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紳垂眸凝視著她,喉結(jié)微微聳動,低了頭,薄唇貼近她耳邊,低聲說:“因為哥哥這個稱呼,只有軟軟才可以叫。”
濕熱的氣息惹得阮心耳朵一燙,白皙小臉?biāo)查g染上一抹粉色,嬌艷欲滴。
明明就是叔叔,怎么可以叫哥哥呢
許亦見兩人低頭耳語,又細細琢磨了一會。
他怎么覺得,這兩人之間,總有些怪怪的呢
許亦將手機遞到阮心面前,話卻是對厲言紳說的:“我可以加她微信嗎”
厲言紳看了眼屏幕上的二維碼,將手機塞回阮心手里,然后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界面,用手機對準二維碼掃了一下。
“你加我吧。”他邊說邊操作界面,“我是她長輩,有什么事我?guī)湍戕D(zhuǎn)達。”
許亦臉上的笑容僵在嘴角,他張了張口,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厲言紳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出了藥店,阮心被厲言紳摟著上了車,又往車窗外看了一眼,見許亦正望著自己,她回了個淡淡地笑,正要揮手離別,面前的車窗立刻升了上去。
厲言紳側(cè)目注視著阮心的一舉一動,薄唇翕動,冷沉的聲音在車內(nèi)響起:“季風(fēng),開車。”
長指劃開手機屏,熟練地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點了發(fā)送后,黑眸浮起意味深長的神色。
許亦目視著車子離去,回想起厲言紳臨走前拍自己肩膀時,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手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他點開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警告你,好自為之。」
車緩緩駛?cè)雱e墅大院,拐過一大片花園和水池才到達門口,兩人還未下車,門外已站了一排穿著西褲馬甲的傭人,正靜候著主人的歸來。
阮心閉眼躺在厲言紳懷里,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下車。
她睡得有些不踏實,哼唧著往男人懷里拱,雙手下意識地摟緊對方的脖子,小臉皺巴巴地擰在一起。
進了屋,厲言紳抱著阮心徑直走向樓上的臥室。
將她小心放在大床上,又屈膝為她脫了鞋襪,看著燈光下她白似凝脂的小腳丫,低頭在她細嫩腳背上親了一下。
香香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奶味。
“唔”
床上的人兒嚶寧了一聲,腳丫無意識地蹬了兩下,一腳踢在男人肩頭。
大手抓過她的腳腕,又低頭在她腳背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后將她的雙腿挪回床上,掀了被子貼心地為她蓋上。
男人直起身,注視著她沉靜的睡顏,抬手開始解襯衣紐扣。
水晶吊燈的照映下,落地窗倒映著男人高頎修長的身影。
男人衣衫半解開,純白色高級面料下,矯健的身形沒有一絲多余贅肉,精壯的腹肌紋理明顯,矜貴又性感十足。
結(jié)實的胸腹印著數(shù)枚清晰可見的“草莓印”,毫不掩飾地宣告著昨晚激烈的。
男人脫了上衣,低頭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兒,嘴角漾開淡淡的溫柔,好一會才轉(zhuǎn)身走向浴室。
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幾聲,吵醒了熟睡中的阮心。
她迷蒙中睜開眼,伸手胡亂摸向床頭,劃開手機屏,數(shù)條微信消息彈出界面。
「林楚楚:紳哥,在嗎你趕緊來xx酒吧,清淺姐喝醉了。」
「林楚楚:紳哥你快來,清淺姐還在喝,我一個人拉不住她,我怕清淺姐再喝下去會出事。」
「林楚楚:紳哥你看到消息回我個電話。」
看著林楚楚發(fā)來的消息,阮心本來還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浴室里的流水聲戛然而止。
不一時,浴室門開了,厲言紳裹了條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他半裸上身,邊拿毛巾擦短發(fā)邊走向床沿,蜜色的肌膚還沾著未干的水汽,隨著他的走動滑落而下,沒入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
漆黑的眸子掃過去,見阮心握著手機看著自己,厲言紳走到床前坐下,大手撩起她的長發(fā)掖在耳后,柔聲問:“怎么不睡了”
阮心抿了抿唇,將手機遞給厲言紳,“你有短信。”
事實上,她并不想把短信給他看,甚至有一瞬想直接刪掉短信。
這一個月以來,他們總共在一起不到10個小時,她實在不想因為另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而打攪到彼此之間難得的相處時光。
可想歸想,她若是真的刪掉那些信息,那就顯得太幼稚太沖動了,她不能這么做。那是屬于他的個人,她沒有資格侵犯。
厲言紳接過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消息,微微皺了皺眉。
觀察到他眉宇間的不悅,阮心紅唇動了動:“你要過去嗎,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阮心眼底掠過一抹失落。
他是不愿讓自己插入到他跟蘇清淺之間嗎
長指在手機屏上操作了幾下,按下鎖屏后,厲言紳從床邊站了起來。
“你現(xiàn)在就要走嗎”阮心仰頭,白皙手指捏著被角。
她猜得沒錯,果然,他一看到蘇清淺的消息就不淡定了吧。
厲言紳放下手機,將阮心從床上拉起來,雙臂一摟,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不走。”他淡定回答,像抱小孩子般單臂托著她的臀,邊走邊繼續(xù)說,“我?guī)闳ハ词!?
阮心怔了怔,“那,蘇小姐那邊呢”
“不管。”依舊淡定的回答。
剛才他已經(jīng)把林楚楚發(fā)來的消息刪了。
厲言紳將阮心放到盥洗臺上,拿起剛才已經(jīng)幫她擠好牙膏的牙刷送到她嘴邊,“軟軟,張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