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我要重新用上護菊神器。”陶梓安在快樂中突然擔心自己的身體,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是有真命天子的人,三十歲就封菊退圈的計劃顯然要擱淺
顧宇時悶頭苦耕。
汗水從他額頭上,低落到陶梓安白皙的后頸上,引起一種能令男人發(fā)瘋的化學反應。
風小雨稀,只余下溫情的吻,時不時發(fā)生。
空調開得十足的臥室,仍然掩蓋不住那種事后的氛圍,飄著令人臉紅耳熱的氣味。
凌亂的被褥,一半滑落在地毯上,可憐兮兮地,像一坨咸菜干。
“唔,不親了,嘴巴又破了。”陶梓安推開再次湊過來的男票,扭頭挪到旁邊,嫌棄“去開一下窗,然后換床單,快點。”
顧宇時輕哼,平常高冷的臉上,透著肉眼可見的慵懶和愜意,目光斜斜地看著對他慪氣指使的對象,忍不住用腳去撩了撩。
“你好煩啊”陶梓安背對著顧宇時,一骨碌爬起來光腳下地,赤條條地出去拿喝的。
“給我拿一罐啤酒。”顧宇時吩咐。
順便起來開窗,換床單。
陶梓安打開冰箱,竊笑,因為看到一冰箱的牛奶和可憐兮兮的幾罐啤酒。
“老公”
正在換床單的顧二少,不明白陶梓安怎么突然甜甜地投懷送抱,但他肯定不會拒絕陶梓安和送到嘴邊的冷飲。
“開心嗎”小陶總眼睛忽閃忽閃。
“嗯。”顧宇時輕哼。
第二天早,兩個人到警察局立案,并配合調查。
既然不怕照片曝光,他們就無所謂期限。
能在三天內(nèi)找出那個人當然最好,找不出來也沒關系。
說不定通過照片流出來的方式,還能找到線索。
立案后,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這張卡的持有人,竟然是一個毫無作案能力的人。
于是開始從卡號持有人身邊的人一一排查。
當天晚上,卡號持有人附近的一處居民樓中,一名滿臉焦慮的青年,躲在屋里撥通一個電話。
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
“喂”一道故作低沉的聲音,聽得出來聲線很年輕。
“王先生,他們報警了。”焦慮的青年急切道“明天真的要把照片放出去嗎”
“報警”
“是的,現(xiàn)在在查我那個親戚,估計很快就會查到我,我不想干了。”青年忙說“他們根本不在乎上新聞,這筆錢他們不會給的。”
被稱作王先生的男人低咒了一聲“照片放出去,他不是不怕嗎那就試試。”
“可是”
“我給你一點錢你躲一躲。”
青年做這個本來就是為了錢。
聽說有錢拿自然就答應。
跟他合作的這位王先生,似乎來頭也不小,出手就是十萬塊。
對于一個小混混來說,十萬塊可是大錢。
“躲好一點。”那邊打了錢,冷聲吩咐。
警察持續(xù)調查的第二天,一組照片,還有添油加醋的文字報道,在網(wǎng)上熱傳,很快就占據(jù)了各大網(wǎng)媒的頭條。
顧氏二公子和最近熱度頗高的協(xié)楊總裁戀情曝光。
這算是驚天大瓜了。
不過光憑幾張照片,好像不算石錘。
就算真有這么回事,兩家出力公關一下,辟謠一下,也就過去了。
時下同性戀并不罕見。
罕見的是兩位年輕高富帥談戀愛。
這消息一出來,顧明楷和陶梓安的c超話炸了鍋了,一大批墻頭草棄暗投明,迅速建立起時安c。
沒辦法,官方發(fā)糖。
光是一組拉拉扯扯的照片,就逼死了那些辛辛苦苦的假照。
攬肩膀算什么,十指緊扣才是王道。
親友這邊,該看到的也看到了。
怎么說呢,震驚,又意料之中。
顧宇時和陶梓安這倆人那么不講究,活該被出柜。
問題是,照片內(nèi)容明顯在吵架。
這時候被出柜,要么就趁機和好,要么就以后都沒可能了。
謝希文顫巍巍地在群聊里問顧宇時,新聞你看了嗎你倆,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顧宇時看了,好了。
謝希文松了口氣那新聞,你趕緊公關一下,花點錢把它弄下去。
顧宇時嗯,我心里有數(shù)。
各位想想也是,顧宇時也不是什么善茬,這種事他自己會處理。
結果,等了兩天,那新聞的熱度還是居高不下。
這件事,陶梓安提前跟宋佳玉打過招呼,說可能會影響她,讓她最近別出門。
宋佳玉當時覺得,自己一個小演員,應該不至于。
可她沒想到,因為陶梓安上新聞的事,媒體將她扒了出來。
出門買菜竟然被記者堵住。
宋佳玉心想,早知道我就擦個粉兒。
記者是吧,不懼。
堵住宋佳玉的男記者“請問你對你兒子跟顧氏二公子的戀情有什么想法”
宋佳玉直視那記者“這個跟你沒關系,跟看電視上網(wǎng)的各位也沒關系。”
又來一女記者“你這么回答是等于默認了他們在談戀愛嗎”
宋佳玉不是那么擅長應對媒體,一時還真懊惱剛才回答得不好“我兒子有沒有談戀愛是他自己的事,我只負責他在家吃好喝好,好了,我要去買菜了,請你們讓一讓。”
這個過于真實的采訪視頻發(fā)布到網(wǎng)上,甭管記者怎么發(fā)揮,網(wǎng)民們就是覺得這個媽好人生贏家
這么年輕就有一個商業(yè)鬼才兒子,不缺錢不缺顏值,當演員只是純粹愛好,太愜意了好嗎
過去黑宋佳玉這么大年紀還出來撈金,想紅想瘋了的黑子,頓時自打臉。
因為人家根本不缺錢。
什么潛規(guī)則睡導演,不存在的。
顧家那邊,新聞沸沸揚揚鬧了三天,顧太太才給顧宇時來電話。
“媽還以為你是個苦行僧呢。”上來就調侃了一句,才道“你怎么玩都行,但別鬧得人盡皆知,像這種新聞,鬧個三四天,找人壓下去辟個謠,不是什么大事。”
“媽。”顧宇時毫不驚訝。
“處理不了就找你大哥。”顧太太道。
“什么時候有空,我?guī)娨娔!鳖櫽顣r說。
一句話讓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顧太太好久才找回聲音“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想跟他過一輩子。”顧宇時說“見完你們就出國一趟,辦個婚禮。”
“嘖,我嫁給你爸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顧太太說“可是現(xiàn)在呢,你們有眼睛看的,所以別太早做決定,你會后悔的。”
顧宇時“不會的,我了解我自己。”他不是父母,也不是顧明楷,他說“爺爺和奶奶不是過了一輩子嗎”
顧太太輕嘆,這孩子從小就被說像爺爺,脾氣倔得不像樣子。
“那隨你吧。”咽下喉嚨里的不看好,顧太太妥協(xié)道“我什么時候都行,主要是你爸那邊,你別忘了,他很固執(zhí)。”
“嗯,謝謝媽。”顧宇時道了謝,心想,我也很固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