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什么衡量”他反問她。
阮心思考了一會兒,“叔叔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
她并沒有回答厲言紳的問題, 而是告訴他, 他對她很重要。
但, 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反而她的回答,更加重了他的不安。
捏著她肩膀的兩手微微收緊,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聲音急切而認(rèn)真“你愛我嗎”
他想要立馬得到答案, 親口聽到她說愛他。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地快速跳動,扣著她雙肩的手越收越緊,手指幾乎快要掐進(jìn)她的肉里。
阮心肩膀被捏得微微發(fā)疼, 她難耐地皺了下眉,提醒道“別捏輕一點(diǎn), 我疼”
“那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 好不好”他有些急了, 語速也比剛才更著急。
“說你愛我, 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我。”
近乎強(qiáng)迫的語氣讓阮心無所適從, 她拉下厲言紳的胳膊,試圖讓他冷靜。
“叔叔別這樣好嗎你先冷靜一點(diǎn)。”
他怎么冷靜得了
那么多人覬覦他的寶貝,而她現(xiàn)在卻告訴他,他只是對她很重要而已。
他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失落。
末了, 他斂下眸,遮掩住眼底的黯淡。
捕捉到他眼中的傷感, 阮心握住厲言紳的雙手, 輕輕喊了他一聲“叔叔。”
厲言紳抬眸凝視阮心。
望著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 阮心低低地嘆了口氣。
過去那個(gè)成熟沉穩(wěn)的男人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脆弱了
她剛剛竟然從他懇求的目光里讀到了一絲害怕。
“我以前不就跟你說過了嗎我當(dāng)然愛你呀。”她認(rèn)真的一字一頓,“你剛剛問我用什么衡量我們之間的感情,我覺得,其實(shí)這根本不需要去衡量,也沒有什么能衡量得了。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其余的都不重要。不是嗎”
在愛情里,沒什么比兩個(gè)人相互珍愛、彼此信任更重要。
“我愛你,也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這是她對他的承諾。
他對她而言,不僅僅是戀人的身份,還有一種無法分割的、及深刻的情感,或許是親情,也或許是更深沉的愛。
厲言紳拉過阮心的手,將她的雙臂環(huán)繞在腰上。
大手扣著她的后背,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薄涼的嘴唇貼著她的頸窩輕輕摩挲。
“你知道嗎這句話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終于親耳聽到,她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她是他的,是專屬于他一個(gè)人的心肝寶貝。
任誰都無法奪走。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耳朵、臉頰,最后來到她的唇邊,凝視著她微紅的雙眼,低頭深情地吻上她的唇。
一吻結(jié)束,她將手掌輕放在他的臉頰,捧著他的臉,含情脈脈地凝視他。
“所以,以后我們都要對彼此更信任一點(diǎn),好嗎”
他側(cè)過臉親吻她的手心,輕輕點(diǎn)頭。
“叔叔你知道嗎你剛才那么冷淡,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她是真的怕了,害怕他對她冷暴力,這樣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不會,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他就是拋下全世界,也不絕不會拋下她。
“可是你剛才那個(gè)樣子,明明就是”
他攬過她的腰,將她的臉摁在胸口,喃喃道“以后不會再這樣了,我向你保證。”
阮心從他懷里坐起來,抬手捏捏他的耳朵,囔聲問“那你還要去臺北出差嗎”
“嗯。”厲言紳輕輕點(diǎn)頭。
她漂亮的小臉立刻耷拉下來。
她眼眸低垂,眼底浮起一絲黯淡。
厲言紳緊了緊手臂,脖子伸向她,用鼻尖輕輕蹭她的鼻尖。
邊解釋道“我有公事要辦的。”
阮心別過臉,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哼聲。
“借口。”她冷冷然斥道。
“不是,我真的要去那邊處理一些事。”他轉(zhuǎn)而低聲哄“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我保證就去兩天,等我一處理完事,我馬上就飛回來。”
阮心用眼角瞥他,“我才不相信呢。說不定你是借口去幽會哪個(gè)美女呢”
“那我把你帶過去,你隨時(shí)監(jiān)督我,好不好”
他巴不得她能隨時(shí)貼在他身邊,她離開的那兩天,他想她想得都快瘋了。
“那邊那么熱,我才不要去受罪呢。”她寧愿呆在家里吹空調(diào)上網(wǎng),也不愿去那么熱的地方遭罪。
“那你想怎么辦”他輕蹭她的臉頰,新冒出來的淺短胡茬扎的她皮膚發(fā)癢。
“你去買個(gè)戒指戴在手上,不準(zhǔn)摘下來。”她故意兇狠狠的說道,“必須是左手無名指。”
她不過是跟他開個(gè)玩笑,她知道,他是絕對不會碰任何女人的。
但并不代表,別人不主動碰他。
“是想讓我裝成已婚身份嗎”他抬起左手,五指在她眼前故意晃了晃。
阮心斬釘截鐵的點(diǎn)頭“沒錯(cuò)。”
“可你都不跟我結(jié)婚,我怎么裝呀”厲言紳無奈的說道。
“你就說你有老婆了呀。”
“那你叫我一聲老公。”厲言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