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語虹氣急敗壞,胸口劇烈地起伏,扭頭就像訓(xùn)斥宋蘭璐,卻看清了宋蘭璐眼眸里的冷意。
那股冷意,仿佛帶著什么奇妙的力度,讓宣語虹發(fā)熱的大腦,竟然就這么冷卻下來,如同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冷的讓宣語虹都有些懵。
宣語虹在那一刻,甚至不敢跟宋蘭璐對視。
宣語虹的氣勢登時(shí)就這么弱了下來。
“璐璐,你跟我回家。”宣語虹勉強(qiáng)一笑,也不看宋蘭璐,就重復(fù)著這么一句話,“還有你弟弟,也該回家了,你成績好,不去上學(xué)沒關(guān)系,你弟弟可不行,你難道還要耽誤你弟弟嗎?”
“你弟弟可不像你,他是男孩!”
——男孩可不能做這種蠅營狗茍的事!
宋蘭璐終于出聲。
她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既柔又輕,卻讓宣語虹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有一種暴風(fēng)雨即將到來的錯(cuò)覺。
“像我有什么不好嗎?”宋蘭璐低聲說道,這個(gè)時(shí)候,她的聲音卻有一種奇異的柔,在陽光下,她皮膚白皙的幾乎在發(fā)光,卻讓宣語虹不寒而栗。
“像我有什么不好呢,宣女士?”
宋蘭璐含笑看著宣語虹,目光柔柔,“讓我來猜猜,宣女士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好不好?”
“宣女士剛剛看到我從一輛豪車上下來,又看到了一個(gè)中年男人也從上面,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明白了我為什么那么硬氣,明白了我為什么能從這里租房子,明白了許許多多她以前想不明白的事。”
“她在想什么呢?”
“想她這個(gè)女兒怎么這么厚顏無恥,竟然勾引一個(gè)可以當(dāng)她爹的男人。”
“你閉嘴——!”宣語虹厲聲喝道,“我才沒有這么想!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別騙自己了,宣女士。”宋蘭璐嘆息一般說道,她的聲音依然那么輕輕柔柔,眼睛里還帶著一股憐憫,但是卻比x射線更具有穿透力,仿佛可以看穿宣語虹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讓宣語虹覺得自己的一切在宋蘭璐的目光之下都無處遁形。
明明是宣語虹來質(zhì)疑宋蘭璐的,明明一開始是宣語虹占上風(fēng),明明宣語虹才是那個(gè)“無辜”的人,明明是宣語虹掌握著主動權(quán),但是此時(shí)此刻,宣語虹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看透了一樣,她甚至下意識地后退,仿佛她才是那個(gè)被逼的節(jié)節(jié)后退的人。
“你就是這么想的。”
宋蘭璐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在給宣語虹判死刑。
“不要騙自己了。”
“你根本不愛自己的孩子,你只愛你自己。”
“從這方面來說,您和宋先生是天生一對。”
“從小寵到大的宋丹青,在短短幾天就可以被您棄之如敝履,當(dāng)然,您可以辯解那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但是宋臻飛呢?他和宋丹青離開之后,這么久的時(shí)間里,您可找過他一次?”
“你斷了他所有的收入來源,明明知道他和宋丹青日子凄慘,但是您管過他們嗎?”
宋蘭璐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您沒有。”
“承認(rèn)吧,宣女士。”
“無論您再怎么宣揚(yáng)自己疼愛孩子,您對您的孩子,都沒有幾分愛意。”
“只有掌控欲。”
“無論是對自己的孩子,還是對自己的丈夫,您的掌控欲,都出乎意料的強(qiáng)呢。”
“那么問題來了,宣女士,您確定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嗎?”
“您的丈夫真的愛您嗎?那為什么不愛您的孩子呢?傳說中的愛屋及烏,或許不能用到宣女士身上呢。”
“還有,您寄予希望的大兒子,真的還在您的掌控之中嗎?”
宋蘭璐的目光閃了閃,她唇角上挑,形成了一個(gè)古怪的弧度。
“最是想掌控一切的人,往往什么都掌控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蘭璐都閃開!看我大殺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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