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老毛病了,你快去回去睡覺……”
林杏花強忍著疼,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
池皎皎拉過她的手腕搭脈,木系能量順著指尖進入她的體內(nèi)檢查。
本來吃完飯就想給她檢查身體的,可一吃完她就跑去洗碗干活了,直到天黑透才停下。
木系能量游走一圈,池皎皎狠狠蹙起了眉。
娘的身體,就像一塊枯朽的木頭,多處外傷、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貧血……胃癌早期!
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若不及時治療,十個月后,死路一條。
池皎皎拿著搪瓷缸去廚房倒了半杯水回來,又往里面加入了十滴靈泉。
林杏花身體太虛弱,靈泉一次攝入太多反而不好,十滴已經(jīng)是上限。
“娘,喝點熱水。”
喂她喝完靈泉水,池皎皎操縱著木系能量集中覆蓋在她的胃部進行治療。
沒一會兒,林杏花就不疼了,感覺自己被什么溫柔的東西包裹著,渾身說不出的舒服輕松,她松開眉頭,很快便沉沉睡去。
池皎皎癱軟在床邊,額頭冒著細(xì)密的汗珠。
她的木系能量,被抽空了。
看來明天得去找顧錚補充一下能量了。
想到這,不禁在內(nèi)心唾罵自己,真像個吸人精氣的黑山老妖,而顧錚,就是那個誤闖黑山的倒霉蛋。
村東頭顧家——
坐在桌前寫結(jié)婚報告的顧錚突然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聲音還挺響。
是誰大半夜的念叨他,還罵他?
起夜的顧母聽見了,迷迷糊糊道:“老二,夜里涼,早點睡別整感冒了。”
顧錚應(yīng)了聲好,把結(jié)婚報告收進抽屜。
退伍申請被孔司令壓下來了,他的身份還是現(xiàn)役軍人,按照流程,結(jié)婚前要先打報告,對象經(jīng)過審查通過,兩人才能結(jié)婚。
池家三代貧農(nóng),池皎皎的成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他打算過兩天去縣醫(yī)院復(fù)查,順道去趟郵局把結(jié)婚報告寄回軍區(qū),再打電話和政委知會一聲。
婚期定在下月初,算算也就半個月時間了,這些事得抓緊辦。
他單手拄著拐杖,將煤油燈提到床邊的凳子上,掀開薄被正打算往上躺時,卻瞥見一小塊暗紅的血跡。
那個位置……
是池皎皎留下的。
顧母白天就和他嘀咕過,那朵紅梅象征著姑娘家的清白。
而他,占據(jù)了池皎皎的清白。
夜深人靜,那些羞恥至極的畫面又出現(xiàn)在腦海里,耳邊縈繞著女人嬌俏的嗓音,和大膽撩人的話語。
轟地一聲,顧錚從臉熱到了脖子根,后腰似有電流爬過,褲子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他用力抹了把臉,將那些羞于啟齒的念頭壓下去,然后把床單扯起來換了張新的。
印了紅梅的床單變得特別燙手,顧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理,只能疊成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塊,塞在床尾。
等拄著拐杖艱難地做完這一切,他早已滿頭大汗。
次日,天還沒亮,池皎皎的房門就被人敲得砰砰響。
池老太站在門外罵罵咧咧,“懶骨頭睡不死你!池家倒八輩子霉有你這么個懶貨,賴在床上生蛆啊,快起來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