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喊你們來的吧,他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陶梓安說“你們不想惹出大事,我也不想,我話就擱這兒了,如果今天我挨打了,花錢雇你們的人也落不著好。”
威脅利誘,高
“別聽這小子廢話,他就是一普通學(xué)生。”這里帶頭的可是張斌的舊識,根本不買錢的賬“去,帶他去旁邊的公廁打一頓,注意避開攝像頭。”
果然是張斌派來打他的
豈有此理。
“走”
被押著往前走的陶梓安臉色難看,瞅了瞅四周圍,只有零星幾個行人行色匆匆,于是無比后悔自己選了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飯,連呼救和逃跑都不方便。
沒辦法了。
不想連累別人,又不想挨打的陶總,哭唧唧地向混混求饒“哥哥,我只有十八歲,是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大學(xué)生,你們饒了我好不好,我不經(jīng)打的,有血友病,一出血就會死人呢”
押他進來的兩個混混面面相覷,血友病是什么鬼
“反正你們也只是為了交差,就隨便打兩下好不好”陶梓安非常努力了
“少廢話”陶梓安的話還是相當有用的,混混減輕了至少三成的力道一拳揍過去
正中陶梓安的肚子。
這時順著共享位置找到公廁外面的顧宇時,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不是陶梓安又是誰。
“陶梓安”顧宇時一個箭步?jīng)_了進去,看見陶梓安被兩人拉扯著,想也沒想地吼“放開他”
兩個混混愣了,但是看見只有顧宇時一個人,也不帶怕的。
“你”
砰地一聲,顧宇時的腿又快又狠地踹到混混身上。
“干”
另一個混混見狀沖上來,和顧宇時對打了幾下沒占到便宜之后,從后腰抽出一把小刀。
“他有刀”陶梓安驚恐萬狀的聲音響徹天際。
“”這人能不能閉嘴
顧宇時本來不準備和帶刀的混混硬剛,可是陶梓安一出聲就吸引了混混的注意力,他只能立刻沖上去試圖打掉混混的刀子。
另一個混混見狀,捂住疼痛的地方去抓陶梓安。
顧宇時撂倒拿刀的混混,又一腳踹開抓陶梓安的混混,自己拽起陶梓安的手腕往外跑。
“走這邊”陶梓安說道,忍痛指路,唯恐和另外的幾個混混碰上“那邊還有幾個混混守著。”
“你怎么樣”顧宇時邊走邊問,一雙打架過后還略帶煞氣的眼睛往旁邊看。
“好痛”陶梓安抱著肚子,走得踉踉蹌蹌的。
“我背你。”顧宇時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陶梓安身上,然后干凈利落地蹲下去,讓對方上來。
“嗷,不行,這樣也好痛”碰到受了傷的地方,陶梓安嗷嗷叫“怎么會這么痛,天吶,是流產(chǎn)嗎”
本來挺心疼的顧宇時,頓時被流產(chǎn)兩個字雷得外焦里嫩,站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陶梓安“你是真疼還是假疼”
陶梓安說“當然是真的啊。”說完哇哇開始哭。
哭得眼淚橫流,表情扭曲,看著很像是真的。
顧宇時想了想,彎腰將陶梓安打橫抱起來,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去醫(yī)院。”
“老公。”待在后排的陶梓安,軟軟靠著顧宇時結(jié)實的胸膛,嚶嚶哭了一會兒,突然嚴肅地道“如果我出事了,你保大還是保小”
顧宇時“”
冷著臉的顧宇時恍若未聞,只是跳動的眉心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無語。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嗚嗚嗚”繼續(xù)哭。
冷血無情的男人把他抱進醫(yī)院,掛號拍片,前前后后花了約莫一個小時,查出陶梓安斷了一根肋骨,但不是特別嚴重。
骨頭沒有錯開,醫(yī)生給陶梓安弄了個胸帶體外固定,叮囑他兩周之內(nèi)靜養(yǎng),不可以做大幅度的動作。
陶梓安頓時啊了一聲,用幽怨的小眼神,濕漉漉地瞅著顧宇時。
“整整兩周”好虐哦,不能和親親老公滾床單了。
“閉嘴。”顧宇時眼神警告,交完錢,瞧著睫毛上還沾著濕意的作逼,問“自己能走嗎”
陶梓安癟癟嘴“嚶。”
高大威猛的傻逼男主再次把他抱在懷里,像抱著一個心肝寶貝一樣小心送到車上。
“嘶”這個動作搞得陶梓安倒吸一口涼氣。
砰。
顧宇時關(guān)上車門,說“讓你下次還仗勢欺人。”
關(guān)于陶梓安挨打的來龍去脈,他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心里只有一個字,該。
“那能怪我嗎”陶梓安扁嘴“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只是碰到個拎不清的傻逼而已,又不是我的錯。”
相反的,陶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仁慈了。
那個小破公司,之前賺錢是趕上了行業(yè)的紅利期好不啦
現(xiàn)在熱潮一過,又沒有新的項目,遲早要完。
張斌能夠拿著錢全身而退,有什么不好的
結(jié)果倒是恨上他了,可惡。
“我要搞死他”陶梓安捏著拳頭放狠話。
尷尬的是身邊并沒有人附和他,覺得蜜汁寂寞。
“老公”媽的好委屈啊,寶寶受不了這委屈,陶梓安無比難受地晃了晃顧宇時,又哭又鬧。
“你再動一下,把你扔出去。”顧宇時的眼鋒涼涼地掃過來。
“”陶梓安頓時扁著嘴安靜如雞。
于是顧宇時更加深信,對付陶梓安這種人就是要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千萬不能完全順著,否則不出三天就會蹬鼻子上臉。
“不著急。”顧宇時說“先把你的胸養(yǎng)好。”
哼,也對啦。
陶梓安摸摸自己的肋骨,好疼,不對,他抬頭又羞又惱地嗔怪道“壞人,這里是肋骨,哪里是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