住熱度,日后事情出現(xiàn)反轉(zhuǎn),關(guān)注度才有可能和先前比肩。”
謝青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重要因素。
——網(wǎng)上的信息量那么大,想引起關(guān)注就要有足夠的底氣。一個過了氣的人,是引不起什么水花的。
她不禁有點被誘惑,又克制住,問了一句在電話里說過的類似的話:“陸總到底為什么非要幫我?”
“……哈哈。”
察覺到她的松動,也察覺到她的不信任感。
陸誠伸著懶腰靠向椅背:“我可不是綺文那種唯利是圖的資本方。”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將于后天(3月19日,星期二)開V
開V當(dāng)天會更七千多字,直接放在一章里更掉
早上8:00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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