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曼見四下無人,便拎著兩壇子般若釀,狗腿子一般笑嘻嘻地進了寢殿。
靳宵沒什么好氣地道:“把酒放下,人氣可以走了。”
林舒曼見靳宵那副傲嬌模樣,心想著這男人配上了女人的皮囊,還真真變了個性子,活生生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嬌俏模樣了。
林舒曼勾起薄唇,“那可不行,這酒是圣上上次本宮的,本宮得自己留著喝。曼兒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別喝了。”
靳宵咬著后槽牙,“林舒曼,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林舒曼不慍,“說什么呢,本宮可聽不懂。有些人啊,要想喝酒,得求我。”
靳宵其人,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冷酷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集萬千榮寵于一身,會為五斗米折腰
五斗米不會,般若釀會。
靳宵幾乎是從嗓子眼里哼出來的蚊子叫聲,“求你了。”
語速飛快,聲音奇小,根本聽不清。
林舒曼壞笑,“這幾個字燙嘴還是怎么著,大點聲我聽不見!”
靳宵惡狠狠地瞪了林舒曼一眼,奈何如今身份變換,不能奈林舒曼何,只能咬緊牙關(guān),高聲嗔道:“求你了!”
配上如今嬌俏的聲音,氣鼓鼓的,可愛極了。
林舒曼依舊一臉壞笑,“求我,靠嘴說么總得有點實際行動吧”
靳宵不解,“你還想怎樣”
靳宵這悶氣生了一小下午了,林舒曼見時機成熟,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靳宵,可以笑一笑。
她眉毛一揚,等待著靳宵的笑容。抬頭卻看見靳宵滿臉錯愕的表情,隨即憤怒神情更甚了。
“林舒曼,好,你給我等著。”
說到這,靳宵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猛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在林舒曼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林舒曼當場便愣在了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半晌才說出話來:“你瘋了吧!我的意思讓你笑一笑,誰讓你……”
林舒曼說到底依然是個女孩子的心性,到底“親我”兩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旁誤會了的靳宵此刻小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卻還是強撐著嘴硬,“我跟你說,我可對你沒什么非分之想,我......那時我看我自己的臉長得帥,我……我才親的!”
林舒曼對于這個理由特別無語,“那你是不是看你自己的身體特別好看,還想睡了呢”
說完這話,林舒曼感受到了靳宵不可思議,的眼神我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懊惱得要命。
哪知道靳宵卻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一點。”
林舒曼:“........”
這個尷尬的話題徹底讓兩個人沉默不語了,暗黃的光暈下,兩個人兩廂無言,誰也不好意思看向誰。
半晌,靳宵想著為了兩壇子酒,自己今晚出盡了洋相,可不能白吃虧了,于是走上前,打開了其中一壇子般若釀。
酒香登時充盈滿室,林舒曼回頭見靳宵仿佛一只發(fā)現(xiàn)了小魚干的奶貓一般興奮起來。
林舒曼:“你一壇,我一壇,誰都不許耍賴。”
“你還能喝酒”
林舒曼白了他一眼,她雖然是個女子,卻也是將門嫡女,生而繼承了父親戰(zhàn)場殺伐的三分豪爽。再說今生她穿到了“太子”的身體內(nèi),已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七尺男兒,怎么還能怕喝酒
于是文鄒鄒地道:“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辭”
靳宵一臉擔(dān)憂地看向林舒曼,欲言又止。但以林舒曼的理解,就是靳宵心疼這點酒舍不得給她喝。
于是端起酒壇子,猛地喝了一口。酒的辛辣與甘醇馬上彌漫在她的四肢百骸,一口下肚,便有著拋卻萬古閑愁的豪爽。
她歪過頭,睨了一眼旁邊的靳宵,道:“喝酒呀,喝完了,我們做個游戲好不好”
靳宵一臉疑惑地拎起壇子喝了一口,“說吧,玩什么游戲”
“我們每個人我喝一口,就問對方一個問題,對方必須回答,而且必須是真話!”
“好!”靳宵抬起酒壇又是一口。
“我喝了,我先問你,你可不可以想辦法推掉朝試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