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剛把車子開出小區(qū)就接到了徐老的電話,他手上有一個棘手的病人情況想和他探討一下手術(shù)方案,問他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趟。
時遷聽聞事關(guān)病人,立刻應了下來,開車朝徐家駛?cè)ァ?
徐立明是時遷的大學教授,他惜才,在時遷剛開始學醫(yī)這條路上沒少對他提點,時遷對他也是充滿尊敬。
時遷到的時候是徐佳幫他開的門,然后直接帶他去了書房。
徐立明戴著眼鏡專心看著手里的文件,聽到門響,抬頭看了一眼門處,有些歉意的說:“這么晚還得把你叫過來。”
時遷搖頭,無所謂的笑笑,“平時也沒這么早休息。”
徐佳在一旁接話,“爸,您這不對,明知道不早了還把學長叫過來,大晚上的也不能有點私人時間,還怎么解決終身大事啊。”
徐立明看過來,話語里多是對他這閨女的不滿,“你以為時遷和你一樣滿腦子想的這些不是我說你,這換男朋友頻率也太勤了些,小心讓你媽知道,看打不斷你的腿。”
徐佳耷拉著嘴角不說話,偷偷抬眸瞥了兩眼身邊若無其事的男人,又慢慢垂下了眼。
時遷向來對這種話題置若罔聞,他直奔主題,“您電話里說的病人是什么情況。”
徐立明這才收起批判他親閨女的態(tài)度,自然而然的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手術(shù)方案上。
他們討論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時遷和徐佳一前一后走出書房,徐立明在最后。
徐母見他們出來,她看了眼客廳墻壁上掛的壁鐘,關(guān)心的對時遷說:“很晚了,你們討論那么久餓不餓我做了點宵夜,吃完再走吧。”
時遷看了眼壁鐘的方向,眉眼彎了彎,拒絕道:“不了,時間不早了,明天早上還有臺手術(shù)。”
徐立明夫婦便不再強留他,只叮囑徐佳出門送送時遷。
徐佳送時遷到車前,他倚在半開的車門上回頭看她,“又換了”
徐佳懵了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答:“不合適,就一小奶狗,還有點粘人。”
時遷嗤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當初不就是喜歡他那股黏糊勁嗎”
徐佳臉色立馬耷拉了下來,“你怎么和陸元白那廝一個調(diào)調(diào)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陸元白,他們兩個的共同的好友,和徐佳同在骨科。
時遷絲毫沒有揭人傷疤的歉意,輕哂一笑,“回去吧。”
徐佳站著不動,饒有興趣的看了他兩秒,“你到底要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都快三十的人了,再挑下去也不怕注孤生”
時遷小臂搭在車門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沒挑,只是沒合適的。”
徐佳臉都僵硬了,先不說他出身在這四九城的高門大院,單是這自身優(yōu)越的條件,如果真的不挑,至于單身至今
“說說你選女朋友的條件唄或許我的小姐們兒有適合的呢”
時遷挑眉,“你那些小姐妹可沒合適的。”
徐佳微哂,“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如果知道還會站在這里和你討論”
徐佳:……
好吧,當她沒說。
但她知道,她那些小姐們兒看見時遷都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而他最煩這樣的。
徐佳沒好氣的吼了一聲,“走吧,不送!”
時遷無奈的笑笑,彎腰進了車子。
徐佳回去的時候徐家父母翹首以盼,見她進來后忙不迭問:“時遷走了嗎”
她一邊換鞋一邊嗯了一聲。
徐母恨鐵不成鋼,就差拿手戳她腦門了,“你就整天沒個正形吧,再不抓緊人可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徐佳耳朵都快長繭子了,“我都說了,我們互相不來電,不是彼此的菜。”
“這以后過日子合適就行,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
徐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不當回事。她心里很清楚,能和時遷走這么近除了有她爸這層關(guān)系的原因,最多的就是她不喜歡他。
這兩年相處下來,時遷的性格多多少少她也了解了一些,他是絕不能容忍把一個對他犯花癡,獻殷勤的女人放在身邊的,對他來說,這是件麻煩事。
如果她喜歡他,恐怕時遷早就拒她千里之外了,哪還能有事沒事在他跟前晃悠。
周一,宮笑黛百無聊賴,可能還沒從周末松散的狀態(tài)里度過來,她拿筆戳戳時沐卉胳膊,眼皮也不抬地說:“定好什么日子走了嗎”
時沐卉托著下巴轉(zhuǎn)過頭看著她,有氣無力地說:“下個月吧。”
宮笑黛轉(zhuǎn)著滴溜溜的大眼,轉(zhuǎn)身看了眼教室后面的日歷,“那你開party那么早做什么”
“習慣了,從小我小叔就教我防患未然,萬一到跟前有事再耽擱了呢,提前辦了省心。”
宮笑黛猝不及防聽時沐卉提起時遷,她有些恍惚,似想到什么然后湊過去腦袋小聲問:“為什么之前去你家沒見過你小叔啊”
時沐卉賞給她一個“這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的表情,“我小叔在醫(yī)院附近有自己的房子,一般不回家住。”
宮笑黛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她以前在時家沒有見過他,“所以,你之前說給我找人補習英語,還有前兩天說的醫(yī)院有熟人,都是指的他啊”
時沐卉:“是啊。”
宮笑黛突然有點后悔之前不過腦子就拒絕了時沐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