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換新衣服后,景旭陽主動把兩人舊衣服接過去,還意猶未盡,“離看展時間還早,我們再逛逛”
蘇時樂想了下,前一陣忙考試閉關(guān),給土豪爹的禮物還沒選好,逛逛也行,點頭同意了。
景旭陽喜出望外的拉著人直奔目標(biāo)一家老字號金店。
雖然同性婚姻法已經(jīng)通過幾年,可兩個同齡男人手牽手逛金店還是挺受人矚目的,蘇時樂有些招架不住店員的熱情。
看景旭陽熱絡(luò)的跟店員交流送中年婦女的金飾,蘇時樂主動提出去隔壁的腕表區(qū)看看。
男人送表,總歸不會出錯。
景旭陽雖然有些舍不得蘇時樂的手松開,可他想訂做求婚戒指,還是保持神秘感好。
蘇時樂根本不知道景旭陽是打著給親媽選禮物的招牌,偷偷訂做男戒指,暗戳戳準(zhǔn)備搞大事情,雖然納悶交頭接耳的兩人不知為何頻頻看他這邊,但根本沒多想,他已經(jīng)被眼前的腕表挑花了眼,鑲鉆的,機(jī)械的自顧不暇。
下午兩點,蘇時樂和景旭陽手挽手抵達(dá)展覽,剛進(jìn)第一展廳,就撞見熟人了。
蘇鈺雙手插兜,十分不客氣的瞪景旭陽一眼,轉(zhuǎn)頭笑容滿面的對蘇時樂招手。
“寶貝,過來。”
蘇時樂就像墻頭草,看親爹臉色不對,撒手就投奔親爹,把手里的禮物塞過去,“剛剛給您買了禮物,不知道您喜歡不”
蘇鈺一臉嘚瑟,親崽子這么乖,肯定是被人帶壞的。
“我兒砸送的都喜歡。”
瞬間被拋棄的景旭陽,硬著頭皮打招呼,“蘇總,虞總下午好。”
一直被當(dāng)背景板的虞致,立馬湊上前,“蘇時樂是吧初次見面,久聞大名。”
突然被點名的蘇時樂,抬頭看著笑得燦爛,但盯著他的眼神不善的虞致,男人的第六感讓他很有危機(jī)感的抱緊了親爹的胳膊。
然后,蘇時樂礙于禮貌,打了聲招呼后,小聲問親爹,“您朋友”
蘇總看見虞致就氣不順,然而一下午也沒能甩開人,直接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不用理他。”
蘇時樂有點懵,莫名不安,抬頭看虞致一臉吃癟的模樣,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蘇鈺在展廳白晃晃的燈光下,視線逡巡在親崽子和虞致臉上,心里的煩悶更盛。
該死的
從這角度看,親崽子的鼻子和嘴唇,和虞致的一模一樣。
二十年前
蘇鈺突然有點眩暈,使勁抓著蘇時樂的胳膊,咬牙不是這家伙主動送上門來,他還真想不到,上市公司的老總,有穿女裝的癖好。
呵呵
難怪,這么陰魂不散的纏著他。
跑車在市區(qū)開不起來,被這家伙追著不放,在認(rèn)親后一直沒再去找樂子的蘇鈺,跑去夜色消遣,卻遲了一步。
京城來的虞總包場了。
包場,還連包一個月,呵呵
十幾年前,可沒這么大方,一夜風(fēng)流后,給他的小費(fèi)是幾百來著
這段難堪的記憶,一直被蘇鈺有意冷藏,塵封。
否則也不會虞致在他面前晃了幾次,都沒對上號。
好像是一張紅票子算上物價上漲,如今也不過五百塊,他就當(dāng)被鬼壓了吧。
蘇鈺摟著親崽子,懷里的溫度驅(qū)散了心底的煩悶,被鬼壓身唯一的安慰就身邊的寶貝了。
一見如故,越相處越喜歡的親生兒子。
場面一度很尷尬。
蘇時樂看看臉色很難看的蘇爹,看看一直是黑臉的景旭陽,再瞅瞅笑得像狐貍的虞致,有些搞不懂這幾個大男人在賣什么官司
最后,蘇時樂的疑惑也沒得到解決。
反而是看展變成了他和蘇爹搭檔,剩下的兩位跟在后面。
前面父子倆看展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講幾句悄悄話,其樂融融。
景旭陽和虞致,中間隔著半米,跟在后面。
快結(jié)束時,景旭陽后知后覺問,“您跟蘇總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虞致死死盯著前面父子倆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死鴨子嘴硬,“老夫老妻,鬧別扭了。”
景旭陽嗤笑,“我看,不像。”
虞致不甘落后,嘲諷,“你倒是抓緊啊,今天給你創(chuàng)造這么好的機(jī)會,你都沒搞定。”
約會到一半被岳父抓包的景旭陽,“若不是您沒能拖住蘇總,我們看完展再看個情侶電影”
勞心勞力,并沒從蘇總手里討到一點好處的虞致,臉上招牌的狐貍笑都維持不住了。
心里罵娘跟景旭陽學(xué)的厚臉皮,在蘇總這里一點都不管用
還是蘇時樂那傻小子好騙
互相傷害一波的兩人,各自退后一步,仿佛中間隔著銀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