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段孟也沒有聯(lián)系何遇。
手機擺在手邊,除去與工作有關(guān)的消息外,再無一絲動靜。
何遇翻過段孟的朋友圈,沒有經(jīng)過任何設(shè)置,發(fā)布的信息都是所在商場的活動,應(yīng)該是員工必做工作之一。
這些天派了其他工作,她沒有再跟著拆遷隊走訪,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何遇思考著是不是要再親自過去一趟。
有人敲門進來,幾張報銷憑證,何遇簽完字。
“何姐,老大剛才找你。”
“什么事”
“沒說。”
何遇點頭:“知道了,我等會過去。”
只是還沒等她過去,余一洋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剛才去洗手間了。”何遇把玩著水筆說。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何遇:“去哪”
余一洋笑了下:“去了就知道了。”
他們的辦公室不在同一層,若要一同進出,基本都是在地下停車場集合。
今天余一洋少見的下來,到了何遇辦公室,一路收獲不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候。
他穿著襯衣西褲,量身定制,特殊的裁剪手法,一套常規(guī)的商務(wù)裝穿的也跟走t臺似的。
“走了”余一洋從架子上幫何遇拿下外套。
“你還沒跟我說具體什么事。”何遇停了手中的活,走過去,沒讓他幫忙穿,接過后,自己往身上一套。
“給一個人接風。”
何遇想了想,說:“魯成洲”
魯成洲是余一洋發(fā)小,家境相當,只是沒余一洋穩(wěn)重成器,在他老爹的壓迫下,至今還沒拿到什么實權(quán)。
前兩年玩證券玩出不少事,老爺子一個狠心把他打發(fā)出國,前段時間有消息說即將“刑滿釋放”。
在公館訂了個包間,他們到的時候魯成洲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穿著一身潮服,脖子上掛了一條裝飾用鏈子,油頭粉面,跟兩年前幾乎沒什么區(qū)別,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浪蕩的公子哥。
余一洋出差海外時兩人也會碰面,魯成洲擁抱了他一下,不至于高興過頭。
轉(zhuǎn)頭看到何遇,立馬眉開眼笑的招手,跟只招財貓似的說:“嗨,小遇遇。”
“……”何遇點頭,“什么時候到的”
“你這態(tài)度是不是太冷淡了點”魯成洲說,“給個擁抱唄!”
說著就要往這撲,余一洋伸手擋了下。
“時間不早了,先吃飯。”他說。
魯成洲說:“你這樣是不對的,防外人就算了,好兄弟怎么也防這么緊。”
包廂里還有另外幾個以前常玩的,各自帶了女伴,何遇一個沒見過。
全部入席后就開始了魯成洲的個人表演,國外的見聞從他嘴里一吐出來就多了點說不清的色彩。
有人笑他:“玩是你會玩,可真對得起你的名字。
魯成洲,擼成洲。
上學時他還有個外號叫戰(zhàn)斗機,至今都在沿用。
何遇對他們的話題沒有一點興趣,自顧自吃東西,余一洋也只靜靜的聽,偶爾給何遇夾個菜。
這個飯局的時間不長,沒有一個小時就結(jié)束,轉(zhuǎn)移陣地去了附近的酒吧。
何遇不太喜歡嘈雜的環(huán)境,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環(huán)境只會讓她覺得頭疼。
本來想找個借口走人的,但魯成洲擠過來問了她一個問題:“對了,你以前那個朋友離婚了”
陳薇跟何遇是高中同學,因著何遇跟余一洋的關(guān)系,這個圈子里的人自然也就知道陳薇,只是不熟。
何遇皺眉:“誰告訴你的”
魯成洲笑了:“你怎么一臉踩了狗屎的表情我昨天正好在路邊看到她了,所以打了個招呼。”
“打個招呼能跟你說這個”
魯成洲聳肩,一臉賤樣的說:“我比較像知心大哥哥唄!”
就這么一耽擱,何遇心不在焉的也跟進了酒吧。
去年剛開的,老外很多,這邊只有一點好,沒有舞池,就不會有一堆群魔亂舞的景象,周邊人造景觀也不錯,雖然光線依舊昏暗。
時間太早了,場子還沒熱起來,服務(wù)員介紹說今天會有街舞秀。
幾個卡座放滿了酒,魯成洲想到什么,沖對面的何遇說:“把你那個朋友也叫過來啊,人多熱鬧點。”
“人家是有孩子的,把她叫過來,你給她看啊”
魯成洲挑眉:“行啊,看個孩子有什么難。”
何遇沒搭理他。
酒吧沒人就意思不大,但架不住魯成洲對街舞秀的好奇,便硬生生拖著。
十一點過后,妖嬈的舞女登場,魯成洲也興奮了起來,之后還花錢把領(lǐng)舞的給招了過來。
何遇起身去了趟衛(wèi)生間,再回來時,余一洋主動提出先帶她走。
他的眼睛很亮,臉上有點緋色,吐出來的呼吸也是灼熱的,隱隱帶著酒味。
“去我那。”他說盯著何遇平靜的側(cè)臉說。
何遇看了他一眼,沒做反抗。
余一洋有好幾處房產(chǎn),常住的是在市中心外圍的一幢小別墅。
這邊綠化做的很好,平常往來車輛也不多,環(huán)境比較清幽。
他曾說過喜歡這里早起時沒有一點粉塵的空氣,讓人心情很好。
何遇不置可否。
可能是喝了酒的問題,余一洋今天顯得有點急切,動作上也粗魯很多,何遇忍著。
“難受嗎”余一洋啞著聲音問她。
何遇側(cè)著頭,沒吭聲。
余一洋緊緊的盯著連現(xiàn)下激情時都沒什么反應(yīng),或者可說是冷漠的何遇。
突然就涌上一股莫名的不甘。
“我比較喜歡你的聲音。”他說。
手機在這一刻突然響了。
何遇愣了下,伸手就要去拿。
余一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
直到鈴聲靜止,暗浪依舊洶涌。
過了有多久呢何遇沒什么概念,直到渾身疲軟,雙腿落地都是抖的。
余一洋一般不飲酒,喝了酒就都會十足的孟浪。
何遇在酒吧時就想到今晚會不好過,果然如此。
她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撈上手機走出去。
在外面的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穿上睡衣出來,沒什么睡意,在客廳坐了,開電視搜了個片子出來看。
好半晌才又把手機拿出來,看到之前的未接來電,她愣了一下。
還有一條微信消息。
段孟:這周五行不行
顯然說的是上次帶他去見陳奎的事,何遇:可以,上午九點。
立馬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段孟:好。
何遇:還沒睡
段孟:嗯。
段孟:你不也沒睡
何遇:是,失眠了。
好一會過去,段孟都沒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