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能感到裴宴淵那表面溫柔含笑其實暗暗逗弄戲謔的眼神, 洛議之腦袋瞬間燒成了漿糊, 然后他紅著臉一把將裴宴淵手里的特大號黑色內(nèi)褲拽過來,嗖地扔到了床底。
然后就在他絞盡腦汁怎么把地上一大盒玫瑰不, 一大盒內(nèi)褲毀尸滅跡時, 就聽到裴宴淵突然輕輕笑了一聲,帶著忽視不了的寵溺,“小一只這是干什么, 好好的禮物怎么能扔我要帶回去好好保存著,來紀念我們第一次的”
“不許”洛議之下意識就喊了一聲, 整個人都快被羞恥窘迫給燒炸了,他簡直想爆打半個月前的他自己, 他怎么能把這種禮物送給裴宴淵啊啊啊啊
“不許帶走這個也也不許保存”洛議之腿一挪腳一踢,把那一大個盒子都踹進了床底,但是那個“心”的中間突出的角角還露在外面,又被他使勁踹了一腳。
裴宴淵全程含笑看著他, 只說“我還沒正式收下這個禮物, 小一只就把它踢壞了,好遺憾。”
“我,我會重新挑個禮物送給你的”洛議之臉紅脖子,,不粗, 但是羞恥得粉紅粉紅的。
怕再逗下去他家小孩兒要暴走了, 裴宴淵適當?shù)卮蜃? 走過去把人抱進懷里, 親吻了一下他滾燙的臉蛋,“好,我等著新禮物,謝謝一只。”
“你把剛剛那些都,都忘了”洛議之抬頭佯裝兇狠地盯著裴宴淵,眼角卻濕潤潤的,“不然我就不送你新禮物了”
裴宴淵心里頓時笑了,面上卻良好地接受著威脅,并保證“好,我忘了。”
“這,這還差不多。”洛議之搓了下滾燙的臉,故作隨意地說“都是我被人蒙蔽了,才會有這種失誤”
“是。”裴宴淵溫柔地應著。
見裴宴淵果斷很聽話很乖巧地不再提之前的事兒,洛議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得意甜蜜,他家老婆果然是最乖巧最體貼最可愛的,說不定還很崇拜他,不然也不會這么乖地立刻答應。
洛議之獎勵地親了裴宴淵一下。
裴宴淵心里的笑意更濃了,最后問了句“一只,你知道那個看起來亮閃閃的口香糖是什么嗎”
“說說了讓你都忘了,忘了的”洛議之好不容易順滑下的毛又炸開了。
兩人在別墅里膩歪了好一段時間,最后洛議之肚子咕咕叫了,才一起下樓,去吃飯。
種伯看著他家西裝革履的少爺和小一輩似的小洛在一起甜蜜對視,又不自覺地膩膩歪歪,整張老臉都控制不住地發(fā)熱,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家少爺怎么怎么能和小洛在一起呢
他們之間可差了十歲
他家少爺怎么能這么禽過分啊。
山海莊園里的甜蜜指數(shù)肉眼可見地激增,整個莊園似乎都要被泡進了甜漿里,洛議之和裴宴淵兩人全然不知,幾位不速之客就在不遠的地方朝他們趕來。
一輛路虎在馬路上四平八穩(wěn)地行駛,在一個堵車的路口,被迫停下。
“張道長,一會兒您就先下車,我一個人去最好,不方便帶您過去。”車里的司機赫然是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席秉謙,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柔。
“當然。”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中年留須男人,正閉目養(yǎng)神,“我和我兩位徒弟都會在該在的地點等待席五少帶來好消息。”
席秉謙微微一笑,聲音不緊不慢“今天是個萬分重要值得紀念的日子,希望明年這個時候,我能和張道長一起再次慶祝。”
“這毫無疑問。”張道長微微睜開眼,眼里閃過一絲精明和勢在必得。
昨天他在和席秉謙商討時,就定下了關于新道長的幾個可疑人選,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席秉謙說的那個少年,席秉謙想讓他直接去山海莊園附近,劃地探查,但他對席秉謙這個少爺指揮,依然堅持潛入了秦志成的別墅,在他客廳布下陣法。
結果陣法最后指向的方向居然還真是山海莊園的方向,并且陣法痕跡清晰明亮,再結合席秉謙的話,那個新來京城的有些道行的人是誰,簡直不再需要疑問。
只是那少年在半年前明明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傻子還是他親自施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送進了裴宴淵的房間,才半年多過去,居然就智商正常,而且還修了道,道行還和他不相上下
這根本不可能,除非
那個少年因為什么原因得到了修道至寶
所以不管是為了抹平秦志成可能泄露的消息,還是為了裴氏那些龐大的資產(chǎn),就算只是為了這件至寶,他也絕不會放掉這個少年。
何況,這個少年才短短半年就輕松修到了與他嘔心瀝血修煉四五十年一般的水平,他決不能容這么一個妖孽存在,不然等再過半年,別說是他,就連他師父怕是也比不上這少年的道行。
到時他們做什么豈不都危險重重,這絕不可以
只不過等他得了法寶后,和這席少爺?shù)暮献鳎苍摳嬉欢温淞恕?
張道長瞇了瞇眼,側過頭看向席秉謙,突然開口說“其實席五少,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
“什么事兒張道長盡管問。”席秉謙開著車,唇角噙著笑。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一件小事。”張道長微微一頓,語氣輕松“裴氏董事長裴宴淵和你也算是十幾年的好友,聽你說他對你還很不錯,甚至是把你當做一只手能數(shù)的過來的那種可信賴的朋友,你為什么那么恨他呢”
“這個我貌似和張道長說過啊。”席秉謙依然笑著,但是鏡片后的眼睛明顯陰冷了幾分,語氣溫潤“我和他有仇。”