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葵搖頭“我當時回去的時候,你好像已經走了。”
韓小葵一說完,阮心立馬問“你當時出去過”
“是呀,不過說來也挺奇怪的,昨晚酒店前臺給我打電話,說我身份證有問題,結果把我叫過去,搞了半天,后來又說沒問題。”韓小葵回憶道,“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哦,對了,我后來問了那服務員,他說你被一個男的抱出去了,那人是你叔叔吧”
阮心小心看了一眼蘇清淺,然后湊近韓小葵耳邊低聲說“不是是江子恒。”
“啊”韓小葵大吃一驚,意識到對面坐著蘇清淺,立刻壓低了聲音,“昨晚抱你回去的是江子恒啊那那你們不會”
阮心立即搖頭“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思考了兩秒,又繼續(xù)說“不過我覺得挺奇怪的。”
韓小葵“怎么了”
阮心望了眼蘇清淺,見對方自顧自切著盤里的食物,她又壓低了聲音,將昨晚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韓小葵。
“你說,江子恒怎么知道我泡澡泡暈過去了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在哪個池子泡澡啊”阮心疑惑道。
“是啊,奇怪了”
兩人正在說話,對面的蘇清淺突然抬頭看向阮心,裝作不知情的問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呀”
阮心驀地抬手捂住脖子,臉頰染上一抹尷尬之色。
“沒什么,晚上蚊子多,我撓的。”她強行解釋道。
“是么我房間怎么沒有蚊子”蘇清淺叉起一小塊煎蛋,邊嚼邊問。
那直白的目光落在阮心臉上,似乎早已看穿她撒的慌。
阮心捋了捋長發(fā),試圖掩飾臉上不自在的神色,沒有再繼續(xù)說話。
“昨晚我好像看到江子恒抱著你回房休息了,你們沒發(fā)生什么吧”
阮心一怔。
蘇清淺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識捏了捏脖子,瞬間明白過來。
難道蘇清淺以為,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是江子恒留下的
阮心面色沉了下來,認真道“我想你應該誤會了,我跟江子恒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沒發(fā)生什么”蘇清淺放下手里的刀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東西嗎”
連撒謊也漏洞百出,還想騙過她
真是不自量力。
她轉頭看向正端著盤子朝這邊走來的厲言紳,美眸微微瞇了一度,“要不我現(xiàn)在就告訴阿紳,讓他猜猜,你脖子上的痕跡,是不是用手撓的”
注視著蘇清淺得意的神色,阮心只覺得有些好笑。
蘇清淺明擺著是想看自己笑話吧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是她最不愿想到的那個人留下的。
“在聊什么”厲言紳走到阮心身旁,拉開椅子坐下問。
阮心睨了眼蘇清淺,轉頭用手捶了下厲言紳的肩膀。
“怎么了,大清早就對我發(fā)脾氣”厲言紳將盤子推到她面前,“餓了么”
阮心搖頭,沒好氣地瞪他,“都怪你。”
“怪我”厲言紳不解,轉瞬一笑“怪我沒喂飽你”
“我就說了他們不信嘛,”她抬手又捶了下他的胳膊,“你還非要我說我脖子上的印子是撓癢癢撓的,你看吧,人家都不相信”
厲言紳勾唇一哂“傻瓜,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這么說了啊”
真是傻的可愛。
厲言紳攬過阮心的肩,輕聲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我下次不跟你開玩笑了。”
阮心仰頭貼著他的耳朵“那你下次不準親我脖子。”
她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對面的蘇清淺聽見。
蘇清淺怔怔地看著膩在一起咬耳朵的兩人,氣得雙手都在發(fā)抖。
她沒想到,她昨晚臨時設計的計劃,竟然就這么泡湯了
原來跟那女人睡在一起的不是江子恒,而是她最不愿想到的那個人
一想到那個女人躺在他懷里的情形,她的心就勒得生疼。
連她都還沒得到的肉體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她恨不得狠狠扇了對面那女人一個重重的耳光。
她雙手死死握成拳狀,指甲深嵌入了肉里。
韓小葵注視著眼前依偎的兩人,終于明白了剛剛林昶說的“少兒不宜”指的是什么。
原來小心心脖子上的傷,是厲叔叔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