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是肆言的合作方,她也是。她把訴求說清,讓肆言在兩方之間權(quán)衡利弊自己選擇,是很公平的做法。
肆言選對方,他們可以好聚好散;肆言選她,說明她的本事值得肆言放棄綺文。
那她為什么寧可讓自己憋屈也要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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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號,一生書如約到了誠書文化。
昨天晚上,肆言不知突然動了哪根筋,想托他向誠書文化推一推新作。一生書覺得自己明確知道他找代筆還往誠書文化推薦很不合適,委婉拒絕,但肆言說誠書文化在他找代筆的工作室入了股,可能不會在意這些。
謹慎思考之后,一生書還是拒絕了。假如誠書文化真的不在意代筆問題,那肆言直接找靈墨工作室牽線也能達成合作。他以大神級作者的身份來開這個口,既沒有必要也不合適。
今天他是來簽自己新作的合同的。
五年前的一部口碑作品,原本簽出的影視合同到期,而且對方?jīng)]拍過。
誠書文化想拿把影視游戲動漫版權(quán)一起拿走,加起來的簽約金額高達三千多萬。
一生書考慮到先前的多次合作都很滿意,把廣播劇和有聲讀物的版權(quán)送給了他們。
期限都是五年。
合同條款之前其實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過了好幾遍,談得差不多了。但畢竟金額不低,一生書還是專程跑了一趟。
簽完合同,陸誠自然要請客,但時間才剛十點多,去吃午飯實在早了點,陸誠就就留他在辦公室喝茶閑聊。
一生書是個話不太多的人,但陸誠大多時候都還算健談,當然說不上逗貧,只是大多時候能恰到好處把天聊下去的那種。
可這天他話也不多,氣氛一下就變得過于沉悶。
一生書打量兩眼,思忖道:“陸總是還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沒事。”
“……不是。”陸誠窘迫地笑笑。
自從和謝青吃完飯后,他就時常走神。
她跟他說的事情,讓他心情太復雜了。
理智跟他說那可能只是她信口編來的故事,可理智總是維持不住。
看看一生書,陸誠被莫名的情緒驅(qū)使著開口:“我想問你點事。”
一生書:“什么事?”
兩個人雖然已斷斷續(xù)續(xù)合作了兩三年,但坐在一起從來都是只談工作,不聊其他。
陸誠于是很是措辭了一下才委婉開口:“我聽過一些業(yè)內(nèi)八卦,說你這兩年曾很喜歡過一個作者。”
一生書一聽就懂:“玉籬?”
陸誠點頭。
一生書冷淡地說明:“我喜歡的是她的作品。”
“哦,我沒那個意思。”發(fā)覺自己的措辭有歧義,陸誠失笑。
頓一頓聲,又道:“我只是想問問,關(guān)于她前陣子的風波,你什么看法?”
一生書蹙眉:“什么意思?”
陸誠直言:“你覺得她抄襲了嗎?”
一生書一愣,第一個反應是想說自己發(fā)過聲明了。
轉(zhuǎn)念又想到,如果陸誠在關(guān)注這件事,那個聲明他一定已經(jīng)看過。
他倚向沙發(fā)靠背,十指扣著,打量陸誠:“為什么問這個?”
“好奇。”陸誠輕笑,牽引他的目光向旁邊看去,“就當是讀者之間的討論吧。”
一生書便看到了他辦公桌上的一摞書。
《青珠錄》。
作為曾經(jīng)的鐵粉,他一眼就從書脊上看出第一冊的封面是首印的版本。
這套書是一本一本出版的,第一冊的首印量和無數(shù)新作者的第一本出版書一樣,只有一萬冊。
后來這本書迅速在幾天之內(nèi)迅速售罄,出版方連忙加印。但印廠的墨出了問題,書脊處沒有辦法再印原版的金色書名,就換成了大紅色。
也就是說,金色書名的只有最初那一萬本,都在最早買書的那波早期粉手里。
一生書都沒有那么早,后來是出于某種執(zhí)念,高價收的二手簽名本。
“……想不到陸總也是她的粉。”一生書的神情變得復雜。
“說不上是粉。”陸誠坦然笑笑,“我們這一行,業(yè)界出名的作品都要看看的。這幾天閑的沒事,就把這套書找出來又翻了一遍。”
說完又問一遍:“你覺得她,抄了嗎?”
一生書凝神思量,俄而一聲淡笑,搖搖頭:“單說調(diào)色盤①的話,五顏六色一大片,連金庸先生的作品都被復制了一段,我沒法說她是干凈的。”
“那如果不單說調(diào)色盤呢?”陸誠窮追不舍。
一生書回想著流錦轉(zhuǎn)達的話。
玉籬說她沒抄襲,說她早晚會解決這些事。
所有的抄襲者都會這樣說,但……
他想到了《青珠錄》里的大氣和俠義。
“如果不單說調(diào)色盤……”他唇角勾了兩下,“我愿意相信這件事可能別有隱情。”
說完,覺得這話聽起來滑稽。
別有隱情?總不能說已經(jīng)辭世的金庸先生幾十年前穿越時空抄了玉籬。
卻見陸誠釋然舒氣:“太好了。”
“什么?”一生書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又自顧自搖頭:“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①【調(diào)色盤】就是抄襲對比圖,因為會把涉嫌抄襲的段落標成不同顏色,所以被稱為“調(diào)色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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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隨機送88個紅包,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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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終于能說了……
之前猜一生書和陸誠是同一個人的妹子你們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陸誠像有時間碼字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