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臉色一僵,沉默兩秒后,點了點頭。
他的身后,阮白驚慌失措的哭聲傳了過來:“青云哥,這、這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知道我們的名字”
“……沒事,出了點意外而已。”
聽了阮白的話,沈青云的臉色扭曲了一下。
他冷冷地瞥了阮白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極力忍耐下去了。
被點到名的兩人無可奈何,只能走到中年女人的面前。
阮白哭哭啼啼地跟在沈青云背后,透過淚水打量周圍的學(xué)生和照片。
如她所料,在中年女人叫出沈青云的名字后,所有學(xué)生的臉上笑意消退,恢復(fù)了最開始那副面無表情的麻木神色。而遠處墻壁走廊上的照片里,一雙又一雙漆黑的眼睛陰鷙地盯住了阮白。
阮白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后,垂下雙眼,默不作聲。
顧不朝告訴她,每個游戲里,鬼怪殺人都是要遵循某種規(guī)則,或者說“條件”的。就像第一個世界里,人魚只能殺周圍沒有符箓木牌的人。
顯而易見的,在這個世界里,人名是一個條件,而性別,應(yīng)該也是一個條件。
在向來女性稀少的游戲里,出現(xiàn)了五個男人五個女人這樣的罕見比例情況,阮白不會認為這是意外。
看來她猜對了,那些學(xué)生和畫像,明顯是希望打破這個比例的。
……不過,就算沒有這一點,她也照樣要坑一把沈青云。
不用想了,他必然就是貉的成員,而且對她心懷不軌,明顯就是想讓她做炮灰墊背!
“8班扣十分,9班扣十分,白軟軟和沈青云,今晚六點下課后去禁閉室,”在確認了兩人身份后,中年女人慢吞吞地說,“記住,只要在學(xué)校里,就不允許你們違反校規(guī)。”
她的聲音沙啞干枯,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狠,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說完后,中年女人陰沉沉地看了他們一眼,便直徑離開了。
剩下的玩家面面相覷,決定先找到各自的教室。
不出意外,這個游戲是要他們在這里當三天的學(xué)生的。
也就是說,班級,寢室,食堂等等,都是他們需要了解的,其次,他們還得去弄清楚,所謂的“校規(guī)”是什么,扣分機制有何用,禁閉室又是什么東西。
“青云哥,扣分是什么,禁閉室又是什么,我們被扣分了會不會死啊……”
阮白等那女人走后,連忙靠近沈青云,小聲問道。
她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松開,害怕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我好害怕呀,青云哥,你會保護我嗎”
沈青云扯扯嘴角,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溫和道:“沒事的,軟軟,不要害怕,我和你一起去禁閉室,我會保護你的。”
這新人開頭既然沒死,那之后他還有機會利用她,現(xiàn)在,他先穩(wěn)住這個蠢女人再說。
聽了沈青云的話,阮白感動得淚眼汪汪:“你真好,青云哥……”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沈青云,和他溫柔的目光對上,一時間,白皙的臉蛋微微一紅。
真是個蠢貨。
沈青云見了,心里閃過一絲譏誚。
他最開始被點名時,確實懷疑過阮白幾秒,但很快,見識到周圍學(xué)生的改變后,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能進入游戲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沒有多少是演員,更別說像阮白一樣年紀輕輕還演技超群的。
沈青云想了想,覺得阮白是老玩家的可能性太低了,剛剛的解圍應(yīng)該只是誤打誤撞,不然她的名聲早就在玩家內(nèi)部流傳開了。
而且但凡老玩家,絕大部分都說過他們的團隊“貉”,這樣一個弱女子,沒有理由離一個對她有惡意的人這么近。
他們兩人說著話的時候,玩家們正朝著教學(xué)樓走了過去。
他們出于謹慎,并不愿意和那些古怪的學(xué)生搭話。而中年女人走后,這些學(xué)生也開始自顧自地做起了各自的事情,沒有將注意力分給玩家。
這里的學(xué)校和教學(xué)樓,是很明顯的十幾年前風(fēng)格。白色的墻壁上涂了一層綠色的漆,教室門和窗戶邊框全是木制,格子窗的玻璃上貼滿了報紙。
外面的墻壁上掛著班級合照和老師的個人照,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朗快樂的笑容。
這期間,阮白通過教學(xué)樓的窗戶往里面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
這個學(xué)校,是男女分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