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走一邊吵,一路吵回了最開始地軟隔間門口,已然沒有停休的意思。
靳霄依舊不肯讓步:“天地良心,本宮以前和小雅就沒有過什么太深的交集!”
林舒曼也沒吵盡興,譏諷道:“算了吧靳霄,你都幫人家養(yǎng)孩子了,還沒有交集?”
就在林舒曼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猛然間拉開了軟隔的門,方才已經(jīng)被靳霄撂倒的三個醉鬼,如今整整齊齊看向門口的二人,眼神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懼,仿若窺測到了天機(jī)一般的不可思議。
林舒曼尷尬地一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宮明早還要上朝,就……先回了。你們也別喝太晚。”
說罷,拽著一旁的靳霄匆匆離開了。
軟隔之中依舊酒氣熏天,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詢問。
二皇子首先打破了平靜:“我剛才沒聽錯吧,太子在給小雅養(yǎng)孩子?”
三皇子打了個酒嗝:“不是吧,我怎么聽這話是太子的聲音呢,是太子妃在給小雅養(yǎng)孩子吧?”
七皇子同樣是醉眼迷離:“算了吧,別鬧了,一個未出閣地女人,能給別人養(yǎng)孩子?你肯定聽錯了……”
于是醉得神志不清的三兄弟在一輪有一輪的爭吵之后,得出了非常一致的結(jié)論:一定是小雅懷了太子的孩子!
回東宮的馬車上,林舒曼依舊一直悶悶不樂,她最為耿耿于懷的事情就在于,前世的靳霄也被小雅下過藥,那如果小雅當(dāng)時下的不是這種讓人無法動彈的,而是……林靜嫻所買的那種呢?
“我最后解釋一遍,一來,這世上沒有如果。二來,即便有……你知道,前世我面對……都忍得住,更何況她呢?”
“面對什么?”
靳霄的嘴抿成了一條線,緘口不言。林舒曼卻不打算放過他,狠狠地在他此刻地臉上揉搓了一陣,一遍遍問道:“面對什么?”
終于忍無可忍的靳霄像一只被蹂、躪了的小奶貓一般仰天長嘆,最終像是這話燙嘴一般,快速地低語道:“面對我最喜歡的人。”
話語雖然含混不清,但林舒曼還是一字不漏地聽進(jìn)了心坎里。
不知道為什么而美滋滋的林舒曼卻不甚滿足,佯裝沒聽見地問道:“你說啥,我沒聽清。”
靳霄迫于林舒曼此刻身份的壓力,只能忍辱負(fù)重,一字一頓地道:“面,對,我,最,喜,歡,的,人!”
林舒曼抿著嘴暗暗偷笑了半晌,用胳膊肘懟了懟靳霄,問道:“那……你最喜歡的人是誰啊?”
見林舒曼得寸進(jìn)尺,靳霄忍無可忍,撅著嘴道:“她不是人,是條變臉就咬人的狗!”
林舒曼知他口是心非,心中也并不慍怒,卻依然佯裝怒意湊上前來。利用自己身高的優(yōu)勢壓迫下來,欺身籠住靳霄此刻嬌弱的身軀。
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戲謔的鬼魅笑意:“你說誰是狗呢?那我就咬人給你看看!”
說罷,張開嘴,向靳霄修長皓白地頸子處咬了下去。牙尖觸碰到那白嫩如脂玉地細(xì)嫩皮膚上,卻并沒有真的使勁。
唯有鼻腔噴出了溫?zé)釟饬魃Φ媒霾弊影W癢,心更癢癢。
就在靳霄閉上眼,打算等待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一切的時候。馬車驟然停止了,簾子猛然間被撩開。
“殿下,到了,可以下車了。”
二人的動作就這樣僵在了這里,撩開簾子地戚容定睛一看,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場景。
這老家伙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緊用力地撂下了簾子,還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對旁邊的小內(nèi)侍大聲道:“我這歲數(shù)大了,眼神也不濟(jì)了,你說怪不怪,我撩開簾子,竟然什么都沒看到!”
林舒曼:……
靳霄:……
“太子殿下”若無其事地扶著“林姑娘”下了馬車,戚容跟上前去,正看見“太子殿下”的脖頸處有傷痕,隱約還泛著血筋。
“殿下,您這是怎么了,還受傷了?”
林舒曼一揮手,不甚在意,“沒事,讓狗咬了,不礙事。”
老戚容突然站住了腳步,想起方才太子殿下咬向林姑娘的脖子的場景,不禁老臉一紅。難道說,林姑娘先咬了太子殿下?
戚容一時間老淚縱橫,不禁感嘆,年輕人啊,真的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