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大公司的怠慢,小公司的態(tài)度就好多了,陶梓安一到公司說明來意,就有負責人出來接見他。
是個很年輕的儒雅帥哥,長相斯文,笑容隨和。
當他看見穿著不凡,氣質出眾的陶梓安,頓時打起精神,只是這位看起來像富家公子一樣的小弟弟,年紀也太小了吧
周揚頓了頓,喊了聲“陶先生”
陶梓安轉過來,看見周揚的那一刻,對這家公司好感倍增“你好,你是這里的責任人嗎”
“嗯。”周揚挺吃了一驚,這小弟弟一點都不怯場,這氣勢,跟家里大人學的吧“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我姓周。”他走過來,向陶梓安伸出手。
“周先生。”陶梓安握了一下人家的手,示意道“坐。”
周揚“”
“我來之前了解了一下貴公司,發(fā)展前景挺好的,不過,現(xiàn)狀有點不樂觀,對不”陶梓安開門見山地道“如果我有一項技術可以挽救你的公司,你是否有興趣跟我合作”
周揚詫異地笑了“我對你一無所知,陶先生。”
雖然他不知道陶梓安是怎么確認他們公司遇到了危機,但是這種來歷不明的橄欖枝,還是要搞清楚再接。
“你說我啊我是c大的高材生,天生就頭腦聰明。”陶梓安指指自己的腦袋,一臉正經(jīng)地王婆賣瓜“小小年紀就精通四國語言,還考過鋼琴十級,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腦子里有很多新的創(chuàng)意和技術。”
聽到這里,周揚在心里苦笑,畢竟他以為是個商業(yè)機會,沒想到是個神經(jīng)病。
“你覺得我在胡扯好吧。”陶梓安說著,從背包里掏出一沓文件,玩兒似的扔到周揚面前,啪地一聲“這只是其中一項技術,你要是個懂行的,看一下就明白了。”
周揚根本沒有抱希望好嗎,只是因為向來脾氣好,尬笑地拿起來瞅了兩眼,同時在思考怎么快速又不失禮貌地將這位腦子不正常的小弟弟請出去。
但是目光接觸到內(nèi)容的瞬間,周揚的表情就變了,有些不可思議地往下認真看了起來。
周揚本身是碼農(nóng)出身,畢業(yè)后在三巨頭之類的大公司干了五年。
三年前周揚和兩位大學室友合伙開了這間公司,那會兒大家都窮,一心為了公司埋頭工作,而現(xiàn)在公司的價值越來越高,團隊卻出現(xiàn)了后繼無力的情況。
如果這份文件上的技術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周揚說“這上面的技術是真的嗎你一個人研究出來的”
“當然。”陶梓安看著周楊,內(nèi)心毫無波動,因為這個技術在他穿越之前的當下已經(jīng)泛濫了,他把這個不大不小的技術扔出來,只是投石問路,按照目前的科技,就算沒有他的干涉,也很快會研究出來“有興趣嗎”
周揚連忙點頭“當然有。”一項新的技術究竟是他的公司目前最需要的救命稻草,可是他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你為什么會選擇我們公司”這點很重要。
以及這項技術是否真的屬于陶梓安個人,需要弄清楚。
“哦,我覺得你人挺好的。”陶梓安眨了眨眼,掏心窩子地說。
“額,人好”這是一個正經(jīng)的理由嗎
“當然不止這樣。”陶梓安說“我有條件的,比如說,我要這項技術盈利的50。”
這個條件算是很苛刻了。
周揚的臉色凝重起來,把文件依依不舍地放回桌面上。
“你要知道,這項技術的可復制性很高,推出不久之后就會被人復制,我們的盈利空間不大。”
其中50還要分出去,周揚自己一個人決定不了。
“反正這就是我的條件。”陶梓安托腮慢悠悠道“你要是拒絕,我就找下一家咯。”
周揚“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要跟我的團隊商量。”他面帶誠懇地看著陶梓安,眼神真摯。
看人看事看了半輩子的陶梓安,對周揚的印象不錯點點頭“也行,那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后你給我答復”
“好的謝謝,那我們交換一下電話吧,陶先生。”周揚松了一口氣,趕緊說道。
然而陶梓安并不記得他的手機號碼,他要了周揚的號碼,響了一下鈴“那我走了,再聯(lián)系。”
“好的,我送你。”周揚很體貼,親自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送走陶梓安,這才在微信上跟合伙人說了這件事。
大家挺高興的,但是聽到50就都沉默了。
周揚說“沒關系,我們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考慮。”
回到公司,周揚立刻打開電腦,整個人都十分興奮地開始做框架。
當然,他本人并沒有偷取技術的意思,只是太興奮了而已。
那份驚鴻一瞥的文件,給了他很多啟發(fā)。
深知任何事情都不可操之過急的陶總,并沒有抱著一下子就賺很多錢的想法。
因為賺錢就像滾床單一樣,需要前戲的和鋪墊的。
可是說真的,出租車坐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司機開車了之后陶梓安才發(fā)現(xiàn),車里一股子檳榔的味道,也太熏了點兒。
“司機,我前面下車。”陶梓安一點都不想委屈自己,下了車又上了一輛公交車,體驗一下普通市民的生活。
結果呢,公交車上有個猥瑣男,眼神流里流氣地看著他。
靠。
陶梓安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脖子和耳后,沒有殘留的小草莓啊,周四晚上滾的床單,早就散了。
那是什么暴露了他是個受的事實呢
難道是因為最近有了男人的滋潤,害他渾身都散發(fā)著小受受的芬芳,陶總心想。
總之被色瞇瞇地看了一路,心情很煩躁。
還有五站路要坐呢,陶梓安受不了這委屈地打電話給顧宇時,不管對方接不接,反正他現(xiàn)在就想吐個槽。
意外的是顧宇時接了電話,在那邊不溫不火地問了句“什么事”
大有沒事就別煩他的意思。
陶梓安現(xiàn)在比他還暴躁呢“氣死我了,我跟你講,我在公交車上遇到一個猥瑣男,一直色瞇瞇地看著我,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