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老男人平日里保養(yǎng)得精致得像蔥白的無名指, 已經(jīng)被折騰得又紅又腫,蘇時樂有些心疼, 繞過地上的垃圾碎片, 走到樓梯口,瞎出主意,“爹,要不您就先忍這一晚上, 明早咱打消防電話吧。”
正叉著腿, 弓著腰, 在砸東西間隙里搜網(wǎng)上各種妙招的蘇鈺, 一臉懵的看向兒子。
“消防家里沒著火,還是他們能幫忙摘戒指”
蘇時樂歪頭想了想曾近看過的小報新聞, 他至今記憶深刻,“可以啊, 他們那種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工具。”
“別說是戒指, 連那個小弟弟上套的什么金剛?cè)ι兜亩寄芡旰脽o損的摘下來, ”怕親爹聽不明白, 蘇時樂還拿手比劃了一個電鋸, “咔嚓咔嚓, 管他什么材質(zhì), 冒著火花就鋸斷了。”
蘇鈺被親崽子的描述弄得涼颼颼的,幸好他只是花心, 沒有特殊愛好。
不過, 他家崽子, 懂挺多
蘇時樂被親爹瞧得渾身不自在,自作聰明的補充,“我們可以付費,這樣就不會浪費國家的公共資源了。”
“呵呵。”蘇鈺低頭看著擦了肥皂水,也抹過醋,仍然亮閃閃的戒指,想到蘇時樂說的辦法,直接切開,火氣過后,一刀兩斷的畫面,壓得他胸口有些喘不過過去來。
“消防出動,搞出那么大動靜,你是想親自送你爹上熱搜我還不知去首飾店找專業(yè)人士。”
蘇時樂完全沒想到這層,聽到親爹的反問,才明白虞致有多陰險,這絕對是故意的
戒指他們折騰了一晚上都弄不下來,甚至紋絲不動,仿佛生根的植物牢牢“長”在無名指上了,或者就像鑲了鉆的紋身一樣,黑色戒圈盡顯低調(diào)品味,鑲嵌的碎鉆卻不容忽視。
摘不掉,蘇爹一個公眾人物,打理偌大的公司,總不可能不出門。
只要戴出門,或者去首飾店想辦法摘掉,這么明顯的男戒,蘇爹是誰一舉一動都被受關(guān)注,每天公司前面都有狗仔蹲著,上熱搜的頻率比許多明星都高,不管是戴婚戒還會摘婚戒,肯定有流言蜚語傳出。
說不定虞致早把熱搜買好了,就等著蘇爹出門呢
蘇時樂這個經(jīng)常秀逗的腦子后知后覺的想通里面的門道豪門老男人無名指戴著男戒明晃晃的已婚證明,還怎么出去泡妞他爹花心歸花心,嘴可挑剔著呢,根本看不上那些網(wǎng)紅和賣肉的,每次都是風度翩翩的玩真愛,只是真愛最多半年就會見換張臉。
土豪爹自詡是癡情不長情,每段愛情都付出了真感情。
在蘇時樂眼里,土豪爹這純碎是追求刺激,追到手很快就膩歪,是病得治,只是不知道虞致是不是良藥了。
半個小時,蘇鈺筋累了,放棄跟手上的戒指較勁,手背在身后,踱步,“行啊,那條臭魚占了便宜,還算計到我頭上了,呵呵,美得他”
蘇時樂趁機跟親爹坦白爬墻以及周六約會的事。
蘇鈺當時正滿腦子算計,根本沒放在心上,揮揮手就同意了。
周六,蘇時樂起了個大早,把冰箱里的長壽面扔掉,重新給還在發(fā)低燒的親爹煮了軟糯可口的雞蛋羹和小混沌,翻出一身淺藕色衛(wèi)衣和白色九分褲,洗了個臉折騰個新發(fā)型。
蘇時樂蹦蹦跳跳著出門,沒想到景旭陽比他還心急,早在鵝卵石路上等著他了。
郁郁蔥蔥的灌木叢中,景旭陽穿一身墨綠色風衣,帶著騷氣的墨鏡,頭發(fā)打了發(fā)蠟,臉上不知是擦了粉,還是陽光太好,臉上氣色很好,臉白得熠熠生輝。
蘇時樂視線下衣,景旭陽就是有一種特殊的穿衣技巧不管是什么款式,哪怕是拉鏈,一定要把領(lǐng)口系得嚴嚴實實,這次也不例外,裸露在外的脖子還是正常 的小麥膚色。
“樂樂”景旭陽張開手臂,等了許久不見蘇時樂像往日那般撲上來,有些納悶。
蘇時樂壓下心底的好奇,走過去攬住景旭陽的胳膊,昨天剛剛在這里爬墻差點被抓包,今天他爹還沒醒呢,謹慎起見,還是不要摟摟抱抱。
景旭陽反手握住蘇時樂的手,直奔本地最大的游樂場。
下車前,景旭陽俯身給蘇時樂解開安全帶,趁機偷了個香。
蘇時樂直接圈住景旭陽的脖子,勾著人來了熱情纏綿的的深吻。
熱吻時蘇時樂只感覺景旭陽身上戴著淡淡的清香,他還并未放在心上。
驟雨初歇,蘇時樂喘著粗氣靠在座椅上。
景旭陽也好不到哪里去,摸著被蘇時樂咬過的嘴角,鼻音很重,“你屬狗的呀,還咬人。”
蘇時樂有些心虛的咬著自己下唇,久別重逢,太激動了,他現(xiàn)在看景旭陽哪里哪里都順眼,不止想舔臉,哪都想舔。
景旭陽被蘇時樂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得心都快化了,親親又親親,親起來沒完沒了,停不下來。
蘇時樂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他吧唧吧唧嘴,再舔舔唇角,嘴里的苦澀味越發(fā)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